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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上喃喃自语，其实都是说给我来听。
前世网友捐赠的钱足足有几百万，她却什么贵重物品都没有添置。
反而是经常带着我去超市偷东西，那时候的我还小根本分不清是非黑白。
现在我清醒过来了愈发感到奇怪，见我没说话，她突然哭出声抱紧我：
“家里揭不开锅了，不过没事，妈妈有办法。”
我马上问道：
“妈你要去干嘛？”
她泣不成声地继续说道：
“妈妈偷偷拿一点吃的回来，你别学妈妈，你好好的，这些事妈妈来做就好。”
说完她便把我抱上床，提起老旧的帆布袋走了出去。
我艰难地下床，在确认屋里屋外都没人后，找到了她的钱包。
里面满是百元大钞，我却不敢多拿怕她察觉，只拿了几百块钱出了门。
去了离家最近的手机店买了二手手机，连忙赶回了家。
期间我心跳加快，生怕她突然回来，紧张到甚至停止了呼吸。
打开门的一瞬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攥紧手机来到厕所藏起来，然后躺到床上恢复她走时的状态。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门开的声音，紧接着灯亮了起来。
我装作睡着的样子静静听着她的动静，感觉到她的呼吸近在耳畔。
似乎是在观察着我，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乖乖，妈妈回来了。”
我迷蒙地睁开眼，张开手臂抱住她开口：
“妈，我梦到你不回来了，我好害怕。”
她拍打着我的后背轻声道：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不然你离了妈妈要怎么生活呢？”
她起身拿出药来，我仔细一看，的确是被我放进去的维生素。
我松了口气吃下，她见我吞下后紧紧抱住我，把脸埋进我头发里。
五分钟后我的胃一阵痉挛，熟悉的疼痛涌上来，我攥紧了被子。
她感知到我的不适，直接把我抱到卫生间。
这种反胃每天都会发生，她熟练地给我拍打着身体让我能够吐出来。
但这次却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了上来，我的牙开始晃动。
紧接着掉落在白净的水池里面，鲜血与腐烂的牙齿一股脑地被我吐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镜子里的我却面色惨白像是死人。
长期药物的腐蚀让我的牙齿全都坏掉，此刻她惊惶失措地抱紧我。
连忙拿纸巾来擦拭，我像是木偶一样被她牵动着。
我打起精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艰难地开口：
“妈，我是不是没有多长时间了？我想去看医生。”
她愣了一下，强忍着泪水答应：
“明天一早妈就带你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