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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打了急救电话后就晕倒了。
在医院醒来时身边多了份文件。
她随手拿起来扫了一眼,轻笑一声。
亏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然她想商靳野会毫不犹豫的杀妻证道。
她受伤入院三天无人在意,还将她一纸诉状告上法院,告她侵犯了俞知瑶的名誉权。
楚昭只觉得可笑,这种笑话都说的这么堂而皇之,真不知道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能睡踏实吗?
如果小三是个职业,俞知瑶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院士级别了。
她反手将那起入室伤人的帽子扣在了俞知瑶头上,还要求法院强制俞知瑶归还她和商靳野的夫妻共同财产。
死人说不了话,没人也没说主谋是俞知瑶,也没人说不是她,不是吗?
到底港城的舆论还是向着她,很快控告她的案子就被撤诉了。
今日刚和一个陪审员在尖沙咀吃了饭,楚昭一出门就看见路灯停着一辆黄白双牌的兰博基尼。
商靳野穿着黑色风衣靠在副驾驶的车门前抽烟。
“上车。”
“去哪?”
“过两天就是你爸的生日,我送你回家。”
大概是贺老爷子的命令,让他跟自己的岳父打好点关系,继续维系着这段婚姻。
楚昭笑了声。
那个家啊……
她自己都记不起有多久没回去了。
商靳野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楚昭却自然地掠过他坐进了后座里。
“我不想在副驾驶碰到别的女人的耳环,你知道我皮肤有多娇贵,碰到那些廉价的东西,会过敏的。”
“也包括你车里属于她的廉价香水味。”
楚昭自顾自地降下了车窗。
商靳野眼神暗下,看着自己空荡的手掌心,许久才回神坐进主驾驶里。
他们一路开车从港珠澳大桥去了羊城。
楚昭读小学后,她爸妈就搬去了羊城,将她一个人丢在了港城。
海风拂面,吹散了心底的悸动。
五年前,或许是怕放走了她这座靠山,他也是这样来回两地求她爸妈将自己女儿嫁给他。
她想他当时的情绪应该很复杂。
远离了她就远离了幸福,靠近了她就靠近了痛苦。
两日的车程后,车子停在了一栋萧条的别墅前。
楚昭推开大门,直接走进终日不见阳光的大厅。
“妈,我来看你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神色呆滞。
“你是谁?我从来没有女儿。”
楚母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到现在已经记不得任何东西了。
楚昭神色未变,只是跟走来的保姆道了声谢,随后走进了后院里。
站在父亲的坟前,她眯起眼睛点了根烟。
商靳野站在她身后,神色复杂。
“你父亲去世,包括你母亲的事情,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见到的是你的后妈?怪不得你叫她阿姨。”
楚昭淡然地笑了笑,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了起来。
恰好烟头立着,算是给父亲上了根香。
“重要吗?”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商靳野不知道说什么,楚昭就带着他往前走。
“我妈是被拐来的,生下我之后她就疯了,所以从不认我这个女儿,我爸后来白手起家赚了钱,娶了个新老婆,巴不得我赶紧去死。”
“但是让他失望了,我分走了他的钱,还把他先熬死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
楚昭低着头说话,走到一个山坡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头,逆光看向商靳野。
“你来娶我的那天,说绝对不会辜负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俞知瑶交给我,我们就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