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照没有回答她,而是抿着唇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了?”
他言语间有些焦急,刚刚在花园听她说身体不舒服,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她为自己的穿着找的借口,但他后面已经没心思再跟Neumann聊下去了,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脱身径直过来了。
“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小腹有点痛。”甄梨儿小声嘟囔道。
滕照不语,一直绷着神色,十分钟不到,私人医生周年到了,把完脉,周年有些尴尬:“三爷,要借一步说话吗?”
“直接说。”滕照道。
周年看了一眼甄梨儿,颔首对滕照道:“三爷,大夫人小腹疼痛是由避孕药引起的,这种药对女性伤害挺大的,还是少用为好。”
周年说完就感觉周遭一股冷空气袭来,他是三爷的私人医生,因此三爷和大夫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滕照脸色铁青,周年留下了一些药后就迅速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感叹,这年头钱真是不好赚,一年千万的工资他是一分也不白挣啊……
周年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滕照和甄梨儿两人。
甄梨儿把头捂在被子里大脑飞速运转想对策,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看到了滕照的表情,也能猜到他一准儿要发疯。
毕竟,这件事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因为每次他都不喜欢戴,所以他们那会儿刚发生关系没多久,甄梨儿吃了药,他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
于是这次赶在滕照再次发疯前,甄梨儿率先露出了自己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
她扶着床让自己坐起来,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泪光楚楚的看着他:“我知道你让人给我配了避孕的药膳,但是我还是害怕怀孕,所以就偷偷吃,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甄梨儿知道,滕照最害怕她哭,当然某种特定情况下除外。
正努力压制着火气的滕照见到她泪意盈盈的小脸后彻底没脾气了。
他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甄梨儿借势趴在他怀小声呜咽着。
她哭得真假掺半。
其实自从滕照第一次知道她吃药后就让人给她做中西药结合的避孕药膳,甄梨儿每次事后都会吃。
但是她倒不是害怕药膳不管用,而是害怕滕照在药膳里给她动手脚。
毕竟,她曾有一次试探着问过他,说万一自己有了孩子怎么办?
结果这人反问她,怀了我的孩子不好吗?
从那时候甄梨儿就知道,不能完全相信那个药膳,万一滕照哪天抽疯,在药膳里动了手脚,她怀了孕,那一切就都完了。
她是不会留在滕家的,这里根本就不属于她,她早晚都是要走的,但如果有了孩子她再想离开,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算她狠心丢下宝宝回国了,那也将会是她一辈子的痛。
滕照在3号宅院一直待到莱雯将周年留下的药熬好,看着甄梨儿喝完药睡熟后才离开。
“看好梨儿,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知道后果。”这是滕照临走前对莱雯说的。
另一边,Elara∙Neumann看着蒋韵离开背影,对Joe∙Neumann道:“哥哥,这个女人,很不老实。”
Joe∙Neumann轻抿着手中的香茶,缓缓道:“盯着点,或许以后可以为我们所用。”
Elara∙Neumann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