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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马坡的战局,随着夏侯惇与于禁的生力军加入,瞬间倾斜。

陷阵营再失精锐,被钉在坡前许久,锐气已失,又遭三面合围,顿时陷入苦战。高顺虽奋力指挥,但败局已定。最终,他只能率领部分亲卫,丢下大量辎重和伤亡士卒,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吕布主力方向溃退。

曹操下令追击十里,便鸣金收兵。此战目的已达,重创陷阵营先锋,已是大胜,穷寇莫追,以免中了吕布埋伏。

战场上,硝烟未散,血腥气浓得化不开。曹军士卒正在打扫战场,收缴兵器甲胄,救治伤员,掩埋尸体。星久(典韦)拄着双戟,站在坡顶,看着这片由他亲手稳住阵脚的战场,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

这一仗,他麾下一千兵马,折损近半,其中三百骑兵旧部也伤亡数十。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胜利是用血肉堆砌的。

“恶来!”曹操在众将簇拥下,亲自来到前线,看到典韦浑身浴血却屹立不倒的身影,眼中赞赏几乎要溢出来,“此战,你为首功!孤看得分明,若非你临机决断,亲冒矢石,先锋阵线一触即溃!这‘钉子’,你钉得好!”

“末将分内之事。”星久抱拳,声音沙哑。

“好一个分内之事!”曹操大笑,随即看向被俘的数百陷阵营士卒和缴获的军械,尤其是那些精良的重甲和制式兵器,眼中闪过热切,“陷阵营装备,果是精良!恶来,你部缴获最多,这些甲胄兵器,便优先补充你部伤亡!”

这是莫大的赏赐!陷阵营的装备,远胜曹军普通部队。众将闻言,目光复杂,有羡慕,也有深思。典韦此战展现出的,已不仅是勇力,更有带兵、临阵的才能,再加上主公如此信重,其势已起。

“谢主公!”星久没有推辞,这是他应得的,也是壮大自身实力的根本。

回到已方大营,论功行赏,抚恤伤亡,一切有条不紊。星久(典韦)被正式擢升为校尉,仍领亲卫职责,但可自行扩编本部兵马至两千人。他毫不犹豫,将幸存的老兵提拔为基层军官,又从俘虏中挑选部分无甚劣迹、且对高顺心存不满的陷阵营降兵补入军中,以老带新,开始整训。

夜色深沉,星久在自己扩大了不少的军帐内,盘点着此战收获。

命元达到190/200,逆命点80。更重要的是,他切实感受到了自身“权重”的提升。如今他麾下有两千可战之兵,其中核心数百人是见过血、装备精良的老兵,这在曹营中已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叮!检测到宿主势力初步成型,触发长期任务“根基”】

【任务:根基】

目标: 建立不被完全纳入曹营体系的独立力量(至少5000人完全效忠的精锐,或拥有一处稳固的独立根据地)。

奖励: 视完成度获得大量逆命点、特殊建筑图纸、稀有资源。

提示: 九沟地区为潜在优秀选址。

果然!系统在引导他走向独立。星久目光闪烁,这与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完全依附曹操,终是空中楼阁。

就在他沉思时,亲兵来报:“将军,郭祭酒来访。”

星久心中一凛,整理了一下衣甲:“快请。”

郭嘉依旧是那副懒散样子,提着个小酒坛,笑嘻嘻地走进来,自顾自地坐下:“恭喜典校尉立下大功,前程似锦啊。”

“奉孝先生深夜来访,必有指教。”星久为他倒了一碗水,酒暂时是不敢喝了。

郭嘉收起笑容,压低声音:“指教不敢当,只是来给将军提个醒,顺便……解个惑。”

“先生请讲。”

“将军可知,高顺为何败得如此之快?”郭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除了将军用兵得当,主公调度有方之外,还因陷阵营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星久心中一动:“先生之意是?”

“吕布此人,勇则勇矣,却无御下之能,赏罚不明,多疑猜忌。”郭嘉轻声道,“高顺对他忠心耿耿,但吕布却更信任魏续等姻亲。此次高顺急于求战,未必没有争功固宠之心。而陷阵营中,亦有并非真心效死之辈。”

星久立刻明白了郭嘉的暗示:“先生是说,那些降卒……”

“降卒可用,但需甄别。”郭嘉点头,“其中或有真心归附者,亦或有心怀怨望、可为我所用者。将军新得甲胄,又获扩兵之权,正是用人之际,此中分寸,需仔细把握。”

这是在教他如何培植私人势力!星久深深看了郭嘉一眼,这位鬼才,似乎在有意识地将他推向一条更具实力的道路。他抱拳道:“多谢先生指点。”

郭嘉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指点谈不上,只是觉得有趣。另外,将军日前问起九沟之地,嘉偶翻古籍,倒是想起一桩旧闻。”

星久精神一振,终于到正题了。

“传说九沟之地,上古有仙魔交战,打得天崩地裂,规则破碎,故而成沟。那里天道不显,因果紊乱,乃绝地,亦是无拘无束之地。”郭嘉意味深长地看着典韦,“对于某些……不想被‘天命’束缚之人而言,或许是块宝地。”

星久心中剧震!郭嘉果然知道些什么!他甚至可能隐约察觉到了“天命”与“逆命”的存在!

“先生为何告诉我这些?”星久沉声问。

郭嘉饮了口水,悠悠道:“因为这天下棋局,越来越有趣了。嘉只是想看看,一颗足够强大的‘棋子’,能否搅动这盘死水。将军好自为之。”

说罢,他放下水碗,起身便走,走到帐门口,又回头笑道:“对了,将军近日若有余力,可多留意兖州与豫州交界处的流民动向,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郭嘉飘然而去,留下星久独自在帐中,心潮起伏。

郭嘉的来访,信息量巨大。他不仅点出了陷阵营的内部矛盾,为他整合降卒指明了方向,更直接提到了“九沟”和“天命”,这几乎是在明示他走向独立!最后关于流民的提示,更像是一条具体的线索。

这位鬼才,究竟站在哪一边?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星久走到帐外,仰望星空。因果纠缠度已升至7%,世界的修正力量似乎尚未直接显现,但像郭嘉这样的“聪明人”,已经开始察觉到异常了。

逆命之路,如同在黑暗的森林中独行,每一步都可能踩中陷阱,但也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引路人”。

郭嘉是敌是友?九沟是希望还是深渊?流民之中,又隐藏着怎样的机遇?

他握紧了拳头,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和脑海中愈发清晰的思维。

无论前路如何,他只能继续走下去。

“来人。”

“在!”

“传令,明日开始,加大对新附士卒的甄别与整训。另,派几个机灵可靠的斥候,往兖豫交界方向,留意大规模流民动向,随时来报!”

“诺!”

棋子,已开始尝试跳出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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