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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传我将令，全军调转方向，目标，京城！”
“清君侧，诛国贼！”
卫衍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
“拿下他！”我厉喝一声。
张莽等人一拥而上，瞬间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卫衍，黄泉路上，你先走一步。”
刀光落下，血溅三尺。
我用卫衍的血，祭了我的反旗。
【主人好帅！】
【可卫衍那个小人提前察觉到了不对，换了替身自己逃到京城去了！】
【主人现在杀死的根本不是他！可恶小人！卑鄙无耻！】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
看着已经咽气的尸体，我目光坚定地望向京城的方向。
无妨，既然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这些处心积虑害我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拔营启程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三万玄甲军，这支大燕最锋利的剑，第一次将剑锋对准了它曾经守护的心脏——京城。
军中的气氛压抑而悲壮。
张莽处理完卫衍的尸体，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将军，都安排好了。卫衍的几个心腹也一并处理了。”
我点点头，胸口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将军，我们真的要……”张莽欲言又止，眼神复杂。
谋反，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都是有家小的人。
我明白他的顾虑，也明白所有士兵心中的恐惧。
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泛黄的军籍册。
“张莽，玄甲军自创立之初，所有士兵的家眷信息，我这里都有一份备份。”
张莽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
“皇帝要杀我，下一步，必然会对我秦家动手。你们跟了我十年，早已被打上了秦氏的烙印。他不会放过你们，更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
“我们现在杀回去，是死中求活。若是不反，等到朝廷的屠刀落下，我们和我们的家人，都将是待宰的羔羊。”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张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到了自己在老家的妻儿。
他猛地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末将明白了！誓死追随将军！”
我让他起来，将一份地图铺在桌上。
“我们距离京城八百里，沿途有三座重镇，雁门关、云中城、太原府。雁门关守将李牧，曾是我父亲的部下，为人刚正，可以争取。”
“传令下去，急行军，三日之内，必须抵达雁门关下。”
“是！”
大军开拔，烟尘滚滚。
我强撑着病体，与士兵们一同骑在马上。我不能倒下，我是他们的主心骨。
三日后，大军兵临雁门关。
雄关巍峨，城墙上已经站满了弓箭手，如临大敌。
守将李牧一身戎装，站在城楼上，面色凝重地看着城下黑压压的玄甲军。
“秦将军，你这是何意？”李牧的声音通过内力远远传来。
“李叔，”我催马上前，高声回应，“侄女并非谋反，而是奉诏清君侧，诛杀卫衍此等勾结外敌、构陷忠良的国贼！”
我直接将卫衍的罪名扣在了他头上，至于皇帝，现在还不能直接骂。
李牧眉头紧锁：“卫副将勾结外敌？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我这三万儿郎的伤口上！就在数万战死兄弟的尸骨上！”我指着身后的玄甲军，悲声道，“雁门关外一战，我军被十万北蛮精锐伏击，险些全军覆没！若非卫衍泄露军情，我军行踪怎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