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坐着两个大波浪卷头发的女生，在低声聊着什么，南栀好奇，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我的老天，贺总这腰臀比简直绝了，看着就爽斯哈斯哈。”
“你不看看贺总那鼻梁有多高，在床上肯定像打桩机一样强悍。”
“贺总对那个女生好温柔，有股人夫感，你想想，白天一副斯文楚楚模样的男人，到了晚上又疯又猛的，恨不得把你凿穿……”
“哈哈，还是你懂还是你懂。”
南栀还没从刚才的热潮中走出来，猝不及防听到这些话，被自己口水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耳根唰一下红了。
“南栀，你没事吧。”安雅着急地拍她的背。
南栀红着脸摆了摆手，咳嗽没停，台上的贺敛川瞥了她一眼。
他在床上何止强悍，简直是野蛮。
南栀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前日晚上发生的事，她衣服都没脱光，腰上还挂着短裙，被抱坐在贺敛川的腿上，他埋头啃自己的胸口。
看似是她上位，实际上一切都是贺敛川在掌控。
托前面两个女生的福，南栀满脑子都是旖旎不堪的回忆。
这会她恨不得什么洗洁精去污净都往脑子里倒。
演讲结束以后，安雅兴致盎然地上去和前面的同学讨论，南栀贴着墙直接溜去了洗手间。
公共洗手池里，南栀捧着水往脸上扑，勉强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一道清冷矜贵的高大身影忽然出现在南栀身后。
“脸怎么这么红？”
贺敛川盯着镜子中的她，神情很认真。
南栀又想起大礼堂里那两个女生说的话。
——持久，强悍，又疯又猛，像要把人凿穿。
南栀的脸又红了，“天热的。”
贺敛川身高一米八长，肩宽腿长，站在南栀身后，投下的阴影足以将南栀全部包裹。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贺敛川问她：“今晚去我那吗？”
南栀摇了摇脑袋。
最近他们见面厮混的次数有些频繁，实在是太荒唐。
贺敛川没有强求，转身就要离去，南栀快一步拉住他的衣袖。
“你送的那款相机……有点太贵重了。”
限量款的相机，比贺庭宴送的那款贵了足足三倍。
再说，她也用不了那么多相机。
贺敛川回头，对着她的眼睛，“喜欢吗？”
南栀点头，又摇头，“太贵重了。”
学校里没多少人知道她和贺家的关系，她用这么贵的相机，容易被人说闲话。
贺敛川像是有点不开心，眼神晦暗不明，从南栀手中抽出衣袖，声音冷得不行，“不喜欢就丢了。”
说完看都不看南栀一眼，转身就走。
南栀“哎”了一声，快步追上去。
混蛋男人，一百多万的相机，她哪舍得丢了。
一出洗手间的门，迎面对上艺术学院院长和年级主任，南栀就愣住了，她伸出去拉贺敛川袖子的手缩回也不是，拉上也不是。
抬手尴尬地撩了撩头发，乖巧地喊：“院长好，主任好。”
两人并没搭理她，视线落到贺敛川身上，脸上带着巴结的笑。
“贺总，今天辛苦您了，许校长在金阙阁攒了个局，不知能否邀您……”
院长的话没说完，就被贺敛川冷冷打断，“今晚有事。”
他往旁边偏了偏，露出被挡在他身后的南栀，两人好像到现在才突然看见南栀一样，“这不是南栀同学吗？南栀，你认得贺总？”
南栀手摆得飞快。
年级主任拉过南栀，介绍宝物一般向贺敛川介绍着：“贺总，这是我们专业的年级第一，作品在市里得了一等奖，就连我们学院的宣传片都是南栀同学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