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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惩罚好不好？我……”
屏幕亮起，宁问晴阻拦不及，摄像机已经清晰地拍到了她的置顶栏——那个与宋皎皎手机里一模一样的头像。
傅璟之的头像。
全场霎时死寂！
弹幕空白数秒，随即疯狂滚动：
“宁问晴失心疯了吧？她算个什么东西？！”
“学人精连这都学？要点脸！”
现场气氛凝固，众人面色各异。谭玥硬着头皮打圆场：“问晴，你这个……只是头像撞了吧？”
宁问晴盯着备注上的月亮表情，她一直没来得及改，如今却成了刺眼的证据。
“从没听过宁小姐和傅影帝有私交啊？”
与宋皎皎交好的女主持抱臂冷笑，“是崇拜偶像，还是非要跟皎皎较劲？”
宋皎皎立刻面向镜头，眼圈泛红，模样委屈却“大度”：“大家别这样！璟之那么优秀，喜欢他很正常……我没关系的。”
她深知宁问晴不会真的辩解，这番“解围”实则是火上浇油。
“按规则拨过去就是了！”
“如果是傅影帝，刚好让她尝尝打脸的滋味！”
宁问晴心乱如麻，眼睫不自觉地颤抖。她不确定傅璟之会不会接，甚至因为马上就要离开，更不愿卷入这场表演当中。
“我来帮你打吧！”宋皎皎见她不动，眼中掠过一丝厉色，猛地抽走手机，按下了拨打键。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一次，两次……直至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是没听到吗？再试试。”
宋皎皎笑着又拨，结果依旧。
对比方才秒接的通话，这冰冷的空白几乎将宁问晴钉在耻辱柱上。
“看来璟之不喜欢接陌生电话呢。”宋皎皎拉长调子，语带同情，“问晴，下次还是别做这种让人为难的事啦。”
宁问晴想开口，却被嘉宾们或鄙夷或漠然的目光堵了回去，连先前和善的徐澜也摇头：
“既然知道皎皎与傅影帝关系亲密，就该有些分寸感。”
弹幕此刻已然失控，“宁问晴不要脸”、“十八线绿茶爱碰瓷”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
游戏草草收场。宁问晴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床铺霉味刺鼻，洗手间也没有热水。
她看向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泪意上涌时，铃声才迟迟响起。
傅璟之终于回了她，带着一丝惯常的温柔：“打电话有事吗？我刚才在忙。”
……他怎么好意思说在忙？
仅几分钟的间隔，心上人的铃声是召唤，到她这就变成打扰。
宁问晴扬头一笑，泪水却无声地浸湿脸颊。
“我后悔了。”
她对着话筒轻声道，不等傅璟之反应便挂断。
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他。
难捱的一夜过去，翌日清晨，那些恶评仍然没有消停。
录制已经结束，她离开时，无人主动和她道别，只有她低声的一句句“辛苦了”消散在风里。
保姆车缓缓驶离，宁问晴精疲力尽地靠着窗，却忽然发现不对劲。
乡路僻静，可后方竟有辆灰色面包车一直跟着他们。
手机震动，经纪人发来一张实时截图：
傅璟之V：【图片】汤差点熬过头。
宋皎皎V：/开心，最喜欢的口味，等我回去品尝！
紧接着是对方慌张的语音：“宋皎皎粉丝要堵你！快让司机开上大路——”
话没说完，车身“嘭！”一声剧震，宁问晴瞬间撞到额角，头痛欲裂。
一阵脚步声后，几个面露凶光的年轻人粗暴地将车门拉开！
“贱人！你害得皎皎那么伤心，我们要帮她出气！”
“你也配肖想傅影帝？不自量力的死绿茶！”
混乱中，拳脚如雨点落下。宁问晴的世界被疼痛和咒骂淹没，意识却像沉入冰冷的海水，向着无尽的深渊，缓缓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