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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来人是秦野。
陆泽捂着被打的脸，啐了一口血沫。
“好啊阮意，我说你怎么能从仓库里跑出来，原来是早就找好了野男人。”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让他上位？我还没死呢，我们还没离婚！”
何晴见状立刻叫嚣。
“保安呢！快叫保安！这里有人故意伤害，快把他抓起来！”
秦野根本没理会这对跳梁小丑。
低头心疼的看了看我脸上的指印。
“陆大律师，刚输了二审就这么有精力来找茬？”
顾老爷子手里的拐杖，这时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
“够了。”
何晴的叫嚣卡住了。
陆泽一脸狰狞看向我，也不敢再造次。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狗屁倒灶的私事。”
“我只记得我当初说过，二审输了你们都得完蛋！”
陆泽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急忙辩解：
“顾老先生，这不关我们的事！是阮意！是她故意害我们输了二审！”
何晴立刻接上话，指着我：
“顾老先生您要相信我们！是阮意嫉妒我！”
“嫉妒陆泽哥看重我的才华，她怕我威胁到她在律所的地位，所以才故意隐瞒了关键证人的存在！”
“她就是想看我输，想看我被吊销执照，想看我们律所名誉扫地！”
陆泽护着何晴，对着顾老爷子痛心疾首：
“是我瞎了眼，娶了这么一个毒妇。”
“为了对付我们，她连顾家的案子都敢拿来当儿戏，简直丧心病狂！”
周围顾家的保镖眼神不善的围了过来。
秦野冷笑一声。
“陆泽，你是没长脑子吗？”
“还嫉妒？京北第一律师，会嫉妒一个在法庭上吓得扔掉卷宗就跑的实习生？”
“阮意被你们下毒说话都困难，还被你们练手关在仓库里等死。”
“请问她是怎么远程操控让你们在法庭上输掉官司的？”
顾老爷子看向我：“阮律师，他们说的话有几成真？”
我迎上他的视线，费力的开口。
“证人……被威胁，我需要……时间。”
“陆泽给我……灌了……药。”
何晴的脸一下就白了。
“你胡说！”
陆泽更是暴跳如雷：
“阮意你这个毒妇你是疯了吗！为了陷害我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就在这时，王秘书带来了医治我的医生。
医生看了一眼手里的报告，又看了一眼顾老爷子才开口。
“病人声带严重化学性灼伤，有永久性损伤的风险。”
“另外我们在她的血液里，检测到了乙醚残留物。”
顾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
而我知道，陆泽完了。
“陆律师，何小姐。”
“我的孙子在等你们救命，你们却在这里给我演了一出下毒陷害的大戏。”
“我记得我说过，二审要由阮意辩护，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你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6
陆泽一下腿就软了，身体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顾老先生您听我解释！真的不关我的事！这都是阮意她……”
话还没说完，顾老爷子抬手制止了他。
“解释？”
“我花天价请你们救我孙子，你们却在这里给我演戏？”
“陆律师，你以为我顾某人是三岁小孩吗？”
何晴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抱着陆泽的大腿哭喊。
“陆泽哥救我！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都是阮意害的！是她逼我们的！”
陆泽看着地上的何晴，又看看顾老爷子阴沉的脸色，冷汗不断的往下滴。
“顾老先生，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重新……”
“重新？”顾老爷子冷笑。
“我孙子在牢里等着，你告诉我重新？”
“我好不容易才让二审延期再审，还有几天你们知道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你拿我孙子的命闹着玩儿？”
王秘书适时开口：“老爷子，距离二审延期只剩下3天。”
陆泽的脸瞬间白了。
3天根本不可能准备充分的辩护材料。
他绝望的看向我，眼中满是哀求：
“阮意，我们是夫妻，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费力的开口：“现在知道……我们是夫妻了？”
“刚才不是说……我是毒妇吗？”
秦野冷笑着接话：“陆大律师，你这变脸速度可真快。”
“刚才不是还要拿阮意去给顾家当替罪羊吗？”
何晴听到这话，哭得更厉害了：“不是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害阮姐！”
“都是误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可以赢的！”
顾老爷子一脸厌恶。
“够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废物还在这里聒噪。”
“王秘书，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秘书一点头，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
动作利落的架起陆泽和何晴。
“不要！放开我！这是绑架！”
何晴拼命挣扎。
陆泽也慌了神：
“顾老先生，您不能这样！这是法治社会！”
顾老爷子头也不回：“法治社会？”
“跟我谈法治社会？陆大律师，你可真是年轻的很。”
前世我含冤死在狱中，死前还在想着陆泽会不会为我上诉。
真是够蠢的。
这一世我不过是提前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阮大状。”
秦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我脸上的红肿。
“疼吗？”
我摇了摇头。
这点疼比起前世的冤屈和绝望，算得了什么。
顾老爷子看向我，眼神复杂。
“阮律师，你的嗓子……”
我嘶哑的开口。
“三天够了，不影响……上庭。”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
“好好养伤，二审延期，我会安排好。”
“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顾家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带着人离开了。
秦野将我重新抱回病床。
“阮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着他缓缓的说。
“我要陆泽……身败名裂。”
秦野笑了。
“好啊。”
7
这几天，我在医院安心养伤。
秦野几乎是寸步不离。
我嗓子在养伤暂时不说话，我们就用手机打字交流。
他告诉我陆泽和何晴被关在顾家的地下室里。
每天享受着最高规格的审讯待遇。
据说何晴第一天就全招了。
是她嫉妒我，怂恿陆泽给我下药，抢走证据。
陆泽那个蠢货，还真就信了她能凭一个眼神搞定二审。
秦野发来消息时，还配上了一个笑到满地打滚的表情包。
“你说，这个何晴是不是有什么妖术？能把陆泽迷成这样？”
我看着屏幕打出一行字。
“她没有妖术。”
“是陆泽自己蠢。”
蠢到无可救药。
他也配当我的对手？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推开。
我妈拎着鸡汤走了进来，看到秦野，愣了一下。
“小意，这位是？”
我沙哑着嗓子介绍。
“妈，他是我朋友，秦野。”
秦野立刻站起来，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好。”
我妈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
“陆泽呢？你都住院了他怎么一次都没来过？”
“公司就那么忙？连自己老婆都不要了？”
我还没开口，秦野就抢先一步。
“阿姨，陆律师他们律所出了点事，被合作方请去喝茶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
我妈听出了不对劲。
“出事？出什么事了？”
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问了。
我不想让她为我的事担心。
“妈，我跟陆泽准备离婚了。”
我妈愣住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离婚？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是不是那个陆泽在外面有人了？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妈，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他没关系。”
“我累了。”
这两个字我说得极其艰难，却也极其认真。
我是真的累了。
上一世的纠缠，这一世的算计。
都让我身心俱疲。
我妈看着我苍白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抹着眼泪。
我妈走后，秦野递给我一杯温水。
“都计划好了？”
我点头，打字回复他。
“监控还有备份，还需要你去帮我拿一下，另外证人也需要你帮我跑个腿。”
秦野勾起嘴角。
“小事一桩。”
“不过阮大状，我帮你拿到了证据，你准备怎么谢我？”
我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然后打字。
“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秦野的脸瞬间就垮了。
“免了！”
“我这辈子就栽你一个人手里了，你还想把我推给别人？”
我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咳了起来。
秦野立刻紧张起来，拍着我的背。
“慢点，慢点。”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踹开。
陆泽和何晴冲了进来。
几天不见，两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一进来，陆泽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老婆，我错了！”
8
陆泽这一跪，把秦野都给整不会了。
他看看我，仿佛在说：现在都流行行此大礼了吗？
何晴也跟着跪了下来：
“阮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嫉妒你，是我怂恿陆泽哥的！”
“求求你跟顾老先生求求情，放过我们吧！”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她一边说，一边砰砰砰的给我磕头。
看着架势，这几天这俩人没少遭罪。
陆泽红着眼爬过来想抓我的手，被秦野一脚踹开。
“滚远点，别碰她。”
陆泽也不敢还手，只是跪在地上仰头看我。
“阮意，老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连诉讼状都不会写，是我手把手教你的。”
“我们一起创立律所，没日没夜的加班，吃着泡面畅想着未来。”
“你说你想成为京北第一律师，站在最高的地方，你看，你现在做到了。”
“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说的这些，我当然记得。
可我还记得我是怎么彻夜不眠的写方案，他却拿着我的成果去邀功。
我还记得我是怎么为了律所拉来第一个大客户，他却转头就带着何晴去庆功。
这些他怎么不提？
我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无动于衷。
何晴见陆泽打感情牌没用，又换了一副嘴脸。
“阮姐，其实你也不能全怪我们。”
“你要是早点把证据交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你非要藏着掖着，不就是想看我们输了官司，看陆泽哥被顾家责罚吗？”
“我们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啊！”
我还没开口，秦野先气笑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脑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人家把证据给你们，你们抢，不给你们，你们还埋怨。”
“抢完了输了官司，又反过来怪我们阮大壮？”
“你俩可真是没皮没脸！”
何晴被骂得脸色变了，却还梗着脖子不服气：
“我们又没有恶意！再说阮姐她本来就是陆泽哥的老婆，帮老公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秦野冷笑。
“那给老婆下毒，把老婆关仓库里等死这也是应该的？”
“我……”何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陆泽也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何晴一眼。
“你闭嘴！”
他转头继续对我哭诉。
“阮意，你别听她胡说！都是我的错！”
“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真是厌烦了。
拿起手机打出一个字，递到陆泽面前。
“滚。”
9
“阮意，你！”
陆泽恼羞成怒。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我才是你老公！我们才是夫妻！”
他指着一旁的秦野。
“就因为这个野男人你就打算不管我了，我们还没离婚！你永远都是我老婆！”
“你们现在就是出轨，我要告你们！”
我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直接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护士和保安就赶了过来。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秦野指着地上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私闯病房，骚扰病人，把他们请出去。”
保安上前就要将陆泽和何晴往外拖。
何晴死死抱住床脚不肯松手。
“我不走！阮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要不帮我们和顾老爷子求情，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跟前！”
陆泽眼看撕破脸也无法挽回，索性大骂。
“阮意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到时候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保安将这两个疯子拖了出去。
走廊里还回荡着他们的咒骂声。
秦野眉头紧锁。
“狗急跳墙了。”
“你小心点，这两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喝拿起手机打字。
“我知道。”
“不过他们没有机会了。”
秦野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泽和何晴果然没有再出现。
听秦野说，他们被顾家警告后，就销声匿迹了。
但网上却突然出现了很多关于我的黑料。
“京北第一律师阮意婚内出轨，为野男人不惜拖垮自家律所！”
“揭秘阮意如何设计陷害亲夫，霸占律所财产！”
“知情人透露：阮意与京北财阀顾家有不正当交易，二审结果早已内定！”
帖子下面配着我和秦野在医院的照片。
角度拍的极其暧昧。
律所的同事纷纷发来微信质问我。
我妈更是急的直接杀了过来。
“小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秦野……”
我看着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
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用舆论来压垮我？
陆泽，你还真是黔驴技穷了。
秦野看着那些帖子，脸色比我还难看。
“我这就去查IP，把发帖的人揪出来！”
我拉住了他。
“不用，让他闹。”
“闹得越大越好。”
秦野不解的看着我。
“这会影响你上庭的！到时候陪审团看到被影响了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
“就是要让他们看到。”
“看到我是如何在绝境中……逆风翻盘的。”
这一局我要赢的，不只是官司。
还有人心。
10
二审延期开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我的嗓子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正常交流已经没有问题。
开庭前，我收到了陆泽的短信。
“阮意，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只要你放弃出庭承认你婚内出轨，我可以考虑不把更难堪的证据放出去。”
我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
法庭上，媒体记者都来了。
陆泽和何晴也来了，他们坐在旁听席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我从容的走到辩护席。
“法官大人，我想先请我的证人出庭。”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穿着酒保制服的年轻人走上了证人席。
他就是我让秦野找到的，案发当晚在场的关键证人。
“证人，请你告诉法庭，案发当晚你看到了什么？”
酒保开始讲述。
“那晚顾家的顾宸先生确实和人在酒吧发生了口角，但先动手的人不是他。”
“是一个客人喝醉了酒，一直在骚扰一个女客人，顾先生上前阻止才被他推搡。”
“后来双方才打了起来，顾先生为了自保才还了手。”
对方律师立刻反驳：“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我微微一笑。
“证据，当然有。”
下一秒，法庭的大屏幕亮起。
一段清晰无比的视频开始播放。
正是从备用监控里找回的，案发全过程的录像。
陆泽和何晴傻眼了。
明明他们只差一步就可以赢的，却硬生生的拖到了二审延期。
我走到他们面前：
“陆泽你不是想看证据吗？”
“现在看到了吗？”
法官敲下法槌。
“本庭宣布，被告顾宸无罪释放！”
庭审结束后，顾老爷子亲自来到我面前。
“阮律师，大恩不言谢。”
“以后但凡有任何需要，顾家万死不辞。”
我笑了笑：
“顾老先生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不过我确实有一件小事，想请您帮忙。”
顾老爷子：“但说无妨。”
“我想收购陆泽的律所。”
顾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没问题。”
不出三天，陆泽就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律所，现在姓阮了。
陆泽和何晴的下场，比我想象的还要惨。
伪造证据，故意伤害。
虽然刑期不长，但等陆泽出来后，京北的天也已经变了。
京北律师界，再也容不下他了。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就此平静下来。
直到我收到了一个来自监狱的电话。
是陆泽打来的。
“阮意，我们谈谈。”
我立刻准备挂断：“我不想谈。”
“别挂！”
他急切的喊道。
“阮意我知道错了，你来看我一次，就一次行吗？”
“我想当面跟你道歉。”
“阮意求你了。”
我沉默了。
不是心软而是好奇。
我想看看这个把我亲手送进地狱的男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好。”
我答应了。
11
监狱里，我看着玻璃对面的陆泽。
看到我，他激动的拿起电话。
“阮意，你来了。”
“对不起，我这几天在里面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我们大学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们一起创业的时候，我想起了你对我所有的好。”
“是我辜负了你……”
他说着说着哭得泣不成声。
“阮意，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可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不会那么对你。”
“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何晴她只是个意外……”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陆泽。”
“你可真是恶心。”
“本来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新词，结果还是这些老套没用的话。”
“你就在牢里好好的呆着吧，保管好你的后面，听说监狱里可有都是喜欢你这口的。”
陆泽的脸色瞬间变了，哀求变成了愤怒。
“阮意你别太过分！”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我冷笑一声。
“原谅你？你把我下毒关仓库，推出去顶罪，还想让我原谅你？”
“你以为你现在哭两声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心软？”
陆泽急了，用力拍打着玻璃。
“阮意！我们是夫妻！夫妻！”
“你不能这么绝情！”
“你现在有钱有势了，就这么看不起我？”
我站起身看着他。
“陆泽，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我对你只有恶心，没有看不起。”
“因为你根本不配我看不起。”
“并且马上就不是夫妻了。”
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撞击玻璃的声音。
“阮意你别走！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我不想进监狱，我会废了的！阮意！”
走出监狱，阳光正好。
秦野靠在他骚包跑车上，冲我吹了个口哨。
“阮大状，庆功宴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位主角了。”
我看着他笑了。
庆功宴持续到深夜。
秦野陪我在江边散步。
“阮意。”
“嗯？”
“你之前说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我脚步一停，转头看他。
这家伙，还记着这茬。
“还算数吗？”他又问了一遍。
“算数啊，怎么不算数。”我说。
“身高185，长得人神共愤，还会给人当24小时贴身保镖。”
“最重要的是。”
我仰头看着他，秦野的眼睛亮了。
“他栽在我手里了。”
“所以，这个女朋友你要不要？”
下一秒，我被秦野揽进怀里。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