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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许礼安惊讶的看着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苏圆圆,你别闹了行吗?说你几句就要离婚,你别忘了,咱们可没有领证,女儿的户口也是在我这里,真分开你就什么都没了。”
他想扶我起来,但是看了看自己身上价值六位数的西装,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不想跟他废话,看向远远站着的许静仪。
“静仪,爸爸妈妈要分开了,你愿意跟着妈妈走吗?”
回应我的是她一头栽进裴宛若的怀里,而裴宛若则挑衅地看着我,摸着我女儿的脑袋。
“苏圆圆你发什么疯,还嫌今天静仪不够丢脸吗?”
许礼安死死捏住我的胳膊,刚刚烫出的水泡都被捏破了好几个。
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血水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许静仪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很快又躲到了裴宛若身后。
我摇头苦笑:
“那,妈妈走了。”
说完这句,我再也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开。
回酒店的路上,我边走边哭,只想把这八年婚姻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自从跟许礼安在一起,我就整天被他塑造的债务危机笼罩着,每日焦虑的吃不下睡不好,八年时间,将我磋磨的老了十八岁都不止。
还好今天,我终于要摆脱这一切了。
……
晚上的酒会,许礼安早早赶了过去。
“到底是谁来啊?咱们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架子也太大了吧。”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裴宛若忍不住开始抱怨。
有人赶紧示意她闭嘴。
“你懂什么,这次来的可是传说中最神秘的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家的公司总部在欧洲,平时咱们根本见不到,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托人去请她来,哪怕能露个面也是好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啊对啊,许董事长你可得管好裴宛若的嘴,像刚刚那种话,绝对不要再说出来了。惹了苏家,咱们都得完蛋。”
裴宛若尴尬的捋了捋头发,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有人继续道:
“哎对了,许董事长,你太太好像也姓苏对吧,今天你应该把她带来的,指不定还能攀上亲戚呢。”
许礼安装穷测验老婆的事,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苏圆圆是干什么工作的,只当是豪门太太的“入门礼”罢了。
但在场人都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穷人,否则也不会孩子都八岁了,我还没入圈过一次。
裴宛若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开口:
“你们在说苏圆圆?她一个泡在水里捞尸的,还能跟大财阀扯上关系?搞笑呢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都劝许礼安赶紧离婚。
一直沉默着的许礼安却忽然冷下声音:
“我要跟谁在一起,就不劳各位操心了。”
正在场面尴尬时,忽然有人大步走进来:
“都别等了,苏董事长刚下飞机就直接去接她妹妹,说是那姑娘结婚八年,被自己的丈夫折磨的丢了半条命,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苏家的人。”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只有许礼安不停低头看着手机。
半个小时前,他给苏圆圆发消息后就一直没收到回信,银行那边也说苏圆圆的手机一直提示关机,联系不上。
不安在许礼安的心中渐渐扩大。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拿起外套直接冲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