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你说说，你的獠牙准备从哪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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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家宴结束后，父亲在书房的保险箱里取出两份个人档案，推到我面前。
我将目光钉在了左边的档案上，伸手点了点烫金的顾字。
父亲皱起眉头开口：
「顾晏是当年名单上的一号。」
「能力心性都是上上之选，但野心太大，是头喂不熟的狼崽子。」
「你确定要选他？」
我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抱起我的猫。
刚碰到它，它便炸了毛，挣开我躲到了柜子底下。
当初司宥辰求到姜家时，我爸也曾这样警告过我。
他说司宥辰虽看着深情温顺，骨子里却是凉薄。
我不信，以为真心能换真心。
我看着躲在柜子底下的猫，轻笑一声。
「爸，狗我已经养过了，不好玩。」
我转过身，看着父亲，眼中无波。
「现在，我想试试，怎么驯服一头狼。」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头，叹了声气。
「也好。司宥辰那边，我会处理干净。」
「不必了。」我打断父亲，「我养的狗，我自己来处理。」
司宥辰的人在大厅还没走，他与我家的保镖僵持着，想等我出去，要一个说法。
我爸也正准备派人去联系顾晏。
一片嘈杂中，手机响起清脆的铃声，惊跑了窗边的一群麻雀。
是个未知号码。
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带着磁性笑意的男声。
「姜小姐，听说，三号出局了？」
我走到露台，看着楼下司宥辰那张焦躁的脸，懒洋洋地开口：「顾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
「毕竟，这个机会，我等了三年。」
顾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所以，姜小姐现在……愿意给我这个一号一个机会，让我这匹狼，咬断那条狗的喉咙了吗？」
听到这话，我挑起眉头来了兴致。
「哦？」
「那你说说，你的獠牙准备从哪下口？」
顾晏似被我的问话取悦，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司宥辰最大的倚仗，是他刚刚拿下的欧洲新能源项目。」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事业的新巅峰，但在我看来，那恰恰是他最脆弱的命门。」
「那个项目，战线太长，资金投入是个无底洞。」
「以前有你，他自然玩得起。可现在一旦你抽回气运……」
他的声音顿了顿，胜券在握般笃定。
「我要做的很简单。」
「我会联合欧洲那边的资本，狙击他的供应链，让他前期投入的数百亿，全部变成一堆废铁。」
「我会趁他资金链断裂，后院起火的时候，釜底抽薪，把他赖以为生的国内市场，一块一块，全部吞下来。」
「我要的，不是咬断他的喉咙，姜小姐。」
他最后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刀，锋利无比。
「我要的，是将他整个人，连皮带骨，都吞进肚子里。」
我挂断电话，看着重新回到我身旁，蹭腿撒娇的猫，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