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前几天,我跟她提过离婚的事。
而叶馨月本身就是一位离婚律师。
我们刚想继续谈话,刘思齐一家人从房门口进来了。
婆婆走在最前面,她遥指轮椅上的刘思齐:
“漫漫,你看!思齐腿上的一箱苹果。”
我疑惑地看着她,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笑着解释:
“你看古人有负荆请罪,如今思齐腿上还压了箱这么重的水果。”
“他老远的地方带过来的,可受罪了。”
“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她这么一说,顿时让我目瞪口呆。
“我差点死掉,拉一箱水果就让我原谅他?”
刘思齐面色不善:
“我妈都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得会被气笑:
“我想怎样?很简单,我想离婚!”
空气寂静!
刘思齐脸色阴沉地转头看向叶馨月:
“是不是这个贱女人,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为了冲业绩,牺牲闺蜜的幸福,这种人趁早绝交!”
“否则,迟早被她给卖了!”
叶馨月蹭地一下站起来,毫不留情:
“刘思齐,你们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你们的感情是生死之情吧,你生,我姐妹死!”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刘思齐的护工林姐抢先闺蜜一步,扶我起来。
我在坐起来的第一时间,就甩开她的搀扶。
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林姐却倒在了地上。
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刘思齐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沈漫漫,你疯了吗?别人好心扶你,你不感恩就算了,为什么还推她?”
“她还是个老年哑巴!”
“欺负残疾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嘴角带笑,冷漠回应:
“她这样的,我丝毫不心痛!”
刘思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真是疯子,我当初怎么瞎眼了,竟然看上了你。”
“我再问一遍,想要离婚是吧?”
我的沉默已经给了他明确的回答。
“行!我可以答应离婚!”
婆婆慌乱扯了扯刘思齐的衣服,但他不为所动:
“但你是过错方,我要你净身出户!”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这条件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相反,我要让他净身出户!
叶馨月说不太可能,毕竟对方是残疾人,法院那边也会多一份考量。
“那这个残疾人随时都能康复呢?”
4
叶馨月茫然地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全身瘫痪,怎么可能轻易康复?”
“哪怕世界权威的名医过来,也不…”
突然,她醒悟过来,双眼瞪得老大。
“你是说…”
…
一星期后,我康复出院。
刚到家,刘家人就已经准备好一桌菜。
刘思齐笑容荡漾:
“老婆,为了庆祝你康复,妈专门请假回来给你做了一桌好菜。”
婆婆也附和道:
“漫漫,你身子虚,我专门去抓的跑山鸡,给你熬了一大锅鸡汤。”
一家子好像自动忽略了前面的争吵。
可我还记得!
我没给这一家子好脸色,直接进了我的房间。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金项链不见了。
心底一慌,疯狂地翻箱倒柜,可还是找不到!
那是妈妈生前,送给我最后的礼物。
我五岁时,父母就离异。
爸爸好赌,败尽家产。
离婚后,我跟妈妈一起生活。
记得我二十二岁那年,妈妈在我生日那天,给我买了一条金项链。
我觉得太贵了,急忙推脱,说自己不想要。
她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温和地说:
“傻闺女,女孩子还是要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生日没过几天,妈妈闭眼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了给我买这个礼物,已经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
它陪我走了无数个辛酸艰难的日子。
现在它不见了,我的心好像空缺了一块!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了,然后不断在我脑海里放大。
我走到饭桌旁,大声质问刘家人:
“我的项链是谁拿了,快拿出来!”
所有人都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行,没人承认!我马上报警,涉案金额超过2000元,等着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