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域格局，圣主之忧
大长老赵崧伏诛，尸体被执法堂弟子面无表情地拖走，广场上的血迹也很快被清理干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之气，以及众人看向云尘时那混合着敬畏与恐惧的眼神，昭示着青云圣地已然变天。
后续的清洗工作由圣主云啸天亲自督办，雷厉风行。数名与大长老勾结密切的长老被废去修为，打入禁地寒狱。赵乾、赵莽两兄弟，也在各自的养伤殿宇中被执法队带走，下场不言而喻。经此一役，云啸天父子的权威，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圣主殿，密室之内。
檀香袅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云啸天看着眼前气质已然大变的儿子，欣慰之余，眼中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与沉重。
“尘儿，你今日表现，远超为父预期。混沌道体……此事关乎重大，绝不可轻易外传，否则恐引来滔天之祸。”云啸天郑重告诫。
云尘点头：“孩儿明白，怀璧其罪。”
“嗯。”云啸天沉吟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经此一乱，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你可知我们脚下这片天地，何其广袤？”
云尘心中一动，知道父亲要开始透露这个世界真正的格局了。“请父亲明示。”
云啸天袖袍一挥，灵力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简易却宏大的地图，大致分为五块区域。
“天下五分，是为五域：东域、南荒、西漠、北原，以及……最为浩瀚强大的中域！”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中央那片最为广阔的区域。
“中域，乃人族起源与核心之地，灵气最为浓郁，道统最为昌盛。那里，有传承万古的不朽皇朝，有俯瞰众生的大帝世家，有门下天骄如云的圣王级宗门！真正的巨擘、庞然大物，皆盘踞于此。在那里，圣人方可称雄一方，大圣才能开宗立派，至于圣王……那已是能影响一域格局的巨擘存在。”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向往与……黯然。
随即，他的手指移到了东方那片区域。
“而我们所在的，便是东域。东域虽远不如中域，但也疆域无垠，宗门世家林立。如我青云圣地这般规模的势力，在东域亦有数家，彼此制衡。”
说到这里，云啸天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尘儿，你可知，我青云圣地‘圣地’之名，如今已是名不副实。”
云尘目光一凝：“是因为……没有圣人坐镇？”
“不错。”云啸天叹息一声，带着无尽落寞，“我青云圣地开派祖师，乃是一位真正的圣人，曾威震东域，打下这赫赫基业。然而，后世子孙不肖，已连续三代，未曾出过圣人了。为父虽为圣主，却困于这问道境巅峰已达数十年，迟迟无法踏出那一步，凝聚圣源。”
他指了指地图上青云圣地的位置：“如今我青云圣地，全靠祖师留下的底蕴和大阵勉强支撑着‘圣地’的门面。在东域，我们或许还能凭借祖辈余威，与其他几家顶尖势力平起平坐，但若放在中域……呵呵，恐怕连一些强大的世家宗门都不如。”
“那为何……”云尘疑惑，按照弱肉强食的规则，青云圣地这块肥肉，早该被人吞并了才对。
“原因有二。”云啸天解释道，“其一，东域其他几家顶级势力也各有麻烦，彼此牵制，谁也不想率先打破平衡，便宜了他人。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祖师当年交游广阔，曾于中域某位大人物有旧，虽年代久远，香火情分已淡，但余威犹在，无人愿意轻易冒险，去试探那可能存在的底线。”
云尘恍然，原来是在吃老本，靠的是已逝祖师的余荫。
“所以，尘儿，”云啸天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你身具混沌道体，乃是我青云圣地重现辉煌，甚至超越祖师的唯一希望！你的舞台，绝不应仅限于这东域一隅！”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追忆与复杂：“而且，关于你母亲……她，很可能就来自中域，甚至……是那片传说中的九天！”
九天！又是这个名字！
云尘心脏猛地一跳。系统的备注，父亲的提及，都指向这个神秘的地方。
“父亲，母亲她……”
云啸天摆了摆手，打断了云尘的追问，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深深的无奈：“具体的，为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无好处。你只需记住，尽快成长起来！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踏足中域之时，一切谜底，自会揭晓。”
他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看到了那强者如林、天骄争锋的浩瀚中域。
“半年之后，‘东域天骄战’将开启，汇聚东域所有年轻俊杰，那将是你名扬东域的第一步。而在那之后，还有更为广阔的舞台等着你……”
云尘深吸一口气，将父亲话语中的信息消化。五域格局，圣地虚名，中域的广阔，母亲的线索……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