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第三声钟响刚落,林砚就觉得胸口的合璧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血脉涌到肩膀——刚才被毒爪扫中的地方,原本又麻又灼,此刻竟渐渐松快下来,连内力运转都顺畅了不少。
“是玉佩在帮你解百毒!”苏墨一眼看穿关键,拉着他往论剑台的方向跑,“别耽误,方丈他们撑不了多久!”
出了锁云阁,果然遇到两队巡逻的黑虎门弟子。为首的汉子看到他们手里的油布包,眼睛都红了:“拦住他们!密约在那小子手里!”
七八把钢刀同时劈过来,林砚不再躲闪,握紧细剑,丹田内力顺着剑身迸发——他用的是“流云归海”的变式,剑尖青光一闪,竟直接挑飞了最前面那把刀,顺势一剑划破汉子的胳膊。
李乘风也捡起地上的断刀,虽只剩一只手能用,却招招狠辣,专砍敌人的手腕;苏墨则游走在侧,匕首时不时飞出,精准打在敌人的关节处。三人配合着冲开一条路,往论剑台的方向狂奔。
越靠近论剑台,人声越嘈杂。等绕过最后一片松林,整个论剑台终于撞入视野——那是个依山而建的巨大石台,周围挤满了各门派的人,台上站着武当掌门、黑虎门堂主,还有几个东厂的太监,穿着绣蟒的官服,脸色阴鸷。方丈和师太站在台下,被十几个黑衣弟子围着,显然已经被控制住了。
“林伯庸的儿子怎么还没来?”武当掌门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来,带着虚伪的笑意,“李乘风背叛江湖,勾结乱党,今天我要当着全江湖的面,处决他,以正视听!”
他话音刚落,两个黑虎门弟子就押着一个被绑的人走上台——不是李乘风,而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农,显然是他们找的替身!
“你们这群骗子!”台下有人喊起来,是个小门派的掌门,“李大侠是什么人,我们清楚!你们根本就是想吞并各门派!”
武当掌门脸色一沉:“放肆!敢质疑我?来人,把他拖下去!”
就在这时,林砚的声音突然响起:“慢着!真正的骗子,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林砚、苏墨和李乘风并肩站在台下,林砚高高举起手里的油布包:“大家看!这是玄铁令和东厂的密约!武当掌门和黑虎门勾结东厂,要在今天用化功散毒杀各门派掌门,吞并江湖!”
台上的人瞬间慌了。武当掌门脸色煞白,指着林砚大喊:“胡说!他是污蔑!快把他抓起来!”
黑虎门弟子刚要冲上来,苏墨突然将一枚铜钱弹向铜喇叭,“当”的一声,喇叭被打穿,传出刺耳的噪音。趁这功夫,方丈和师太突然发难,挣脱身边的守卫,少林和峨眉弟子也从人群里冲出来,和黑虎门弟子打在一起。
“密约在这里!我念给大家听!”林砚撕开油布包,拿出里面的密约,大声念道,“东厂与武当、黑虎门约定,论剑大会之日,毒杀少林、峨眉掌门,控制各门派,待事成之后,封武当掌门为‘江湖总盟主’,黑虎门掌管江南武林……”
“够了!”东厂的太监突然尖叫起来,拍了拍手,“影卫,动手!”
话音刚落,论剑台后面的山洞里突然冲出五十多个黑衣人,个个蒙着脸,手里拿着淬毒的短刀,直扑各门派的人。现场瞬间乱了,尖叫声、刀剑碰撞声混在一起。
“保护各门派掌门!”方丈大喊着冲上去,禅杖挥舞,挡住两个影卫的攻击。师太也带着峨眉弟子,用剑法组成屏障,护住身边的人。
林砚攥紧细剑,迎上冲来的影卫。这次他不再害怕,丹田的内力顺着合璧玉佩的暖流运转,剑招又快又稳——他用“流云十三式”的“流云绕身”躲开影卫的短刀,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胸口,影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苏墨和李乘风也背靠着背战斗。苏墨的匕首专挑影卫的要害,李乘风虽只有一只手能用,却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每一刀都能逼退敌人。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影卫渐渐被打退,黑虎门弟子也死伤大半。武当掌门见大势已去,想偷偷溜走,却被李乘风拦住:“掌门师兄,你当年教我的‘武当心法’,我还没来得及还你!”
掌门脸色煞白,拔出佩剑就刺向李乘风。李乘风不躲不闪,用断刀挡住剑身,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你忘了师父的教诲吗?‘侠义为先,家国为重’,你却勾结东厂,背叛江湖!”
掌门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疯狂挣扎。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朝廷的禁军!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对着方丈抱拳道:“奉御史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勾结东厂的乱党!武当掌门、黑虎门堂主,跟我们走一趟!”
原来,方丈早就派人给朝廷里的忠臣送了信,御史大人特意调了禁军来支援。
武当掌门和黑虎门堂主面如死灰,被禁军押走。剩下的黑虎门弟子和影卫见没了靠山,纷纷投降。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各门派的掌门围过来,对着林砚、苏墨和李乘风抱拳:“多谢三位,救了整个江湖!”
林砚看着眼前的场景,又摸了摸胸口的合璧玉佩,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遇到苏墨,找到父亲的线索,再到今天揭穿阴谋,他终于不再是那个迷茫的少年,而是真正成为了一个能守护别人的江湖人。
就在这时,一个少林弟子跑过来,对着方丈小声说了句话。方丈脸色一变,对林砚说:“林施主,有个好消息——我们在东厂的密信里,看到了林伯庸施主的消息,他还活着,被关在东厂的天牢里!”
“我爹还活着?”林砚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喜,“我要去救他!”
苏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我们一起去。”
李乘风也点点头:“我陪你们去,当年你爹救过我,这次该我还他了。”
夕阳落在论剑台上,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攥紧手里的细剑,摸了摸胸口的合璧玉佩——他知道,新的冒险又要开始了,但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