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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温蕴照例做好早餐,先下来的却是林鹿。
林鹿身上穿着温蕴的衣服,笑意里带了点得意:“姐姐,江淮他说今天想吃点清淡的,得麻烦你重做。”
这三年,除了刚开始顾江淮跟她赌气那会儿总跟她对着干。
后来一向都是她做什么,他吃什么,从不挑剔。
温蕴抬眸看向她身后的顾江淮:“今天是奶奶的忌日,你和我都得回一趟顾家,来不及重做了,将就吃点吧。”
顾江淮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温蕴从不会忤逆他,这是第一次。
“啊?可是江淮,今天是我的同学会,你不是说好要陪我一整天的吗?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林鹿湿漉漉的眼睛撞上顾江淮,软绵绵地抱住他腰身撒娇。
顾江淮当着温蕴的面,宠溺地答应林鹿的要求:“那你在车里等我,等一结束我就来陪你。”
一路上,林鹿赖在顾江淮怀里,不断找着话题。
“江淮,你今天用的是我上次说喜欢的那款香水对不对?好好闻,果然很适合你,我真有眼光。”
“咦?我套圈套来的小娃娃你不是嫌弃的很吗?怎么成你车里的摆件啦,男人,真是口是心非。”
“下周是我生日了,你打算怎么给我过呀?先说好,我可不喜欢铺张浪费,你不要摆出你那些公子哥的派头。”
温蕴抬起头,从后视镜看到顾江淮冷淡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原来他是真的为林鹿心动了吗?
也是,毕竟三年来,林鹿最像他那位死去的白月光。
而温蕴不管怎么努力,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替身。
他们赶到时,祭祀仪式已经进行到一半。
顾母不满于迟到,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温蕴身上。
她和顾江淮站在人群里,周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温蕴知道他们都看不起她,毕竟在顾家这些亲戚的眼里,她嫁给顾江淮只是为了利。
但她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面不改色地随顾母走完所有流程。
到最后的烧火环节,顾母手上的蜡烛忽然倒在温蕴手臂上,疼得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顾江淮见状,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看到白皙的皮肤上红肿成一团,立即就要拉起她去处理伤口。
可不远处突然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望去,就看见林鹿发丝凌乱,脸颊红肿,跌跌撞撞地往里跑来。
顾江淮脸色猝然一变,放开温蕴转身朝林鹿走去。
林鹿哭着扑进顾江淮怀里,一个劲道歉:“江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可是外面有一群人砸了车,扬言要弄死我,我好不容易才逃过来……”
顾江淮心疼地拥她入怀,耐心安慰。
而温蕴,则像是成了一出刺眼的笑话。
手上火辣辣地刺痛蔓延浑身细胞,她的心被狠狠揪住,疼作一团。
“这就是那个跟了江淮大半年的女人啊?江淮居然把她带回来,看来这次是真爱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做太太做到这份上,真是够丢脸的。”
“江淮本来就不喜欢她,还不是她眼巴巴要嫁给他,还是在江淮白月光去世趁虚而入的,都是报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