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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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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傅津丞醒来,看到空落落的房间心里发慌。

他找遍医院也没找到祝雪的下落,让助理立刻去查。

十分钟后,助理支支吾吾地回复,

“傅总,太太她……出了车祸,已经死了。”

助理发来许语心车祸的视频。

视频里未能制止的刹车声,瞬间燃烧起的熊熊烈火,让傅津丞看得不安。

他一遍遍反问助理,

“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睡在我身边,答应我明天要去做试管,怎么会突然就出车祸了?!”

“她大半夜的是要去哪里?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

傅津丞咆哮的吼声回荡在病房。

视频看了整整九十九遍,他却仍然接受不了许语心车祸,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下这个事实。

明明昨天她才点头答应,要给他再生一个孩子,怎么会突然要走?

他急匆匆赶到车祸现场。

警方也找到他,证实车上死的人正是许语心。

递出死亡证明的时候,傅津丞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去接住那薄薄的一张纸。

如果接受了这张死亡证明,那他就必须承认许语心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不!不可能,警察同志,我麻烦那么再好好查一查,这车内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老婆!”

“她那么爱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我独自出远门的!”

他声嘶力竭,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想要冲进火海,哪怕里面只剩下被火燃烧成灰的骨灰,他也要带走。

他不能接受,许语心离开他的世界。

并且以这种连告别都没有留下的方式!

警察和助理着急地把他拦住,扑灭了火才让他靠近被烧毁的车子。

可里面只有一把黑色的灰。

什么也不剩下了。

傅津丞徒手抓起那些高温的灰,捧在掌心放在胸口,失声痛哭。

“为什么……语心,为什么要偷偷离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车祸的这场大火被扑灭了,可傅津丞心里那场大火却在持续燃烧。

他消沉了一周,似乎觉得痛到至极就能逃避许语心死了这个事实。

祝雪前去看他,心疼的红了眼眶,

“津丞,你别这样,她本来也就是一个生育工具而已,何必为了她这么难过?”

“我想过了,既然她死了,那我们的孩子就提前送葬,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傅津丞明白自己该同意她的请求。

毕竟他心里最爱的还是祝雪不是么?

可脑中划过的,却是许语心每一次生产完隐忍着痛苦的笑容。

不,许语心她不是个生育机器。

他,对她是有心的。

祝雪抱住了他,这些想法又被他强力压了下去。

“也对,留许语心在身边就是为了给我们的孩子送葬而已,死了就算了…….”

他也只能用这样一个借口来自行安慰。

他很快办完了和许语心离婚的手续,要把祝雪娶进门。

去民政局办结婚时,祝雪却支支吾吾不肯进门,找了各种借口要走。

傅津丞察觉不对,让人查了一下祝雪的信息。

这才知道,原来祝雪早就结了婚!

而且和自己纠缠这十年里,都已经结了十次婚了!

他拿着那些证据前去找祝雪质问,却听到更加让他震惊的对话。

“我高中就跟了港圈的大佬,早就被玩得没有生育能力了,也就傅津丞傻呵呵相信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不过啊,我看着他折磨许语心可真痛快,谁让许语心出生就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我就是看不惯这种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看到她被逼着生了八个字我心里平衡了不少!”

祝雪张狂的笑声,他从来没有听过。

他满身寒气推开门,带着杀气的质问,

“所以,你一直都在玩我,就是想看到语心过得痛苦?”

祝雪的手机慌乱掉在地上,

“津丞,你在乱说些什么,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啊……”

傅津丞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笑容让人寒战,

“是么?那我就让你说说实话怎么样?”

他拨了通电话,每个字都透露着寒冷,

“祝雪不是喜欢孩子么,那就找几个男的来,看看她的身体到底还能不能生,能生多少个!”

5.

落地洛杉矶三个月,段嘉砚为我办理了新的身份。

我也兑现承诺,和他结了婚。

他公司向来很忙,三个月却从没让我单独待过。

那八个孩子的阴影一直在我心中,久久不能挥散去。

以至于他对我再好,我也没有办法解开心结坦诚相待。

段嘉砚请了顶尖的心理医生回来,医生说,我的心结只有自我开解。

“语心,要不然咱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洛杉矶有很多华裔的孤儿没人领养,我不想看你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我们要朝前看对不对?”

他拉着我的手,语气恳切。

段嘉砚是我发小,追求了我整整十五年。

我知道他对我的真心,为了我安心,甚至能违反家族遗愿做了结扎。

我看着他真诚又疼惜的眼神,不忍拒绝,

“我答应你去孤儿院看看那些孩子,但是领养的事情不是随便决定的,我想多考虑考虑。”

听到我终于鼓足勇气迈开第一步,他激动地吻住了我,

“好,咱们就去看看,等你想好了再决定领养。”

段嘉砚开了一上午的车带我来了孤儿院。

许多孩子看到我们时两眼放光,有主动接近求我们领养的,也有怯生生躲在角落不肯说话的。

我把带来的物资给了院长,在孤儿院做了慈善活动。

一下午,我注意在角落里那个小女孩。

她的眼神一直放在我们身上,看得出来她很想要分发的新衣服。

可人却一直缩在角落,不争不抢。

段嘉砚随着我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小女孩,他笑道,

“像不像你小时候,那时候看到我和别的人在一起玩,你也是站在角落这样盯着我,明明心里委屈得不行却不肯说。”

我嗔怪道,“什么嘛,我可没有因为你和别人玩生气。”

“我只是觉得这孩子看上去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她这个年纪不该这么懂事。”

我靠近,把新衣服分发给她。

她怯生生地接过,道谢之后转头就跑了。

这古怪的行为不禁让我心生疑惑。

我和院长询问起了她的情况,院长叹气解释,

“这孩子的妈妈是国内一个金主的情人,生下孩子之后她妈觉得她没用就送来孤儿院了,因为是华裔的身份一直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排挤……”

“我们为她找过好几次领养,但无一都说,这孩子性格孤僻古怪,全部给她送回来了,所以导致她现在性格也越来越内向。”

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小女孩的事情,沉默了一路。

段嘉砚看出我的不对劲,停住了车。

他牵过我的手问,“心疼那孩子了?华裔的小孩子在国外确实会受到排挤孤立,如果你想,我们就把她接回去。”

“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

我摇摇头,“我再想想吧,我担忧我还没有能力做好一个母亲。”

借着慈善的由头,我又去观察过那个小女孩好几次。

她也能感受到我对她的关注,鼓起勇气塞给我一颗糖。

“漂亮阿姨,谢谢你给我们送新衣服。”

那颗糖不知道被她握了多久,还残存着她的温暖。

看着那颗糖,我最终心软了。

和院长沟通后,准备领养下小女孩。

带她回家那天,我问她叫什么,

“我有很多名字,每去一个新家都会有一名字,但是我都不喜欢。”

我和段嘉砚对视一眼,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那你喜欢小满这个名字吗?”

她重重点了一下头,“喜欢。”

“好,以后你就叫小满,许满好不好?”

段嘉砚兑现了他的承诺,所有家产给我和他的孩子继承。

小满办完领养手续之后,他立即举办了家产继承公布大会。

这场会议国内外所有商业巨头都会来见证。

我抱着小满上台,段嘉砚举着话筒笑着介绍,

“各位,这位是我段嘉砚的太太和女儿,今天是我为我们女儿举办的家产继承公布会,请各位前来见证。”

台下却响起了震惊的议论声,

“段太太有些眼熟啊,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就是国内傅氏傅津丞那个去世的太太么!他跟疯了似的到处找他太太,这人死了还能复活!”

“段太太看起来和傅津丞的太太长得还真是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人呢!”

我笑了笑,对那些议论声无心辩解。

傅津丞对我来说,早已过去许久。

我不想辩解,却没想到傅津丞主动追了过来。

当晚,他就出现在了洛杉矶,冲进了聚会里。

6.

我和段嘉砚发言完,牵着小满要从聚会退场。

一道沙哑、艰涩的声音喊住了我,

“语心,是你。”

我背影一顿,缓缓回头。

看到的是沧桑颓然的傅津丞。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那时的他满身是金钱堆出来的从容气度,谁看都是个富家少爷。

仅仅半年,向来重视外形的他变得不修边幅,双眼充满红血丝。

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惊讶的情绪只是闪过片刻,我很快恢复了自然的微笑,

“你好,请问你是?”

傅津丞怔住了,因为这句话浑身在发抖。

他睁大双眼,不断摇头反问,

“你不认识我了?!语心,我是津丞,你别告诉我,你忘记我了!”

“走!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哪怕是你忘了,我也会把咱们的记忆找回来!”

他伸手来拽我,我皱着眉往后躲了躲。

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漠道,

“这位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什么语心。”

“我有老公,麻烦你对我放尊重点。”

小满从没见过我对人这么不客气,对傅津丞自然也不客气。

挡在我的身前,为我说话,

“我妈妈说不想看见你!”

傅津丞眼神直愣愣放在小满身上,惊愕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

“这是……你的女儿?”

我没回答,段嘉砚从我走来,抱起女儿牵着我的手笑说,

“这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我不记得这场聚会邀请了你,不好意思,你的公司还不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聚会。”

“傅先生是想让我请,还是自己主动出去?”

按照从前,傅津丞断然是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这种态度的。

可现在他满眼都放在许语心的身上。

他想不通,面前的人长相、声音,甚至连看到他紧张得摸了摸头发的小动作都是和许语心一样的。

可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女儿。

这些又在告诉他,面前的人只是和许语心长相相似,并非是同一个。

他紧紧盯着许语心,颓然笑着垂头,

“也对,她从来不会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跟我说话,是我认错了。”

“抱歉,段太太,是我认错人了,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傅津丞一别三回头,失魂落魄出了会厅。

聚会又继续进行,可我心里却不安起来。

我了解傅津丞的性格,如果他认定我没有死,一定会找到证据非得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才甘心。

段嘉砚陪着我去了休息间,轻声安慰,

“别怕,他不敢对你做什么,有我在你身边呢。”

“除了我,还有小满会护着你,你没看到刚才在会厅上小满对你维护的样子,果然是有几番我的气度在。”

我被他逗笑了,

“领养小满快一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叫我妈妈,我刚才都愣住了。”

段嘉砚捏了捏我的脸,

“是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现在是全新的身份,别活过去是不是?所有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点点头,安心地靠在他怀中。

聚会散场,段嘉砚还有事情和助理交代,让我带着小满先行回去。

出会场,傅津丞竟然还等在外面。

寒风凛冽,他急匆匆从国内赶来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

现在被冻了唇色有些乌青,面色近乎病态。

我当做没看见要走,他追了上去。

“段太太,抱歉打扰你,你和我太太长得太像了,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我被他拦着,只能僵硬对话,

“你想说什么?”

他靠近了我一些,想伸手来碰我耳垂,我连忙躲开。

“我太太耳垂下有颗红痣,那是只有我知道的,我想知道——”

“段太太会不会有同样的一颗红痣。”

他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我不由得心颤了一下。

猛地推开他,抱着小满上了车。

“傅先生,我最后说一句,麻烦你对我放尊重点!如果冒犯我,下次和我见面就是我的律师来找你谈话了!”

在车上,我摸着耳垂心有余悸。

幸好,傅津丞没有碰到我耳朵,也没有发现。

段嘉砚对傅津丞在聚会上的出现心存警惕,给我派来好几个保镖保护我的出行。

担忧我心里再度出问题,还推掉公司的事情陪了我好几天。

他坐在书桌边,看着我教小满练字,笑得满足,

“我觉得小满来了之后,你的心情比以前提高了不少,看来小满陪着你比我陪着你有效。”

我将手搭在他手上,笑着说,

“哪有,有你在,我会觉得很安心。”

他眼中闪过动容,将我拥抱住,

“有你这句话,哪怕是让我付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我隐隐感觉到他这句话背后的不对。

段嘉砚做什么都是在背后默默付出,从来不会当面主动和我邀功。

傅津丞出现之后,他的确是每天抽时间陪着我。

但看手机、回复消息却比以前更加频繁了。

就好像有着忙不完,还需要躲着我才能完成的事情。

我不禁不安,拉着他拥紧的手问,

“阿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傅津丞又做了什么吗?”

他将头埋入我的颈窝中,轻声说,

“没有,他掀不起任何风浪,我会保护好你的。”

“语心,等律师那边把财产公证弄完之后,咱们把爸妈也接过来吧。”

“好。”

7.

段嘉砚虽然给了我承诺,但我心里的不安却愈发严重。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每通电话里都叫我安心,可我怎样都安心不下来。

直到傅津丞的助理出现。

“太太,先生出事了!段嘉砚觉得您心里还有先生要杀了先生灭口!你快和我回去救救先生吧!”

我本能地警惕,给段嘉砚打去电话。

从来秒接电话的他,却打了十几通都没有接听。

我慌乱了,询问助理,

“他们在哪里?!”

助理拽着我就上车,“太太,您跟我走就好了。”

车子往城区越开越远,直到停到一个豪华的庄园外。

我意识到不对劲时,傅津丞带着上百个保镖已经过来迎我了。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要接我下车。

“语心,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是我们的新家,欢迎回来。”

我恐惧地往后缩了几步,瞳孔紧缩,

“傅津丞!我现在有老公,你想干什么?!你让你的助理骗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他双臂一展,将我从车上抱了下来。

他的笑声就好像获得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激动又欢喜。

“语心,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我们的人生早就绑定了。”

“我变卖了傅氏所有的钱买下了这个庄园,你不是喜欢洛杉矶吗?那以后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我再为你领养个孩子,咱们不生了,段嘉砚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咱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我看着他近乎执念的眼神,一口咬在他肩上,

“疯子!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我不是许语心,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

傅津丞却极为冷淡的笑了声,他抚摸着我的发丝,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别想骗我了,你就是我的语心,上次我试探想摸你的耳垂,其实是想取你的发丝。”

“语心,你这个笨蛋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你需要我的保护。”

我被傅津丞囚禁在了这座巨大的庄园里。

他每天都哄着我吃饭睡觉,买了不知道多少养身体的药来给我。

无论他怎样示好,我只会以冷眼嘲讽相待。

“你的祝雪呢?你放弃她和那么死去那个孩子不要了?傅津丞,你真的很恶心。”

他眸光一暗,手也微微发颤。

他想握我的手,却被我满脸厌恶的躲开,

“语心,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和她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个孩子我以为就是个意外,没想到祝雪那个贱人骗了我。”

“我和她根本没有孩子,是她一直在利用我!”

“我现在已经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我知道最爱我的那个人是你,语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恶狠狠地说,

“你哪怕付出所有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厌恶!傅津丞,我警告你放我离开,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出来!”

这话威胁的话之后,傅津丞拧着眉,满脸痛苦的离开。

好几天没再出现过。

段嘉砚现在应该在到处找我,我必须马上跟他联系,告诉他我的位置。

傅津丞这个人警惕心很中,接我来的时候肯定在一路上做了手脚,段嘉砚现在都还没找来。

我能碰到手机的唯一机会,是傅津丞趁着夜色,以为我睡着跑来守着我的时候。

他静静守在床边,会拉着我的手说很多话。

他说这半年来找我都快找疯了,无时无刻不再想我。

还说,祝雪已经被他狠狠惩罚过了,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之中兴风作乱了。

他说要给我全世界,要弥补我,要弥补我们过去那九个孩子。

可惜,那有什么用呢。

再怎么弥补都修复不好,他曾经我带来的伤害。

这天晚上,我轻轻地说,

“上来一起睡吧,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受宠若惊,轻手轻脚的上床。

小心翼翼给我盖好被子,每一个动作都又轻又柔,就好像在对待一个珍视的易碎品。

他轻轻地按住我的手,眼里全是惊喜。

他和从前每一次一样,轻柔地将我的头搂在肩上,他说,

“语心,谢谢你还能给我机会,我会好好珍惜……”

他的话还没完,我握着枕头下早就放好的刀抵入他的心口,

8.

“傅津丞,现在把手机给我,我要给段嘉砚联系!”

他愣了一下,看着胸口那把刀苦笑,

“原来……你是想杀我,语心,我还以为你终于肯给我靠近的机会了。”

黑暗之下,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落寞又伤心的情绪。

“好啊,那我把我这条命给你,反正你不在我身边我早就不想活了!”

“但你想回去找段嘉砚,休想!语心,你是我的!”

“是不是只要把这刀捅下来,你就解气了?”

他握着我的手,带着笑意将刀一寸寸捅入他心口。

鲜血不断从他胸口涔出,我双手在颤抖。

他的笑容也愈发深,他握着我的手在他身上摸索,

“这里,可以一刀毙命,你舍得下手吗?”

“语心,你还是这么心软,哪怕都被我囚禁在这里,还是不舍得杀掉我。”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他身上被捅出十几个口,鲜血遍布在我和他身上。

我意识到自己在被他带着走,连忙扔下刀,恶狠狠瞪着他,

“傅薄丞!你能囚禁得了我多久,段嘉砚迟早会找过来的!”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十分苦涩,

“多能留你一会,是一会,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刻,那你就是我的。”

他话刚说完,庄园外响起来直升飞机的降落的声音。

段嘉砚带着上百保镖前来,冷冷地对里面放话,

“傅津丞!把语心交出来!你这是在囚禁,你征求过她的意见吗?!”

我着急坏了,不管不顾往外面冲。

傅津丞下床来追我,可浑身都在流血,哪里有体力支撑。

我哭着扑津段嘉砚怀中,

“怎么现在才来!”

段嘉砚摸着我的手,同样哭了,

“是我来晚了,这段时间忙着打压傅氏,我竟然没想到他傅津丞的心思根本不在公司上!”

“我们回家,现在就走。”

我被他扶着上了直升飞机,傅津丞追了出来,脸色惨白倒在地上,

“别走,你别走语心……”

“我很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语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冷漠看向他,一字一句,

“傅津丞,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没有对你动手只是因为你这种人不配死在我手上。”

“愧疚一生是对你最好的折磨。”

我头也不回上了直升飞机。

傅津丞,我和你,这辈子都不要在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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