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警察来得很及时。
我看着许国华被警察以故意伤害带走。
临走前，他还在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居然敢报警抓你老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围的同事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却也开始绕着我走。
我心力交瘁，反正也要离开了。
在公司安稳了两天。
许峰给我打来电话。
“姐，你在干嘛？”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毕竟他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才会叫我姐。
我沉默着，等着那边开口。
“爸爸被警察教育了一顿，我们才发现自己真的做错了，爸妈想跟你道歉，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听着那边略有嘈杂的声音，我几乎是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肚子里的算盘。
“许峰，你当我是傻子吗？”
“说什么道歉？不过是想把我骗回去做那老光棍的媳妇吧！”
早在上次报警之后，我就知道许峰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联系到了在家养胎的邻居姐姐，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帮打探消息。
今早她便给我发来了照片，正是爸妈笑着迎一堆人进门的画面。
在那一刻起，我们之间所有的亲情尽数破碎，再无可能。
见骗不到我，许峰恼羞成怒，扬言要把我绑回去结婚。
而我只是冷笑一声，直接打断：
“许峰，爸妈让你上这个贵族学校，并不只是为了面子吧？”
“估计是还想让你搭上那些非富即贵的人，对吗？”
“要是下次还有电话打过来，我不介意让全校的人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让他们好好宣传，也让爸妈死心。”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我冷笑一声：
“我劝你少来惹我，否则哪怕同归于尽，我也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许是听出了我的决绝，电话那头很快被挂断。
一周后，公司同意了我的调动申请。
我连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着那份还没落字的断绝关系书，不由得攥紧。
这个家，必须在我离开之前彻底断干净。
许峰的事情过去没多久，我妈林翠萍的电话打来。
“许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弟弟！”
听着她电话里的谩骂，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整个人很平静。
林翠萍见我不说话：“许琳你没话说了是不是？你心里应该也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我跟你爸从小到大就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
“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冷声开口：“说完了吗。”
“要是没什么话说，那就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把电话里的亲戚全部拉黑，包括林翠萍跟许国华。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阴魂不散。
林翠萍举着写有“不孝女许琳”的牌子，许国华则是对着过往看热闹的人哭诉。
“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养了她二十多年，不养我们就算了，还不管她弟弟。”
“求求各位，为我们做主，我们二老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想到这个办法。”两人跪着，齐刷刷哭喊。
保安想要把二人赶走，刚一靠近。
许国华跟林翠萍就躺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忘喊着：“杀人了，救命啊！”
这一举动，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见人越来越多，许国华赶忙起身又一遍的哭诉。
我站在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
见我还是没有出现，两人哭的那是越来越大声。
“救救我们啊！我们该怎么活啊！”
“女儿不孝，不给抚养我们就算了，就连自己亲弟弟的学费她都不愿意出。”
我冷哼一声，直接报警。
不仅如此，我找上公司的法务说明情况，还将这段时间自己整理好的所有证据一并打包。
法务见到那些证据，不由得惊讶：“居然还有这样的父母？！”
我点了点头：“如果这些不够，我还有录音和验伤证明。”
她点点头：“你放心，公司一定会帮你的。”
警察赶到现场，林翠萍见我还是没有现身，便整个人黏在地上：“我不管！我没见到许琳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这个不孝女我不可能放过她！我要让她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我穿越过人群，拔高声音：“我就在这里。”
见我出现，林翠萍与许国华两眼对视。
哭喊声伴随而来：“许琳我跟你爸爸知道错了，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没有好好对待你，我跟你爸爸一直都知道你是好孩子。”
人群里，有不少替林翠萍跟许国华两人说话的。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又在这个公司工作，想必你应该很厉害，可你怎么可以对待你父母呢？”
“爸爸妈妈就算错了，可他们归根结底还是你的爸妈，你不能没良心呀。”
“说句不好听，你就纯纯白眼狼。”
对于那些难听的话，我充耳不闻。
眼见局势偏向自己那边，林翠萍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但为了演戏，很快压了下去。
“大家都不要说她，我跟她爸都明白，是我们做的不好，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林翠萍带着哭声。
我打开手机录音，播放出那天升学宴的录音。
一句接着一句，林翠萍跟许国华的脸色变得难看。
我拿出医院的验伤证明，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重男轻女，从小虐待我，就连我考上大学，也是靠着自己打工才得以生存。”
“不仅如此，我弟弟高中三年的生活费全是我出，他毕业礼物想我索要苹果全家桶我没有怨言全部买了下来。”
我看向林翠萍跟许国华，厉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钱，许峰升学宴上却一口气给他五万块的零花钱，只因我不愿意承担他那十五万的学费，你们就来逼我。”
“升学宴上对我大打出手，甚至我的亲生爸爸还想当场掐死我！”
众人一听，瞬间哗然：“天呐，还有这样的父母。”
公司法务看向两人：“如果你们再影响公司秩序，我们会追究你们二人的法律责任。”
“或者你们想上诉，公司也会为许女士聘请专业律师。”
警察严肃的看着两人：“胡闹！你们这是扰乱公共秩序！”
二人顿时慌了，眼见撒泼没有，装起可怜祈求我。
“琳琳我们不是故意的，爸爸妈妈知道错了，我们不敢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许国华少有的温柔：“琳琳爸爸只是害怕，你突然离开，爸爸害怕你丢下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希望你可以谅解我们一下好不好。”
见我不为所动，林翠萍讨好的扯了扯我衣角：“妈妈也是昏了头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看着妈妈的面子上，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我直接转头离开：“你们就当我死了好了。”
我态度依旧，林翠萍藏不住了。
“许琳你敢这样对待我，你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你这个死白眼狼！”
警察当场把林翠萍批评教育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们再没敢来公司闹事。
林翠萍就算不怕我告她，她也深知如果在闹公司不会任由。
日子逐渐平静，我在新公司工作能力出众，一路直上。
就在我以为，那个家不会在打扰我。
催债公司的电话打我这里：“你是许峰他姐许琳吧。”
我蹙起眉头：“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就是许峰欠了我们二十万，现在人消失了，倘若你们在不还我就把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我才知道，许峰为了跟同学攀比彰显自己，不惜去借贷款，利滚利的金额逐渐变大，到最后许峰还不上就消失了。
贷款公司顺着信息找到我。
我冷声道：“我跟许家没有关系，也不是许峰的姐姐，他的债你们自己找他还，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倘若你们在打电话给我，我就报警。”
挂断电话，我翻到许峰的微信。
“你自己欠的债你自己还，别再让人找我。”
没一会，许峰很快回复，语气里满身威胁。
“许琳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闹你公司，我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人，我不怕闹大，能让你丢掉工作最好。”
我冷笑，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欢迎你来，我也不怕请律师告你。”
“许琳你这个贱人！”
看到消息，我没再理会反手拉入黑名单。
没过多久，我意外从表妹口中得知，许峰还不上欠的二十万，被催债的人堵在学校门口，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被学校记大过。
林翠萍为了能给儿子还上前，把家里老房子抵押买了。
为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许国华带着母子二人投奔大姑家。
却遭到大姑的辱骂，之前替他们的出头的亲戚到最后都对着他们。
出差一个月，途中陌生号码打来。
我的心里顿感不妙。
接通，正如我猜想的那般。
林翠萍语气沉重：“琳琳你在哪？你爸爸他……”
“你爸爸突发脑溢血，现在在医院情况很紧急你能不能回来看看他。”
“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他终究是你爸……”
我犹豫很久，最终答应下来。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还有件事情没完全。
来到医院，长廊上许峰看到我。
我的出现很快引起许峰的不满。
“你怎么还有脸来？如果不是你，爸不会病成这样，你这个白眼狼。”
我撇了一眼许峰，没理会。
病房内，许国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一旁林翠萍哭红了双眼，见到我出现，她立刻站起身：“琳琳你终于来了！”
“快！你爸爸手术要十万块，你快去交钱别晚了耽误你爸！”
许峰站在我身后，催促我：“许琳你还不快去交钱爸要是晚了救命的时机，你就是杀父！”
我轻佻眉头：“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我拿出断绝关系书递到林翠萍面前。
“想要救命钱可以，签字。”
林翠萍咬牙切齿道：“许琳你就那么恨我们吗！不惜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我们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肯出钱给你弟弟就算了，现在你爸都病成这样，你还在想断绝关系，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签了字，十万块我给你们。”
听见十万二字，许峰跟林翠萍眼眸可见亮了亮。
“许琳你怎么……”
“你们到头来不就是钱吗？签了，我就给。”
许峰眼眸透露出贪婪，他心急的催促起林翠萍：“妈犹豫什么？你有一个儿子还不够吗？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好儿子，许琳她算什么啊。”
“为了爸，你就别犹豫了，她这种不孝女连亲爹都不救，你还奢望她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吗？”
林翠萍本犹豫签字的手，在听完许峰的话后，当即签下字。
我心满意足的收起断关系书：“户口我会单独出来。”
许峰急切的询问：“十万什么时候给。”
我拿出手机，根据之前的卡号转给林翠萍。
“钱转了。”
林翠萍拿出手机一看，果真十万到账，眼眸不禁瞪大。
“许琳你那么有钱？”
我没回答，抬眸对上她的眼：“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许峰不屑道：“最好是，以后遭到报应可别找我们，我们可帮不了你。”
我淡淡一笑：“放心。”
因为我知道，真正该遭到报应的从不是我。
我把一切东西转交给律师，从此我不在许家人。
事情告一段落。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林翠萍。
可她却如同噩梦般，死死的缠住我。
得知我把所有亲戚的联系方式拉黑，她便想到一个方法。
那就是借路人的电话。
每天陌生号码打入，我只要拉黑一个，第二天就会有新的打入。
期间，林翠萍还不忘到亲戚家哭诉我。
“我怎么会生下这个不孝女！若不是为了国华我才不会签字。”
她以为亲戚会因为她的哭诉而站在她这甚至会可怜她。
可结果却是她意想不到的。
大姑先前替他们出头，其中更是借了三万块给林翠萍。
钱没追回来，还挨林翠萍说了一顿。
两人都是脾气爆的，当初也是看着许国华可怜才答应借钱。
没想到，林翠萍会没皮没脸的再来一次。
大姑索性不装了：“当初是看着国华的面子上帮你们，可你们倒好，钱不还还骂我，我凭什么还要帮你们？”
“你自己有一个你们好的女儿，你自己不懂珍惜，现在好了，你们自己把事情弄出这样。”
林翠萍还想狡辩，大姑压根不给面子把她赶了出来。
林翠萍求助无果，找上娘家人。
同样也是碰了鼻子灰。
此时，一个恶耗传来。
许国华去世……
而许峰因为被学校记过，在学校抬不起头索性不读了。
回到家里，整天无所事事。
转头赌博了起来。
看着再次响起的手机，我深知电话里林翠萍的目的。
“琳琳妈知错了，你能不能原谅妈？”
“妈知道先前对你不好，也没想奢求你能原谅妈什么，但你是妈唯一的女儿，妈放心不下你。”
听着冠冕堂皇的话，我突然冷笑。
“林翠萍你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要是不记得我们断绝关系的话，我不妨在提醒你一下。”
林翠萍声音变得微弱：“琳琳你就那么恨妈吗？”
“妈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妈其实都可以解释的。”
我淡淡道：“解释什么？”
“解释妈为什么重男轻女……”她的底气有些不足。
我轻佻眉头，内心好奇了起来。
“好啊，你倒是说说看。”
紧接着，林翠萍开口：“还不是因为你爸，当初生下你，你奶奶就嫌弃我，你爸也嫌弃我，我都是为了活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无奈，你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我又怎会不喜欢我，只是妈妈一个女人，我有太多不容易。”
我轻笑出声：“这就是你重男轻女的借口？”
“你要相信妈！妈是爱你的！”
我不屑道：“说了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林翠萍突然被我一气，险先忍不住骂我：“许琳！”
终究还是装不下去。
若不是无人依靠，林翠萍又怎会找上我。
许国华没了，她最疼爱的儿子也一事无成。
眼下我对于林翠萍而言，早已不是女儿，而是能救命稻草。
“琳琳你会原谅妈妈吗？妈真的知道错了。”
我冷声道：“林翠萍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现在的孩子，有且仅有许峰，你别忘了，他可是你捧在手心的宝贝。”
“快去找他吧。”
说完，我迅速挂断电话。
又过了半年，林翠萍突如又给我打来电话。
这次显然没有先前那般态度强硬，她的语气变得沙哑：“琳琳妈知道，妈没脸求你，但妈希望你能不能看着我们两人有血缘的份上，帮帮我。”
我抬眸，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静静的听林翠萍讲完。
“当初为了你弟弟，我们迫不得已把房子抵押了，为了能找到房子住，妈每天都在打工赚钱，可今年的冬天太冷了。”
“妈想去你那边住，等这冬天过完，我就离开，可以吗？”
“我知道你烦我，可妈实在是没办法……”
脑海闪过从前，那年的冬天似乎比现在还冷。
记忆里的寒风刺骨，我只能努力的把自己裹着起来。
可奈何被子实在是太薄，就算裹得在严，也还是冷。
可许峰不同，他有着厚厚的衣服，暖和的被子。
思绪又回到升学宴上，林翠萍那句后悔生下我、许国华恨不得掐死我。
我深呼吸一口，拉回思绪：“不能。”
这话一出，林翠萍气得直接在电话里骂起我。
“许琳你别以为我求你，你就可以高高在上，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我走投无路，你以为我会求你吗？少一天到晚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嗤笑一声：“你看看你还是老样子。”
意识到自己暴露，林翠萍连忙解释：“不是的，琳琳我……”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渡过这个冬天，但过了这个冬天，你还敢来骚扰我，我就会利用法律。”
林翠萍还想再说什么，但我直接挂了电话。
给她转了两千块，拉黑了她。
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我如往常一般上班。
公司楼下，却看到一个我不想看到的身影。
是林翠萍。
看到我，林翠萍冲了上来，看我的眼神满身求助。
“琳琳你救救妈！你弟他疯了！”
“他赌钱赌疯了，没钱他竟然想到买我，你快救救我。”
许峰沉迷赌钱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林翠萍打工赚钱的，最后都会被他抢走。
不巧的是，林翠萍年纪上来了，手脚不方便没有工地敢要她。
没了经济来源，许峰不得不把主意打向别的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林翠萍，差不多一年不见她整个人变得沧桑，一头的银发，满脸的皱纹。
“许琳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就当报答我的养育之恩，我求求你。”
“我说消失去了呢，原来是来求助她！我告诉你不可能！”许峰咬牙切齿道。
看见许峰的刹那，林翠萍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许琳救我，快救救我。”
林翠萍抓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逃离那个可怕的牢笼。
却还要陷入这种可怕的怪圈里面。
明明选的地方已经离曾经的家很远，可他们还是可以追踪到自己。
越想我越烦躁，我一把推开林翠萍。
林翠萍瞪大瞳孔：“许琳我可是你妈，你竟敢推我！”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说了在找上我，我就报警！”
“你们大可以试一试。”
我激动的喊着：“不是想要钱吗！好啊自己来拿。”
说着，我拿出现金丢在地上。
见到红钞票的一刹那，许峰激动的大叫：“钱！都是钱！我有钱了！”
林翠萍眼看许峰要跟自己抢，骂道：“我是你妈！把钱给我！”
许峰却不屑道：“你算哪门子的妈？别以为养了我跟我有血缘关系，你就是我妈。”
“你狗屁也不是。”
许峰想要夺过林翠萍手中的钱，眼见林翠萍不肯放手，他猛地一个抬腿把林翠萍踹到在地上。
林翠萍疼得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许峰拿钱跑走，林翠萍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
后面发现的一切，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想逃离这种圈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林翠萍没再出现。
一天的新闻登报上，我看见熟悉的面孔。
许峰的面孔被登报在新闻上，他为了钱非法参与贩卖人口。
林翠萍为了能救许峰，到处找人求情，还去派出所下跪求情，希望可以网开一面放过许峰。
可许峰犯下的罪实在是太大，压根没有人理会她。
她无奈之下，又一次找上我。
我看着林翠萍，冷声道：“许峰贩卖人口，是可以判处死刑的，我帮不了。”
“更何况，你但凡有点脑子都会知道，这是罪不是说说而已。”
林翠萍却激动喊到：“他是你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冷冷的看着林翠萍：“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许琳当初生下你，是你害得我被你奶奶嫌弃，是你的出现导致你爸爸厌恶，都是因为你。”
“当初我为什么没有掐死你呢！”
我笑了笑：“因为我是你的报应。”
我这话一出，林翠萍变得安静。
她突然嘟囔：“对啊，我的报应……”
“都是我的报应……”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林翠萍好似换了个人，她边嘴里说着报应边往前走。
许峰的判刑很快下来，无期徒刑。
自从那天之后，我的世界变得安静。
我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个家，开始了新的生活。
现在的我，在新的城市买了一套小房子，工作稳定，还交了几个好朋友。
闲暇的时候，我会去旅行、看书、学烘焙，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
我再也不用为了那个家委屈自己，再也不用听那些刻薄的话，再也不用被当作弟弟的“提款机”。
而那个曾经让我痛苦的家，最终落得一地鸡毛：爸爸去世，妈妈孤苦伶仃，弟弟在监狱里服刑，家里的老房子被银行收走，亲戚们也都躲着他们。他们曾经重男轻女，宠坏了弟弟，榨干了我，以为弟弟能给他们养老，最后却被自己宠的儿子拖入深渊。
这是他们应得的结局。
我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无比平静。
我知道，我的未来再也不会被那个家束缚，我会一直为自己而活，活得比以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