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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疯。
基金成立的第三天，第一笔“助学金”就发放了出去。
五万块。
老周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了过来。
“查到了，收款人叫李大勇，无业，有赌博前科。社会关系显示，他是你们学校班主任张美兰的小叔子。”
我冷笑一声。
果然，所谓的“特殊”贫困生，就是她自己家的赌鬼亲戚。
当初她暗示我捐款的那个账户，户主就是这个李大勇。
“继续盯着。”我只说了三个字。
接下来的一周，基金账户的流水变得异常活跃。
每天都有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资金被转出。
老周那边发来的信息，像一张逐渐清晰的蜘蛛网，将张老师和校长的关系网，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
“第二笔，三万。收款人王翠芬，校长的小姨子，在市里开了家麻将馆。”
“第三笔，八万。收款人赵强，教导主任的表弟，刚提了一辆新车。”
“第四笔，十万。收款人张伟，张美兰的亲弟弟……”
这些所谓的“贫困生”，没有一个是学生，全都是学校管理层那见不得光的亲戚。
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疯狂地撕咬着这块肥肉。
半个月后，张老师的胆子更大了。
她不再满足于这种小打小闹的“助学金”模式。
一笔高达五十万的款项，被直接转入了一家新注册的文化传播公司。
老周的资料显示，这家公司的法人，是张美兰的丈夫。
公司账户在收到钱的第二天，就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楼盘，全款购入了一套大平层。
与此同时，张老师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开始背上了最新款的爱马仕，手腕上戴着我只在杂志上看过的卡地亚满钻手镯。
她甚至换了车，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每天招摇地停在学校的停车场里。
家长群里，她每天都在发布“扶贫成果”。
一张张经过精心PS的照片，一个个催人泪下的“贫困故事”。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普度众生的活菩萨。
有不明真相的家长在群里歌功颂德。
“张老师真是太伟大了！”
“林诺妈妈有眼光，这钱交到张老师手里，我们放心！”
看着这些消息，我只觉得讽刺。
而我女儿林诺，依旧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张老师对我客气有加，却绝口不提给我女儿换座位的事。
她以为我真的不在乎。
她不知道，我是在等。
等她把自己的罪证，一条条亲手铸成。
这天，林诺放学回家，情绪有些低落。
“妈妈，今天张老师的儿子来我们班了。”
“他拿着最新款的游戏机，跟同学炫耀说，那是他妈妈用助学金给他买的。”
我心里一沉。
“然后呢？”
“我就说了一句，助学金不是给贫困学生的吗？结果他就哭了，跑去找张老师告状。”
林诺委屈地撇着嘴：“张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了我一顿，说我嫉妒她儿子，小小年纪思想就这么阴暗。”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眼底寒意四起。
张美兰，你不仅贪，还蠢。
你这是在逼我，提前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