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带着点凉意，陈铭雷盘坐在院中石凳上，指尖在太阳穴轻轻一按，体内灵气循环如常启动。他刚把识海里的《太初道经》翻到第三页，那股熟悉的滞涩感又来了——像是高速路上突然出现一堵透明墙，能量流到膻中穴就跟撞了玻璃似的，原地打转。
“又卡了。”他低声嘀咕，“合着我这身体是5G手机，插了个2G SIM卡？”
他闭眼重新引导灵气，沿着经脉缓缓推进。起初还算顺畅，可一到关键节点，那股阻力就冒出来，像有人拿根细铁丝在经络里绕了几圈，死活过不去。试了三次，最后一次胸口直接闷得发胀，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睁开眼时，他盯着自家晾衣绳上的空衣架看了三秒，忽然伸手一抓——灵气外放，衣架“哐”地一声歪成直角。
“不是输出问题。”他摸着下巴，“是上传失败。”
他起身走进屋，从柜子里取出干粮、水囊和一条薄毯，随手塞进背包。这些天风平浪静，刘地痞连QQ糖都没再送，反向信标也没传出新信号，说明敌人暂时歇菜了。现在唯一拦路的，只剩他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
“看来得换个服务器。”他说完，背上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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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简空间里雾气缭绕，灵气浓度比外界高出好几倍。陈铭雷盘坐在中央，深吸一口气，引灵雾入体。这一次他放慢节奏，让每一缕灵气都像扫雷一样，小心翼翼探过阻塞区域。
刚开始还好，可当能量累积到一定程度，胸口那股刺痛又冒了出来，像是有根针在肋骨缝里来回拉锯。他咬牙坚持，试图强行冲关，结果识海中的《太初道经》猛地一震，整本书页哗啦翻动，最后停在某一页上。
那页文字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的LED灯牌。
他集中精神去看，勉强辨认出几个字：“……禁门未启……气不可越……”
还没等他细看，脑袋就像被电钻怼着钻了一下，疼得差点栽倒。他赶紧撤回意识，喘着粗气退出空间。
“好家伙，看书还能触发防盗机制？”他揉着太阳穴，“这是防谁呢？防读者还是防我自己？”
他想起之前每次突破前，道经都会有点动静——雷击后浮现全篇，闭关时自动展开路线图，连苏婉那个盒子靠近都能引发共振。唯独这次，瓶颈来得悄无声息，唯一的异常就是刚才那段闪现的文字。
“莫非……不是我练错了，而是权限不够？”他眯起眼，“系统提示我都看不懂，是不是得先做个人脸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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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蹲在灶台前煮泡面，一边搅一边琢磨。锅盖掀开，热气腾腾往上冒，他突然想到什么，抬手往蒸汽里一指。
灵气顺着指尖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虚线，正好对应《太初道经》里记载的能量通路图。
“以前是照着说明书组装家具，现在发现少了颗螺丝。”他嘟囔，“问题是，这颗螺丝藏哪儿了？”
他咬了口面饼，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从拿到道经以来，他一直是被动接收信息。雷劈完书就来了，想练功它自己展开，遇到危机它还会预警。可从来没主动“搜索”过内容。
“会不会有些章节，默认是隐藏状态？”他放下叉子，“比如那种‘点击查看完整条款’的小字部分？”
他闭眼尝试用意念翻书，从头到尾快速浏览。大部分页面稳定清晰，唯独中间某段始终模糊，像被打了马赛克。他加大精神力去触碰，那部分文字刚浮现一个角，整个人就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得，未成年禁止浏览。”他扶着墙站起来，“看来真得找个清净地方，好好做个‘实名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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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村里灯火渐熄。陈铭雷收拾好东西，拎起背包准备出发。路过院角时，他顺手把泡面桶扔进灶膛烧了，灰烬撒在菜地边上。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槐树。树影婆娑，一片叶子飘下来，落在门槛上。他没捡，只是轻轻踢了一脚，叶子打着旋儿飞进草丛。
山路不好走，但他走得稳。背包带勒在肩上，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声。远处山林漆黑一片，只有几颗星挂在天边。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上次闭关的情景。那时是为突破筋骨层，靠的是死磕硬扛；这次不一样，不是体力问题，是系统级限制。得换个思路。
“以前是升级APP，现在可能是要刷机。”他自言自语，“或者……root一下？”
走到半山腰，岩穴已在眼前。洞口杂草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在打招呼。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四十七分。
“今晚不破关，就不回去。”他说完，迈步进了山洞。
里面还是老样子，地面平整，角落堆着他上次留下的空矿泉水瓶。他把背包放下，铺好毯子，盘膝坐下。
调息片刻后，他再次进入玉简空间。这一次，他没急着冲关，而是让灵气在体内缓慢游走，重点观察膻中穴附近的反应。
果然，每当能量接近该区域，识海中的道经就会轻微震动，仿佛在警告什么。他不动声色，继续试探，直到某一刻，那本虚幻的书册突然翻到最后一页。
一页空白。
但空白处泛起涟漪，像是水面被风吹皱。紧接着，一行小字缓缓浮现：
“欲启禁门，需献共鸣。”
陈铭雷眉头一皱：“献？这年头连修个仙都要搞众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