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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眠在地里不知道躺了多久,才被核对工分的人发现去送往医院急救。
刚包扎好伤口,顾明泽就出现在孟时眠眼前。
“你怎么还跟着医院来了,你这个结婚名额就不能先让给兮月吗?”
结婚名额怎么让吗?孟时眠只想好好问问他。
但他所做之事只会让孟时眠更加伤心绝望。
“你为什么事事一定要与兮月计较!再待五年后回城不好吗?”
“孟时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刮伤了盛兮月的手,你起来去给她道歉!”
顾明泽每说一句,孟时眠的心就更加沉下去一分。
她看着处处为盛兮月说话的顾明泽,知道再与他多说什么都无用。
露出伤口背对着他,只希望他看着这样伤口的份上能让她好生休息,控制住自己的哭腔,
“你看见了吗?这是盛兮月伤的。”
顾明泽被眼前这一幕定住了,但嘴上还是维护着盛兮月,
“算了,既然这样的话,你现在口头去给兮月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就不用你给兮月赔医药费了。”
顾明泽大发慈悲原谅了孟时眠似的。
孟时眠的脸色越来越黑,顾明泽当没看见继续说着,
“你以后再对兮月干出这种事我饶不了你!”
孟时眠捏紧床单,实在忍受不了一味指责她的顾明泽。
明明是盛兮月拿锄头将她伤成这样,到头来还是她的错。
她闭上眼睛,也不想再去辩解盛兮月手上的伤口不是她伤的。
无论她怎么说,就算顾明泽信了,他的心也只会永远偏向盛兮月那边。
孟时眠猩红着眼,朝顾明泽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要道歉也是她盛兮月来给我道歉!”
顾明泽还以为他听错了,孟时眠竟然不肯去道歉,还让他滚。
孟时眠从前哪会看见他不是眼睛黏在他身上,就算是他对她不搭理,孟时眠也会恬不知耻的凑上来。
自从她发现结婚证报告上的名字不是她的之后,她的性格就变了。
总是对他冲冲的,看来她还是太在意他了。
他按上了她的伤口,假惺惺问道,“疼吗?”
孟时眠刚皱起眉,他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
“不道歉那你就一直疼好了。”
孟时眠抵抗良久,还是被顾明泽连床带人送去了盛兮月的病房。
她不说话,顾明泽就死死的掐她的伤口。
“休想让我道歉!”
孟时眠恶狠狠的瞪着盛兮月和顾明泽两人。
可她全身都乱糟糟的,看得盛兮月心情大好。
在城里时,孟时眠靠着那个收养她的小叔叔,可是比她们这些正经的好家世出生的孩子都要威风。
有孟时眠在,她盛兮月总是陪衬。
盛兮月看着狼狈的孟时眠勾起一抹笑,目的达到,扯了扯顾明泽,
“算了明泽,我想喝你煮的汤了,让她走吧。”
盛兮月的一句话,就让抓着她不放的顾明泽松开了她。
孟时眠紧紧抓住被褥,将哭泣声压进里面。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顾明泽还会熬汤。
也对,她从来没有被顾明泽爱过,他对她从始至终都是利益交换。
尽管现在她疼得浑身都是冷汗,没有在他们面前喊一句疼。
她对他的心,早该死了。
“行了,竟然兮月都发话了,你好好休息吧。”
顾明泽给孟时眠甩完这句话,就把她扔走廊上便不再管,去给盛兮月煮汤。
盛兮月趁这个时间,让人将把门口的孟时眠直接丢去了医院外面。
“孟时眠,别再想用什么手段来跟我争!”
“你就算告诉明泽是我伤的你又怎么样,他为你出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