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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床头柜上压着纸条，“昭昭的事是意外，和小沫没有关系，我已经联系了权威医生，一个月后就能过来给昭昭做手术。”
“你冷静一点，别为难小沫。”
顾璟程的字迹潦草，三句话两句话不忘为苏小沫撇清关系。
林间鹿心脏阵阵抽痛，突然，她笑了。
笑得讽刺。
她扯着嘴角，拿出手机联系律师约时间见面。
曾经她和顾璟程相爱时，顾璟程为了表示衷心，给了她一份合同，内容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离婚协议。
当初结婚顾璟程就信誓旦旦保证，如果未来他背叛了她，协议生效，林间鹿可以直接离婚。
离开的主动权，永远在她手上。
一开始，她还以为永远也不会有用到的这一天。
但如今医院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离婚协议去律所。
律师看完后，点头“林小姐，协议确实具有法律效力，您确定要离婚么？”
“如果确定申请的话，离婚冷静期三十天后，您和顾璟程先生将解除婚姻关系。”
林间鹿面色平静。
“我确定。”
从律师事务所离开，林间鹿回到别墅。
顾璟程坐在沙发上，而苏小沫靠在他的腿上，脸色苍白，脆弱的仿佛随时都能昏倒。
林间鹿无意与她们交流，她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经过，直接上楼。
“等等。”
顾璟程看着她脸上的冷漠，心中有些梗塞。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身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林间鹿一眼，起身走到书房接电话。
这是一个回避的动作，在从前，顾璟程是绝对不会避着她接电话的，但自从苏小沫出现后，避开接电话，已经是他最微不足道的变化了。
这时，一旁的苏小沫突然呕了一声。
然后叫住她
“鹿鹿姐，我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不太舒服，要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了。”
林间鹿看了一眼地毯上的污浊，又看了眼满脸挑衅的苏小沫，不想给予理会。
可她刚抬脚，就听见苏小沫说。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的话，那我只能和哥哥说，你还是讨厌我了，我想，他应该会很生气吧，到时候要做点什么事，可不能怪我哦。”
苏小沫在威胁她。
但林间鹿可悲的知道，她说的没错，确实只要她开口，顾璟程一定会相信她。
不想和顾璟程纠缠，也没有时间精力，林间鹿呼出一口气，转身去拿清理工具。
污浊混着打碎的瓷碗粘在地毯上，清扫不干净，她只能蹲下捡。
却不想，刚蹲下，苏小沫的脚突然踩在她的手上。
皮肤接触到瓷碗碎片，霎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林间鹿脸色一变，几乎是第一反应，起身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啊！”
苏小沫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尖锐的哭喊声。
顾璟程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看见苏小沫捂着红肿的脸，狼狈的哭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酝酿出巨大风波。
“林间鹿！”
“我和你说了别动小沫，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你自己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林间鹿抬起满是血的手。
苏小沫眼睫颤了颤，可怜兮兮的躲进顾璟程的怀中。
“哥哥，我刚才不舒服不小心打翻了碗，鹿鹿姐说我晦气打了我一巴掌，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璟程脸色一沉。
“不是你的错。”
“是林间鹿得寸进尺！”
他将苏小沫抱起，转头冷眼望着林间鹿。
“来人，把夫人关进房间。”
“三天不准去送饭！”
管家来请她的时候，林间鹿愤怒的睁开。
“顾璟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哪怕一次！”
顾璟程的平静衬托的她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
她听见他淡然的说。
“小沫什么样我清楚，倒是你，这么久了，哪次不是你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