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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瞬间死寂。
“你胡说什么呢!”
许知然先是一怔,紧接着轻嗔一声。
她完全没有丝毫疑心,反而夸赞何以安道:“司宸,你看以安多会开玩笑,活跃气氛是一把好手。”
“以安能力很强,这桥他亲自监工,牢固得很,怎么可能塌呢?让康康认以安当干爹,以后跟着干爹学,肯定比跟着你有出息。”
许知然的话音刚落,何以安立刻上前搂住许知然的肩膀,故作谦逊地笑了笑,眼底的得意和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然姐,您过奖了,我也就是为集团多出点力罢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轻蔑地扫向我,声音提高八度:
“不过话说回来,陆哥,不是我说你。男人嘛,有时候不能太死脑筋,光会埋头搞技术有什么用?”
“康康那孩子,就是跟你学得太轴了,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以后进了社会,可是要吃亏的。”
“以安说的对!”
看着许知然望向何以安崇拜的眼神,我讥讽的笑了。
她好像忘了当年是怎么哭求我留下来帮她的。
我是16岁上清北的顶尖天才,还没毕业就被美国硅谷的大公司看中,给我高薪,求我留下做最重要的技术研究。
前途一片光明,但我全都放弃了,就因为许知然当时一个电话,说想我,说公司难。
我二话不说就回来了,就为了陪着她,帮她把公司做起来。
我带回来的技术帮公司解决了很多难题。
公司现在用的核心系统,最早还是我带队搞出来的!
可现在,她听着何以安嘲笑我,居然还附和!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无情地扎进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
我站在原地,看着何以安脸上得意的狞笑,听着许知然愚蠢的夸赞。
恨意在胸中翻滚,几乎要冲破躯壳。
猩红的目光,死死钉在他们脸上,恨不得将他们烧穿。
忽然,许知然收起笑容,脸上露出不耐与厉色。
“陆司宸,我最后说一次,快去把康康给我找出来!今天这么多媒体直播,别给脸不要脸!再把他藏起来,我真生气了!信不信我立刻叫人把他抓回来,真把他打成生桩,让他永远别想再见到我!”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碎我最后的理智。
空气死寂。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好,我让康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