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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而这一切,都从他的深海探险和那顿意外的海王类火锅开始了…

事情要追溯到三天前。林奇在完成了对香波地群岛”社会生态多样性”的初步调研后,觉得是时候拓展一下研究领域了。”陆地社会结构的数据采集已初具规模,但海洋生态系统,尤其是深海生物群落,对于理解这个世界的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及生物多样性至关重要。”他对着自己的小本本自言自语,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而且,据说深海区域蕴含着许多未被记录、甚至违背常理认知的奇特物种,具有极高的科研价值与发现潜力。”

于是,这位严谨的”社会调查员”临时客串起了”海洋生物学家”。他没有选择常规的镀膜船只——那需要复杂的申请流程和在他看来不必要的经费支出(虽然他刚”赚”了一笔),而是用一个巨大的、弹性极佳的透明泡泡把自己裹了起来——这是他从一个自称”泡泡艺术大师”、脾气古怪的老头那里”调研”来的技巧(过程略有些曲折,涉及了关于”艺术价值”与”实用性”的激烈辩论,最终以林奇赔偿艺术家精神损失费、材料费以及”灵感干扰费”告终)。他称这个自制装置为”便携式深海潜水舱”,虽然外观看起来像个被吹得过大、随时可能”啵”一声破掉、还带着点不规则凸起的口香糖泡泡,但其实际性能似乎出乎意料地…可靠?

“潜水舱测试记录:”林奇一边缓缓沉入海中,一边记录,”舱体结构稳定性良好,内部气压自维持,提供适宜呼吸环境。光学透明度达标,满足基础观测需求。操控性…有待改进,转向存在延迟,深度控制依赖配重调整,略显原始。总体评价:低成本、高效益的浅海至中海深度探索方案。”

“潜水舱”晃晃悠悠地沉入深海,外界的光线迅速变暗,从明媚的蔚蓝渐变为幽深的靛青,最后陷入近乎绝对的黑暗,只有偶尔一些自身发光的浮游生物或深海鱼类的荧光,如同幽灵般在窗外掠过。环境压力也急剧增大,足以将普通潜艇压成铁饼。

“深度增加,光照度呈指数级衰减,当前深度约1500米,可见光近乎为零。环境压力变化显著,理论值约150个标准大气压,但对本潜水舱结构及舱内研究员无明显影响。”林奇的字迹在昏暗的泡泡内依旧稳定,”备注:泡泡的物理韧性及压力抵抗能力超乎预期,疑似与香波地群岛亚尔基曼红树特殊树脂成分,以及本人无意识散发的某种生物能量场交互作用有关,形成了独特的复合防护层。此现象值得后续深入研究,或可应用于深海工程或个人防护装备开发。”

就在他记录到”观察到稀疏的发光藻类集群,生物荧光机制与生态功能待探究;遭遇未知管水母目生物,形态优雅,运动方式…”时,一个巨大的、几乎遮蔽了所有微弱光线的阴影,从下方幽暗的深渊中缓缓升起,笼罩了他和他的”潜水舱”。

那是一条…呃,很难用常规生物学分类去描述的巨型海王类。它长得非常之随意,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抽象风格,仿佛造物主在某个宿醉未醒的清晨,用沾满颜料的拖把在画布上胡乱甩出来的作品。它拥有至少五只大小不一、分布位置极其任性(比如一只在头顶,一只在侧腹,还有三只挤在一条触手的末端)的眼睛,闪烁着浑浊而饥饿的光芒;十几条粗细不均、功能不明的触手和鳍状肢毫无章法地从它那扭曲的主体上伸出来,如同狂舞的群蛇;一张布满螺旋状、层层嵌套的利齿的巨口几乎占据了它身体前端的三分之一,此刻正缓缓张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和强大的吸力。它似乎对这个在深海中散发着微弱光芒、还在内部持续进行着某种规律性手部运动(写字)的”小点心”产生了浓厚的…食欲?或者说,是某种基于好奇的破坏欲?

“发现大型深海生物样本!形态极具…独特性!”林奇不惊反喜,立刻举起本子(隔着泡泡),试图用最快的速度进行素描,”体长预估超千米…形态特征…无法归类,严重挑战现有分类学体系,疑似多个纲目特征强行融合的嵌合体?行为表现:主动接近,口腔肌肉收缩,产生负压,具有明显捕食意图…这是个绝佳的活体研究机会!”

话音未落,那条抽象派海王类已经张开了它那足以吞下山峰的巨口,带着碾碎一切、吞噬万物的恐怖气势,猛地将林奇和他的”潜水舱”一同吞了进去!

瞬间,外界的光线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黑暗、令人窒息的粘稠液体、以及巨大的挤压感。”潜水舱”被卷入了一个充满强腐蚀性消化液和半消化食物的巨大腔室中。

“测试记录 Omega:遭遇超大型深海生物主动吞噬行为。进入其消化腔室。”林奇的声音在泡泡内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兴奋,”内部环境:黑暗,强酸环境(pH值预估低于2),存在高活性蛋白酶,压力波动剧烈。舱体防护…依然有效,内部环境稳定。感官记录:嗅觉受到强烈刺激(难以形容的腐败与酸蚀气味),触觉(通过舱壁)感知到持续挤压与液体冲刷…”

他甚至在黑暗中摸索着继续记录,笔尖划过纸面。”此环境为研究该类海王类消化系统结构与功能提供了独一无二的内窥视角…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备注:需开发水下照明设备。”

然而,这个”内窥视角”并没能持续太久。林奇感觉在这个狭窄、黑暗、充满粘液的空间里待着实在是不太舒服,而且严重妨碍了他继续观察外部环境和记录其他数据。他觉得自己需要更大一点的活动空间。

于是,就在那海王类的消化肌肉试图进一步收缩、碾碎这个”顽固的食物”时,林奇下意识地、觉得这里面太憋屈、有点碍事地,抬手往前”推”了一下。动作轻松得像是想推开一扇有点卡住的移门。

没有耀眼的光芒爆发,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甚至没有太大的动作幅度。

但下一秒,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那条体长超过千米、在这片深海中称霸一方、让其他海王类都退避三舍的奇特抽象派海王类,整个前半部分,连同它那充满后现代艺术感的脑袋、那张巨口、以及包裹着林奇的消化腔室,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湮灭消失了。不是被巨力打爆,不是被利刃切割,而是像被一块无形的、巨大无比的橡皮擦,从现实的画布上轻轻擦掉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残渣。剩下的半截身体还保持着吞咽后的蠕动姿势,然后才在巨大的海水压力差和失去神经控制下,剧烈地扭曲、痉挛,最终缓缓沉向更深的海渊。

林奇从瞬间破裂的泡泡里漂出来,看着眼前漂浮的、断面光滑如镜、仿佛经过最精密激光切割的巨型海王类残躯,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自己刚刚”推”出去的手。

“呃…这个…力道好像又没控制好?”他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困惑,主要是心疼被破坏的”样本”,”目标是获得更大活动空间,结果直接导致样本前半部分…蒸发了?样本完整性被彻底破坏,解剖学研究和消化系统观察无法继续进行…太可惜了。本来还想记录一下它的神经信号传导速度和肌肉纤维密度呢。”

他看着那如同小型山脉般的半截肉块,漂浮在幽暗的海水中,觉得这样任其腐败分解既是浪费,也可能对局部海域造成污染。”听说海王类的肉质富含高密度能量和特殊活性营养成分,是某些种族眼中的顶级食材…或许可以带回岸上,进行系统的食用安全性分析、营养成分鉴定和风味感官评估?这也能为深海生物资源利用提供数据支持。”

于是,这位勤俭持家(?)的研究员,徒手(在数千米的深海里!没有任何潜水设备!)抓住了那半截比他大上千百倍的海王类尸体边缘,像拉着一个不太听话、阻力巨大的巨型氦气球,开始慢悠悠地、以一种违背流体动力学的速度,向着海面浮去。沿途遇到的小型深海鱼纷纷惊恐地避开这诡异的组合。

他找了一个无人、且相对平坦的礁石区登陆。接下来的过程,堪称一场混乱且极不专业的”野外烹饪与食品安全初步实验”。林奇没有现成的锅具,他环顾四周,找到一块巨大的、质地坚硬的玄武岩,中间恰好有个天然凹陷,但形状不规则。”需要合适的容器。”他自语着,然后握紧拳头,对着岩石边缘和内部”轻轻”敲打、修整起来。

“砰…砰…咔嚓…”岩石碎屑纷飞,很快,一个边缘粗糙但深度和容量都勉强合格的大型”石锅”成型了。”手工制作烹饪容器完成。效率尚可,但精度有待提高,表面光洁度不足可能影响热传导和清洁。”

没有现成的火源,他尝试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找来干枯的海藻和树枝,努力摩擦了十分钟,除了冒出一点青烟和把自己搞得有点灰头土脸外,毫无进展。”古法生火实践…失败。结论:缺乏合适工具及技巧时,该方法效率极低,不适用于紧急情况。”

他并不气馁,又捡起几块颜色各异的石头,根据模糊的地质学知识,挑选出两块疑似燧石和黄铁矿的石头,然后用力对撞。”啪!”一声脆响,几点明亮的火星溅射出来,成功点燃了作为引火物的干燥海藻纤维!

“成功了!”林奇在本子上记录,带着一丝成就感:”疑似燧石与黄铁矿碰撞生火验证有效。此法较钻木取火效率显着提升,但需特定材料,且对操作技巧有一定要求。可作为野外应急生火方案备选。”

他将巨大的海王类肉块(依旧是那半截尸体上取下的)用蛮力撕扯、掰成大小不一的块状(刀工?不存在的,完全是暴力分解),胡乱地扔进”石锅”里,然后加入海水直到漫过肉块,最后将燃烧的海藻和树枝塞到石锅下方。

很快,石锅里的海水开始翻滚,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具冲击性的气味弥漫开来。它混合了深海生物特有的浓烈腥气、岩石被灼烧的焦糊味、海藻燃烧的烟熏味,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来自远古深渊的野性气息。锅里的汤汁呈现出一种浑浊的、令人不安的灰绿色,表面漂浮着厚厚的、颜色诡异的脂肪沫和未知的蛋白质凝结物。肉块在沸水中沉浮,颜色从暗红变为一种更深的、近乎紫黑的色泽,质地看起来依然非常坚韧。

“烹饪过程实时记录:”林奇一边用一根粗壮的、剥了皮的树枝充当锅铲,笨拙地搅拌着锅里翻滚的、卖相极其抱歉的肉块,一边皱着眉头写道,”海王类肌肉组织表现出极高的耐热性,常规海水沸点(约100°C)难以使其纤维软化,预估需要更高温度或更长时间。汤汁理化性质:浑浊,pH值偏酸性(与海水及肉块本身成分有关),表面张力因油脂和蛋白质变化。气味…具有强烈、复合型冲击性,感官评估初步等级:E(极难接受)。可能存在挥发性硫化物及胺类物质。”

感觉煮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肉块似乎…变小了一点?颜色也更深了。林奇用树枝戳了戳,感觉依旧非常坚硬。”看来常规烹饪方法对此类高密度生物组织效果有限。”他决定亲自尝试一下,毕竟实践出真知。

他夹起一块看起来相对”顺眼”(只是相对!)、体积较小的肉块,吹了吹上面滚烫的汤汁,然后视死如归地放入口中。

“咀嚼感…”他用力咀嚼着,脸部肌肉明显在用力,”…极具挑战性,类似反复咀嚼高密度橡胶复合物,需极强咬合力及耐心。风味…”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仔细分辨,”…层次异常复杂,主导为强烈到令人窒息的腥咸,伴随明显的金属铁锈回味,以及一种…难以描述的、深远的苦涩后调,仿佛浓缩了深海万米的孤寂与压力。吞咽过程…”他脖子上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需额外发力,感觉像吞下一块温热的、略带弹性的鹅卵石。”

他艰难地、终于将那块肉咽了下去,感觉自己的食道和胃部经历了一场小小的、别开生面的磨砺。”初步结论:该品种海王类采用当前简易烹饪方法,直接食用体验评级为F(极度不佳)。可能存在未知生物碱、高浓度重金属或特殊毒素,建议…呃…”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一股灼热却并不难受的洪流,猛地从胃部炸开,如同决堤的江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效率,汹涌地蔓延至四肢百骸,渗透进每一个细胞!这不是中毒的那种绞痛或眩晕,而是一种…纯粹的、磅礴的、生命能量被瞬间补满甚至溢出的感觉!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在贪婪地吸收、在发生着某种潜移默化的强化与蜕变!疲惫感一扫而空,精神状态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充沛!

“咦?”林奇愣住了,仔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能量吸收效率…异常之高!远超普通食物,甚至感觉比睡眠恢复效果还显着?”他又看了看锅里那堆卖相堪忧、气味感人的肉块,陷入了沉思。”难道这种看似失败的烹饪产物,其内部蕴含的有效生物能量成分,在加热后反而更容易被我的消化系统识别和吸收?或者说,我的消化系统本身,就具备了…某种超常的、能够分解转化高密度、高惰性能量的特殊能力?”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忍着那糟糕的口感,又尝试着吃了几块大小不一的肉,仔细体会每一次的能量涌入。”确认无误。食用后体能储备、精神活力均有显着、快速提升。虽然风味指标、口感指标得分极低,但营养与能量转化效率评级:S+(极高)。建议:未来需重点优化烹饪方法与调味工艺,以大幅改善适口性;但毫无疑问,该物种作为高效能量补充与潜在的身体强化食物来源,具有巨大开发潜力。”

他并不知道,他吃掉的是这片深海区域中最凶猛、能量层级极高、甚至带有一丝远古血脉的特殊海王类,其血肉中蕴含的生命精华和狂暴能量,对于普通生物乃至大多数人类强者而言,要么是瞬间致命的剧毒,要么是无法吸收、会引发能量冲突爆体而亡的灾难。但在他那经由2.1%琦玉模板(虽然融合度是2.1,但本质位格在那里)潜移默化改造过的、堪称”规则级”的消化吸收系统面前,这些桀骜不驯的狂暴能量温顺得如同被驯服的烈马,被高效地、彻底地分解转化,化为最精纯的本源力量,滋养着他的身体,并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撬动着那纹丝不动的系统融合度,进行着某种深层次的量变积累…

吃饱喝足(主要是能量层面的满足),林奇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得不得了,仿佛能绕着香波地群岛游上十圈都不带喘气的。他仔细收拾好”实验现场”,将石锅推入海中,熄灭余烬,确保没有留下明显的火灾隐患,然后决定返回香波地群岛,继续他中断的社会调查工作。”深海生物调研报告可以晚上再写。”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条倒霉抽象派海王类的离奇死亡(前半截湮灭),以及他随后那顿看似可笑的”海王类火锅”,在深海生物圈和某些感知敏锐的特殊存在中,引发了怎样的轩然大波。那海王类虽然不是深海中的帝皇,但也是某个统治着这片广袤海域的古老霸主麾下,颇为得力的”领主”之一。它的突然湮灭,以及残留在海域中的、那股带着某种”绝对抹除”、不容置疑意味的诡异气息,让感知到这一切的深海巨兽们感到了本能的不安、困惑,以及…被挑衅的愤怒。

于是,就在林奇优哉游哉地、以堪比摩托艇的速度游回香波地群岛附近相对浅海区域时,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规模浩大的”热情接待”。

不是一艘船,不是一支舰队,而是…一大群海王类!

大大小小,形态各异,从如同移动山脉、皮肤粗糙如花岗岩的巨型海牛,到狰狞迅猛、满嘴利齿如同匕首的掠食性鱼类,再到挥舞着巨型螯钳的甲壳类巨兽,甚至还有几只散发着精神波动、疑似具备一定智慧的头足类…足足有二三十头!它们像是得到了统一的征召令,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包围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狂暴的红光或被激怒的幽光,目标明确而统一——那个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它们同伴气息、并且看起来非常”可口”(或者可恨)的人类!

“哦?群体性、组织性行为?”林奇看着这壮观(且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末日景象)的场面,再次兴奋地掏出了小本本,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这场围殴的唯一目标,”是出于对之前个体死亡的复仇行为?还是某种基于领地意识的集体防卫机制?或者…是被我刚才烹饪时散发的某种特殊能量波动或信息素吸引?(备注:该假设可能性较低,因烹饪过程产生的气味感官评估极差,理论上应具有驱散效果)这绝对是一个研究海王类社会结构、信息传递方式及群体决策机制的绝佳机会!”

他立刻进入了忘我的研究状态,双眼放光,仿佛看到的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深海巨兽,而是一群行走的、珍贵的活体数据源。

一头体型如同小型岛屿、皮肤覆盖着厚重藤壶的巨型海牛状海王类发出了低沉如雷鸣的咆哮,宣示着攻击的开始。紧接着,一头如同放大万倍魔鬼鱼、翼展惊人的海王类率先发难,它猛地扇动双翼,两道高度压缩、足以切开军舰装甲的高压水炮如同离弦之箭,交叉射向林奇!

“测试记录 Omega-1:遭遇多头海王类协同攻击。样本A,软骨鱼纲鳐形目,攻击方式:高压水炮喷射。”林奇不闪不避,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正面胸膛和手臂去迎接水炮。”冲击力感受:明显,评级B+,类似被消防水枪连续冲击,但无法造成位移或实质伤害。防御力场稳定,能量分散均匀。数据记录中…”

那魔鬼鱼海王类看到自己的拿手好戏毫无作用,愣住了。

其他海王类见状,不再犹豫,纷纷加入战团。一条长得像超巨型带鱼、身体侧线发出幽幽蓝光的海王类,从刁钻的角度窜出,张开布满细密利齿的长吻,试图将林奇拦腰咬断!”样本B,硬骨鱼纲月鱼目?攻击方式:物理撕咬。咬合力…巨大,但无法突破防御,牙齿疑似有崩裂风险。”

另一只如同巨型章鱼、触手布满吸盘的海王类,则用它那灵活而有力的触手,如同巨蟒般从后方缠绕向林奇的身体,试图将他勒碎或拖入深海!”样本C,软体动物门头足纲,攻击方式:缠绕、挤压、吸附。压力感受:持续且全方位,类似高级全身按摩仪,但力道偏大。防御力场稳定,吸附力无效。”

更有甚者,一条额头长着发光晶体的奇特海王类,其晶体猛然亮起,射出一道炽热的、带着毁灭气息的能量光束!”样本D,分类不明,攻击方式:生物能量聚焦喷射!能量属性…偏向热能与冲击波混合,强度评级A-!有趣!”

刹那间,这片海域彻底沸腾了!高压水柱纵横交错,能量光束撕裂海水,巨大的身躯猛烈冲撞,触手疯狂舞动…能量肆虐,巨浪滔天,仿佛末日降临!寻常船只若在此地,瞬间就会化为齑粉!

林奇在这群深海巨兽的”热情”围攻中,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块礁石,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他一边承受着各种五花八门、威力惊人的攻击,一边运笔如飞,记录得酣畅淋漓:”样本E,甲壳纲,攻击方式:巨螯钳夹,力量集中,评级A…样本F,哺乳纲,攻击方式:声波冲击,附带精神干扰,效果微弱…样本G,攻击方式:释放麻痹性毒液,成分未知,接触防御力场后失效…”

他记录得不亦乐乎,甚至开始有点嫌弃这些海王类的攻击模式缺乏创新性和战术配合。”看来即便是深海顶级掠食者,其进攻模式也大多依赖于本能和个体力量,战术协同性差,缺乏有效的合击技与策略变化。或许深海水压和黑暗环境限制了复杂社会行为和战术的发展?”

海王类们快被逼疯了!它们赖以生存的、足以毁灭舰队的力量,它们与生俱来的、令其他生物闻风丧胆的特殊能力,在这个小小的人类面前,简直如同孩童的嬉闹!连让他皱一下眉头都做不到!甚至连他身上那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服,都完好无损!(这衣服的质量确实堪称奇迹,或者某种意义上,也被那无形的被动防御力场一同保护了)

终于,那头体型最庞大、如同移动山脉般的海牛状海王类(之前咆哮的那个),似乎被彻底激怒了。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剧烈颤抖着,每一次颤动都引起周围海水的剧烈波动。它那原本就巨大无比的头颅,此刻更是高高昂起,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它张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巨口,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和猩红的舌头。那巨口就像一个无底深渊,让人望而生畏。随着它的嘴巴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喷涌而出,周围的海水都被吸进了它的口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在它的喉咙深处,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能量正在迅速凝聚。这股能量就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毁灭力量。周围的海水都因为这股能量的存在而变得躁动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林奇敏锐地察觉到这股恐怖能量的聚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样本H,特殊攻击模式启动!能量聚集速度极快,强度预估S级!”他握紧手中的笔,准备记录这前所未有的攻击。

海牛状海王类猛地将凝聚的能量喷射而出,一道粗壮的黑色能量柱如同一把利刃,朝着林奇狠狠斩去。能量柱所过之处,海水被瞬间蒸发,形成了一条真空通道。

林奇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量开始涌动。他不再被动承受,而是主动迎向那道能量柱。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他身上的防御力场光芒大盛,与能量柱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冲击力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海水被炸得四处飞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然而,当烟雾散去,林奇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只是身上的防御力场闪烁了几下。

“成功抵御S级攻击!防御力场表现出色,但能量消耗较大。”林奇兴奋地记录着。海王类们看到这一幕,彻底绝望了,纷纷开始后退。而林奇则继续追着它们,想要获取更多的研究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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