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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婆婆撕心裂肺一阵鬼哭狼嚎，可沈轩仿佛疯狗一般听不出他娘的哀嚎，依旧左一口又一口在她身上咬着。
而我缓缓起身，站在一旁看着这幕人间惨剧，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只有大仇得报的爽快。
半小时后，警察和救护车同时赶到。
发疯的沈轩被暂时关押起来，等待做精神鉴定。
而婆婆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疼得几乎要晕过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在医院照顾刚做完手术，勉强保住命的婆婆时，也被警察进行了询问。
“所以说，你丈夫是突然发疯，并且只精准袭击你婆婆一个人？”
“这恐怕有些过于荒诞了吧。”
找我谈话的警察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虽然穿着警服，沟壑纵横的脸却透着股匪气。
那双狐疑的眼珠子在我脸上一转，叫我不免有些紧张，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
“您可能不太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大家都可以作证。”
“我们家里也安装了监控，您可以随时查看，的确和我说的分毫不差。”
警察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忽然开口说了句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丈夫沈轩被你婆婆赵庆华一个人拉扯大，甚至还去国外留过学，可据我所知，你婆婆并没有什么正当的工作。”
“你就没有好奇过，她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来供你丈夫念书，甚至在市中心给他买了套房的？”
我无辜地眨眨眼，浅浅一笑：“警官，我对别人的财产没有那么多的占有欲。”
“更何况作为一个孤儿，我能嫁给自己爱慕的男人，有个不错的家，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知道婆婆大概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那都是她过去的事，与我无关，我何必那么在意呢？”
“毕竟，好奇会害死猫啊。”
警察和我对视良久，才缓缓移开目光。
结束问询后，他总算离开了。
而我盯着他的背影，沉思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攥紧拳，推开了病房的门。
一开门，一个瓷花瓶迎面朝我砸过来。
我毫不费力闪身躲开，优雅地拍了拍肩上的灰，这才好整以暇看向病床上无比虚弱，却强撑着身子恶狠狠瞪向我的婆婆。
而周围的病人家属纷纷护住自家病患，有两个想来拦住婆婆，可看着她发疯的模样也不敢上前，只能悄悄按了护士玲。
没人制止她，婆婆自然骂得更难听了。
“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你故意放任我把你的喜堂变成灵堂，就是因为你跟那个大师串通好了，要让阿轩和嘉嘉换魂！”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让我儿子变成了一条狗，你这个畜生啊！”
我盯着婆婆状若疯妇的模样，连忙和刚赶来的护士一起按住她的身子。
可婆婆实在反抗的厉害，好像我碰她的身子叫她生不如死似的，没办法，护士只好叫来医生，又给婆婆打了一针镇定剂。
而我则悄悄拿起指缝间的针，一边又悄悄锥了她几针，叫她疼得额头冒汗，一边又柔声道：“妈，您别生气啊，当心身子！”
“我都跟您说过很多次了，阿轩是精神病复发了，哪里会有什么鬼上身，您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
“那些大师都是骗钱的，我早就说了要把阿轩送去看医生您不听，非要阿轩在家里接受那些大师的治疗，这下好了，把阿轩的病耽误了，才会酿成这么惨重的后果。”
“医生说了，您下半身已经瘫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可您放心，我不会弃您和阿轩不顾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一生一世的。”
“一生一世”四个字被我咬得分外重，而婆婆也瞬间瞪大了惊恐的眼，盯着我的脸，颤抖道：“你，你是……”
可她再没有力气说完接下来的话了，因为我带着笑意，用唇形无声对她道。
“你儿子，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