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从慈云山出来的年轻人。
慈云山虽没出过什么大人物,但那里的人大多很能打。
大佬b手下从不缺打手,很大一部分就来自慈云山。要是能统一慈云山,今后打手来源自然不用发愁。
此外,飞鸿死了,长乐帮也散了。作为飞鸿的朋友,大佬b完全可以打着为兄弟报仇的旗号,顺理成章地收编长乐帮的人马和地盘。
这无疑是件肥差。
于是大佬b开口问道:“怎么样?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干的?”
小弟皱了皱眉,略带犹豫地回答:“b哥,我托人打听了,具体是谁还没完全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好像是个年轻人,手下大概只有五十来人。”
“我猜可能就是慈云山本地的小混混。b哥,我们出手的话,应该很容易解决。”
“年轻人?才五十多人?”大佬b先是吃了一惊,“长乐帮这么弱?我记得飞鸿手下至少有三百人吧?居然被五十多个人干掉了?”
说完,他又心中一喜:“不过这样也好。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难啃的骨头,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神色一正,下令道:“去叫巢皮和苞皮,让他们带七十个人去慈云山。今晚就把慈云山拿下。那小子要是肯跪地求饶,就饶他一命;要是不肯,直接做了他!”
小弟点头应道:“是,b哥!”随后转身离去。
大佬b靠在椅背上,嘴角忍不住扬起。在他看来,铜锣湾双皮出马,收拾慈云山那帮小青年根本不在话下。
说不定半夜就能收到拿下慈云山的好消息。
……
与此同时,铜锣湾某酒吧里。
陈浩南正带着山鸡、苞皮、巢皮几人坐在吧台边喝酒闲聊。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姿态悠闲。
“南哥,这口气兄弟们实在咽不下去啊!”
“要不我们直接冲到靓坤的地盘,逼他交人!”
“这仇不报,铜锣湾、湾仔、旺角的人都会看我们笑话!”
“南哥,如果你怕受牵连,就让我山鸡和巢皮带弟兄去,出了事我们扛,和你无关!”
……
山鸡一行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陈浩南却摆了摆手:
“别冲动!”
“既然b哥答应帮我们出头,我们就该信他。靓坤和b哥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可南哥,这口气难道就……”
话没说完,一名小弟气喘吁吁地跑来:
“南哥,南哥!”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什么事?”陈浩南皱眉问道。
“b哥说偷袭长乐帮的人已经找到了,对方只有五十多人,他让巢皮和苞皮今晚带人去摆平他们!”
“长乐帮?”
“慈云山?”
站在后面的巢皮和苞皮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平时在铜湾五虎中,他们表现机会不多,总被人觉得实力不够。这次若能拿下慈云山,正是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对方人少又没经验,简直是送上门的功劳。
陈浩南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两人的肩:
“巢皮、苞皮,既然是b哥吩咐,你们就带人去吧。b哥的情报一向准确,我们洪兴的弟兄对付慈云山那帮人不成问题。”
“我相信你们!”
巢皮和苞皮更是振奋,拍胸保证:
“南哥放心!我们绝不会让b哥失望,今晚一定拿下慈云山,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说完,两人立即点齐人马,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
同一时间,湾仔大街。
张凯从靓坤的场子回来,看见满街的年轻人挤在 ** 门口,争先恐后地抢着什么。
他眉头一皱,心中起疑:
难道有人来闹事?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姑娘突然跑了过来。她穿着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正是小结巴。
她跑得急,胸口不停起伏,大口喘着气,话都说不连贯:
“呼……呼……凯、凯哥!”
“凯哥……出、出大事了!”
看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张凯脸色也变了,以为真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怎么回事?”
“凯、凯哥……真、真的出大事了……”
“我知道出大事了,到底什么事?”
“凯、凯哥……你、你有没有看到啊……好多、好多其他地方来的年轻人……听说我们这儿有街机……特别兴奋……全都跑过来了!”
她越说越激动,结巴得更厉害,不仔细听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凯、凯哥……这下我们、我们真发财了……那十几台街机……全都被人抢着玩……大家都像疯了一样……我们能赚好多钱啊……”
张凯听了半天,总算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是街机越来越火,本来只是在慈云山湾仔大街一带流行,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吸引了不少其他地方来的年轻人。
一大早,人群涌来,连整条湾仔大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乍一看,还以为是有人来闹事,可见场面有多火爆。
张凯自然高兴,但也有一件事让他不太满意。
他伸手搂住小结巴的腰,从怀里拿出一沓钱——正是从靓坤那儿拿来的几万块,塞到她手里。
小结巴一愣。
“凯、凯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事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喊他们来的……是你街机太受欢迎,他们自己来的……”
张凯摇摇头,轻笑:
“别多想。”
“这钱是给你的。在我这儿,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只要你平安,别的都不重要。”
“这些就当零花钱,顺便去医院看看。我可不想以后跟你说话都费劲,对不对?”
听到这话,小结巴整个人呆住了。
她捏着钞票,指尖微微发抖,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张凯的体贴让她出乎意料——他从未逼迫过她,如今竟还拿出这么多钱替她治病。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凯、凯哥……你对我太好了……往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就算为你死……我也甘愿啊,凯哥!”
她哽咽着扑进张凯怀里,把脸深深埋进他胸膛。
张凯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抚:
“别哭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多难为情。这点钱算什么,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话音未落,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冲了过来:
“凯哥!出事了!”
“怎么?”张凯眉头一皱,“什么事这么急?”
那小弟喘着气汇报:“湾仔**那边来了一伙人,抄起家伙见人就打,还砸了我们不少街机!”
“什么?!”张凯和小结巴同时变了脸色。
“谁、谁敢动凯哥的地盘?”小结巴又惊又疑。在她心里,张凯连飞鸿带着三百号人都能轻松摆平,慈云山哪还有人敢来挑衅?
小弟摇头道:“不清楚来历,但肯定不是慈云山的人。下手特别狠,根本不留余地。”
张凯沉声道:“知道了。”
“凯哥,他们是不是有备而来?”小结巴紧张地追问。
张凯神色平静:“不管是不是,既然敢来,就得会会他们。”
他抬头下令:“叫阿布带十几个兄弟,现在就去湾仔**。”
“是,凯哥!”
……
不多时,当张凯带着阿布一行人赶到现场,只见遍地狼藉。
“**戈壁的!”
“谁把这种破烂摆在这里的!”
“ ** 扫兴,害得老子玩得一点都不痛快!”
“操!”
“兄弟们,砸!”
一声令下,一群混混立马抄起手边的家伙,跟着一个矮胖如猪的家伙,朝着**门口的街机猛砸过去。
哐当!噼里啪啦!
各种杂乱声响成一片,震得人耳朵发麻。
张凯看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死胖子,怎么这么眼熟?
再仔细一看那五官,张凯顿时认出来了——是和记社团的红棍,巴闭。
这家伙向来爱白嫖,这回居然又带人来砸他的街机。
巴闭下手一点不留情,抡起板凳就往面前的街机狠狠砸下去。
哐!
火花四溅,那台街机瞬间被砸得稀烂。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纷纷动手。
砰砰砰——!
没几下,**门口的街机全成了废铁,连开机都开不了了。
这时,阿布一步上前,踹翻一个巴闭的小弟,揪着他的衣领拖到张凯面前。
“说!谁让你们来的?”
“ ** 敢动我们的机子?是不是想断只手?”
那马仔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关我事,是我们老大让砸的……他前阵子迷上这几台老**,本想赢一笔,结果输了不少钱……一气之下就让我们来砸机器……”
“大哥,我只是听吩咐做事……饶了我吧……”
话还没说完,阿布一巴掌扇过去——
啪!
人当场被抽晕。
阿布转头问张凯:
“凯哥,现在怎么处理?”
张凯扭了扭脖子,冷笑一声:
“怎么处理?”
“他哪只手砸的,就剁了他哪只手!”
“长乐帮的地盘已经变天了,现在由我掌权,规矩我来定,我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阿布立即点头应道:“明白,凯哥!巴闭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阿布准备行动。
这时,一名手下匆忙跑来,喘着气报告:“凯哥,慈云山那边有人闹事,来了六七十人,说是要为长乐帮的飞鸿哥报仇!”
张凯略感意外。
为飞鸿报仇?飞鸿在慈云山树敌众多,除了和大佬b关系尚可,其他帮派对他都不以为然。这时候来报仇,明显是借机抢地盘。
张凯皱眉问道:“带头的是谁?认识吗?”
手下摇头道:“不认识,但两人个子都不高,其中一个黄毛,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两人一起带队。”
张凯心中已猜出是铜锣湾的巢皮和苞皮。没想到苞皮上次吃了亏,还敢再来,真是不知死活。
阿布提议:“凯哥,慈云山是我们的根基,要不要先回去处理那帮人,再对付巴闭?”
张凯摆手冷笑:“不必这么麻烦。大佬b和靓坤积怨已深,铜锣湾双皮是冲着我们来的,但巴闭不同。他和靓坤关系密切,既是结拜兄弟,又有金钱往来。这次我们不如借刀 **。”
“借刀 **?”阿布露出不解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