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之看着面前的人,这人除了脾气暴躁之外,倒是真没什么坏毛病。
云城被攻击的时候,她和她先生捐出了自己所有的值钱物品,只是可惜他们本来富裕的家底早就被她家小叔给掏空了。
她靠近了王慧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你什么意思?”王慧敏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林婉之唇角依旧上扬:“不是你的问题,是你先生。”
“这怎么可能。”王慧敏自然是不相信的。
因为他先生娶的姨太太可是都生了孩子的,要真是他的问题那孩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把推开了靠近的林婉之:“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婉之被她推了一把也不生气:“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晚上八点去华立弄堂54号看看。”
她说完也不管王慧敏是什么表情,转身看向服务员:“我刚刚说的衣服有吗?”
服务员立马转头朝着她笑道:“这郗老夫人,我们没有专门为孕妇做的衣服,但是你可以考虑买宽松一些的衣服。”
林婉之不由得皱眉,这买大一些的衣服固然是可以,只是其他地方就会不太合身:“你先带我去看看。”
服务员笑着带她去看了一些今天刚到,样式都比较新的宽松旗袍,还有一些襦裙之类的衣服。
林婉之看了下这些衣服,最后只是挑选了一件白色绣蝙蝠暗纹的旗袍,一套浅绿色绣小碎花的襦裙。
“就这两身吧。”
服务员笑着帮她把衣服给包好:“一共是四十银元。”
林婉之从包里拿出银元递给了她,拎着手里的东西就出了商店。
本来还打算买些孩子能穿的,看了下这里的布料和样式,都不是太合她的心意。
司机看到她出来了,连忙下车给她拉开了车门:“老夫人,现在回去吗?”
“先不着急,去找一家布庄,我想买些布料。”林婉之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她的神识又出现在了名叫空间的地方,周围的白雾遮挡了她大部分的视线,隐隐约约间,她还是能看出后面是有东西的。
试着去触碰,结果显示了一排字:好感度不足,未能开启。
林婉之收回了自己的神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好感度?
谁的好感度?
这上面完全没有提示,不像灵泉水一样,上面会有一排字提示。
现在想不通她干脆就不想,倒是有些想要看看沈家的表情。
本来想两天之后釜底抽薪,让股票掉价,让她亏得血本无归。
结果她把这个计划提前了,让沈家根本来不及抽出所有的资金,现在血本无归的会是他们。
想想就心情很是不错,只可惜不能当面看到。
沈家。
沈天明握着电话的手,用力的像是要把电话给捏碎:“你说什么?”
“老爷,三只股票现在全部被股民抛售,我们现在亏了大半的银钱。”
沈安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打电话的功夫,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明天一早,立马把手上的三只股票全部抛出去。”沈天明直接是用作吼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沈洁柔一瘸一拐地进了家门,看着沈天明就是满脸的委屈:“阿爸。”
“啪啪啪!”她还没来得及诉说满肚子的委屈,就被沈天明打了几个耳光。
“没用的废物,让你去阻止林婉之卖股票,你倒好,告诉所有人这三只股票两天之后会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
沈天明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我,我没有。”沈洁柔捂着两边都肿胀的脸,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你没有,要不是你说的,她林婉之怎么会知道两天之后股票会跌?”沈天明简直都气笑了。
谋划了这么久,眼看着还有两天这计划就要完成了,结果这废物不但被人赶出了沈家,还让所有的计划都付诸东流。
他现在心都在滴血,一半的钱财打了水漂,这要是被帝国的人知道了,他倒也要受到牵连的。
另一边的林婉之心情很好地去了布庄。
老板看到她来,就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这人向来占着自己儿子的权势,没少欺压他们这些商人。
买东西经常不给钱都是常有的事了,现在还带着沈家的沈洁柔一起,都是来挑他们店里贵的东西。
也都是不给钱,直接就拿走的。
他连忙朝着一旁的伙计使眼色,示意他把好的布料都收起来。
林婉之看着老板的小动作也没有揭穿:“老板,我想买些柔软透气的布料。”
“啊?”老板听到她说要买还有些愣住了。
“只要是柔软的,透气的,你就给我拿出来,放心,我这次给钱。”林婉之说着从包里掏出银元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元,又抬头看看她:“真买?”
“真买。”林婉之知道自己这形象要改变,只能一点一点来。
老板趁着她没反悔,就先把柜台上的银元揣进了包里:“我这就给你拿。”
他说着就去拿了一些柔软的棉布,还是布料比较轻盈透气的绸缎。
林婉之想了一下,顾兰心这胎怀的是个女孩子。
她挑选柔软的布料都是粉色,浅黄色,浅蓝色,浅绿这样比较适合女孩子穿的。
还让老板拿了一些棉花,另外绸缎选了质地比较柔软的藕粉,湖蓝,米黄和水绿。
“就这些,算账吧。另外再给我准备好一些合用的针线。”
老板看到她真要算账还不放心地又问一遍:“那我真算了。”
“放心大胆地算,还有之前我从你们店铺里拿走的布料,今天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你写个清单给我,过两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林婉之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周围的人对她的印象改观,只有都一条心了,以后的路才会走的平坦。
否则像她前世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为郗墨儒感到难过,唯独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她身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