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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魂飞魄散。
我五年的认知,轰然倒塌。
温顺的兔子?
离了我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全都是假的!
这个女人,她一直在演戏!
她扮演着完美的受害者,背地里却清醒得可怕!
第二天,林晚晚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她揉着太阳穴,对许静发号施令。
“嫂子,给我倒杯蜂蜜水,快点!”
许静从厨房出来,笑容温顺如常。
“晚晚,你醒了?头还疼吗?”
林晚晚看着她,没察觉异样。
她一饮而尽,把空杯递给许静。
“我今天约了朋友逛街,想买个新包,你那张卡放哪了?”
“在我钱包里。”
林晚晚从许静钱包里抽出黑卡,面露贪婪。
“那我走啦,午饭不用等我了。”
下午,林晚晚满载而归。
她故意在许静面前,抛了抛一个新包。
“嫂子,你看这个包好看吗?五万块呢,刷你的卡买的。”
她观察着许静的表情,期待她嫉妒、愤怒或委屈。
许静只是笑了笑,笑容温和无害。
“好看,你喜欢就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
林晚晚不爽,加重了语气。
“阿言以前最喜欢给我买包了,他说你这种人,天生没品位,就算背了爱马仕,也像背着个菜篮子,纯属浪费。”
这是我曾经对许静说过的原话。
以前,许静听到这话会难过好几天。
今天,她笑容未变。
“是吗?那确实挺浪费的。”
她说完,转身进厨房。
“你逛了一下午也累了吧?我给你炖了锅银耳莲子汤,败败火。”
林晚晚被她噎得不舒服。
一锅汤而已,算你识相。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许静端汤。
汤很甜,火候刚好。
林晚晚喝了一碗,火气顺了下去。
可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从那晚开始,林晚晚频繁腹泻。
一晚跑八趟厕所,她被折磨得虚脱。
她气若游丝地指着许静: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汤里搞了什么鬼?”
许静一脸无辜,满眼担忧。
“怎么会呢?晚晚,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我怎么可能害你呢,阿言把你托付给我,我照顾你还来不及。”
她扶林晚晚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你肯定是身体太虚了,免疫力下降了。”
“没关系,我明天再给你炖点补品,好好补补。”
我看着许静纯良无害的脸,心底发寒。
连续腹泻几天,林晚晚意识到不对劲。
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饭菜和食材都经她眼,她没证据。
她只能把火憋在心里。
软的不行,她决定来点硬的。
她要把许静“精神失常”这件事,彻底坐实。
她把我所有朋友亲戚都叫到家里。
美其名曰开追思会,实则关心许静状况。
客厅里坐满了人。
林晚晚面露悲痛,红着眼圈对众人说: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谢谢大家今天能来。”
“阿言虽然走了,但看到大家这么惦记他,我想他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她话锋一转,看向沉默的许静。
“只是……可怜了嫂子。”
“阿言一走,她的天都塌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不吃不喝,整天说胡话,我真的好担心她……”
众人立刻同情地看向许静。
我妈先开口,她向来不喜欢许静。
“小静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啊,别总钻牛角尖。”
我舅妈附和:
“是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得好好吃饭才行啊。”
“小静,晚晚说你最近精神不好,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
他们看似关心,实则在给许静贴“有病”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