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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的办公电脑被封存。
门禁卡权限被降级。
我被安排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会议室里配合调查。
张副总坐在我对面。
他旁边的刘建国虽然名义上也是被调查对象。
但此刻却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张副总敲着桌子。
“林冉，我们再确认一遍。”
“这三个项目，从立项到执行，你都是核心策划，对吗？”
“是。”
“项目进行期间，你是否和竞争公司的市场总监李明。”
“有过任何形式的私下接触？”
“没有。”
刘建国嗤笑一声。
“没有？”
“那这些照片怎么解释？”
他把那几张模糊的照片甩在我面前。
“别以为我们查不到。”
“这家咖啡馆就在李明公司楼下。你敢说你没去过？”
我看着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和我去年常穿的一件很像。
但我很确定，我从未和那个叫李明的总监在任何咖啡馆见过面。
这个构陷，太拙劣，但又太有效。
因为我无法证明我“没去过”。
“我没有去过。这也不是我。”
刘建国又是一声嗤笑。
“嘴硬。”
“张哥，我看没必要跟她废话了。”
“直接报警吧，让警察来查她的银行流水，看她收了多少好处。”
张副总点点头，看向我。
“林冉，公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否则，一旦立案，你的职业生涯就全毁了。”
他们就是要用报警来威胁我。
一旦我因为害怕而表现出任何一丝动摇，他们就会立刻把罪名钉死。
我深吸一口气。
“张副总，刘总监。”
“既然你们认定我泄密，并且是在这三个项目中泄密的。”
“那么，我想请问刘总监一个问题。”
刘建国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反问。
“你问。”
“这三个项目，当时都遇到了竞争对手的强力阻击，对吗？”
“没错。要不是你泄密，我们怎么会那么被动？”
他急着把责任推给我。
我点点头。
“好。”
“那我想问问，这三个项目，我们最终都反败为胜，成功拿了下来。”
“既然我一直在泄密，为什么我们最后还能赢？”
刘建国噎住了。
他总不能说，是靠他自己吧？
这三个项目的成功，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
主要归功于策划团队的精准应对和快速反应。
而我，就是策划团队的负责人。
“那…那是因为你最后良心发现，悬崖勒马了！”
他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会议室里，连记录员都忍不住低下了头，肩膀在抖动。
“是吗？”我追问。
“那我可真是个奇怪的商业间谍。”
“拿了钱，却不把事情办到底。”
我盯着他。
“还是说…”
“所谓的‘泄密’，从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
“所谓的‘被动’，其实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一边说，一边从我的包里，拿出了我的私人笔记本电脑。
“我的公司电脑被封了，但我自己的电脑里，还保留着一些工作备份。”
刘建国的脸色变了。
“你想干什么？这些东西不能作为证据！”
“只要内容是真实的，为什么不能？”
我没有理会他的阻拦，直接打开电脑，连接上会议室的投影。
“张副总，既然要调查，就要公平公正。”
“你们可以怀疑我，我自然也可以提出我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