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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坊市边缘,一处废弃的矿洞深处。

林渊盘踞在干燥的角落,面前摆放着此次坊市之行的收获:匿息草、厚土岩、空青石乳、雷鸣石,以及那本《裂石拳》册子。

“吱吱,大王,我们先吃哪个?”金宝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灵物,尤其是那瓶空青石乳,对它灵魂增长大有裨益。

林渊没有理会它渴望的眼神,而是先卷起了那几块厚土岩。《吞天诀》运转,黑色的吞噬之力包裹住岩石,精纯的土系灵力被缓缓抽出,融入他的体内。一股厚重、沉稳的力量感弥漫开来,他体表的鳞片色泽似乎更深了一些,防御力得到细微提升。

接着是匿息草。此草无需炼制,直接吞噬其药力,便能在他体表形成一层天然的隐匿气息薄膜,效果可持续数日。对于他这种需要经常隐匿行踪的“非主流”修士而言,颇为实用。

吞噬完厚土岩和匿息草,林渊将目光投向了那瓶空青石乳和雷鸣石。

空青石乳他分出一半,用尾巴尖沾着,递到金宝面前。

“赏你的。”

金宝欣喜若狂,立刻扑上来,小舌头飞快地将那半份石乳舔舐干净,随即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趴在一旁开始消化,气息似乎凝实了一丝。

林渊则将剩下的半份空青石乳吞下。一股清凉的气息直冲识海,滋养着他那强大的灵魂。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灵魂层面的滋养向来难得,聊胜于无。

最后,是那块雷鸣石。

此物蕴含狂暴的雷电之力,直接吞噬,虽有《吞天诀》护体,但过程必然痛苦,且效率不高。林渊沉吟片刻,想到了《吞天诀》中记载的一种取巧法门——模拟炼丹,以内空间为鼎炉,以妖力为真火,强行炼化提纯!

说干就干。

他蛇口一张,将那块雷鸣石吞入腹中,并非存入内空间,而是直接置于《吞天诀》力量的核心。

“轰!”

仿佛在体内点燃了一座雷池!狂暴的雷弧瞬间炸开,在他经脉中肆虐,带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林渊闷哼一声,蛇躯微微颤抖,但他强大的意志力强行稳住心神,全力运转《吞天诀》。

腹部的微小空间仿佛化作了无形的熔炉,精纯的妖力如同烈焰般灼烧着雷鸣石,将其中的杂质一点点剥离、焚毁,只留下最精纯的那一缕紫色雷源。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和妖力,若非他灵魂境界远超当前修为,根本不可能完成。

一丝丝黑色的杂质被排出体外,化作焦臭的青烟。而那一缕精纯的紫色雷源,则被《吞天诀》的力量小心翼翼包裹、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雷鸣之声渐渐平息。林渊睁开竖瞳,一丝微不可察的紫色电芒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他感觉到自己的肉身经过这番雷源淬炼,变得更加坚韧,尤其对雷电的抗性有了显著提升,这对未来渡劫大有裨益。修为也借此稳固在了一品巅峰,距离二品妖兽只有一步之遥。

“这‘吞丹’之法,倒是别具一格。”林渊内心评价。虽然过程粗暴痛苦,但省去了寻找丹师、收集辅药的麻烦,直接获取本源,效率极高,非常适合他。

他看向一旁还在消化空青石乳的金宝,以及那本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裂石拳》。

闲着也是闲着,他再次用灵魂力扫过那本册子。这次,他不再关注其粗浅的内容,而是深入研究那几处隐晦的运气法门。

“果然……这是《撼天诀》筑基篇的简化再简化版,而且谬误百出。”林渊很快得出结论,“看来,得到此法之人,连撼天传承的皮毛都未领悟。”

他尝试着按照自己理解的、正确的《撼天诀》筑基篇法门,调动体内妖力,模拟其运行路线。然而,妖力与人族真气终究不同,经脉构造也有差异,运行起来滞涩无比,差点引得妖力反噬。

“不行,肉身结构与能量性质皆不匹配,强行为之,有害无益。”林渊立刻停止。他虽能指点江山,但自身无法修炼人族功法,这是种族限制。

不过,这让他对那少年的兴趣又浓了一分。那小子似乎天生肉身强健,或许是个炼体的苗子?若他真与撼天有缘,自己顺手点拨一下,倒也不算违背本心。

就在这时,矿洞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以及压低的交谈声。

“师兄,确定是这里吗?那条怪蛇和那只金老鼠真的躲在这里?”

“没错,我亲眼看见它们溜进来的!那条蛇虽然古怪,但那只寻宝鼠价值不菲!而且它们之前在坊市捡漏,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嘿嘿,守了半天,总算等到机会了!趁它们不备,拿下!”

林渊的竖瞳瞬间冰冷。看来,是被坊市里的一些“有心人”盯上了。两个炼气六层,一个炼气七层……倒是比之前那两个穷鬼富余些。

他看了一眼还在消化中的金宝,尾巴轻轻一扫,将几块石子扫到洞口附近,布置了一个最简单的警示障碍。然后,他盘踞起身躯,气息与周围岩石融为一体,静静地等待着“送宝童子”上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和贪婪的低笑。

“就在里面!我闻到那只老鼠的味儿了!”

“小心点,那条蛇可能有点门道。”

“怕什么?我们三个人,还收拾不了一条蛇和一只老鼠?”

三道身影,手持法器,小心翼翼地摸进了矿洞。为首那炼气七层的修士,刚踏入洞口,脚下就踢到了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三人动作一僵。

就在这瞬间,黑暗之中,一道灰影如同闪电般弹射而起,不是攻击最前面的炼气七层,而是直取左侧那个炼气六层!

速度快得超出他们的反应!

那炼气六层修士只觉腰间一轻,储物袋已然消失!紧接着,一股巨力抽在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抽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洞壁上,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师弟!”另外两人惊骇失色,连忙催动法器攻向灰影。

然而林渊一击得手,毫不停留,身体如同游鱼般在狭窄的矿洞内穿梭,利用地形完美避开攻击。他再次现身时,已到了右侧那名炼气六层修士身后,如法炮制,蛇尾抽击,抢夺储物袋!

那修士勉强侧身,法器回挡。

“铛!”

蛇尾与法器交击,发出金铁之声。那修士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虎口崩裂,法器脱手飞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储物袋已被夺走,同时一股麻痹之感从被蛇尾扫中的手臂蔓延开来(匿息草附带的一点微弱毒性与妖力混合的效果),动作顿时一缓。

林渊没有补刀,身形再闪,扑向最后那名炼气七层修士。

那炼气七层修士又惊又怒,飞剑舞得密不透风,厉喝道:“孽畜!受死!”

林渊却不与他硬拼,只是凭借鬼魅般的身法不断游走、骚扰,时不时用尾巴抽冷子攻击其下盘或者试图卷走其储物袋。那修士空有修为,却被林渊这种无赖打法气得哇哇大叫,飞剑每每落空,反而因为洞内狭窄,好几次差点误伤同伴。

就在他被林渊引得心烦意乱,飞剑出现一丝破绽的刹那——

“吱!”

一道金光从他脚边窜过!正是消化完毕,恢复活力的金宝!金宝的目标不是人,而是他因为激烈动作而微微晃动的储物袋系带!

小爪子闪电般一划!

系带断裂!

储物袋向下坠落!

“不好!”炼气七层修士大惊,伸手欲抓。

但一道灰影比他更快!林渊如同未卜先知般出现在储物袋坠落的路线上,蛇口一张,吸力涌出,直接将那储物袋吞入腹中空间!

“啊!我的储物袋!”炼气七层修士发出绝望的嘶吼。

林渊夺宝成功,毫不恋战,尾巴卷起地上那个被击昏修士的储物袋,招呼金宝一声,一人一鼠,如同来时一样,迅捷无比地冲出矿洞,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矿洞内,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手臂麻痹行动不便,还有一个丢了全部家当、欲哭无泪的三名修士。

矿洞外,远处。

金宝兴奋地清点着三个新收获的储物袋里的灵石和材料。

林渊则感受着体内又充实了几分的妖力,以及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

“嗯,拍卖会的资金,应该差不多了。”

他抬起头,望向坊市中心“多宝楼”的方向,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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