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热聊起来,卫蓝松口气,默默坐回去。
她趁着无聊,往宴会厅扫一眼,那个鲁斌正在看这边,那个女人也跟在他身边。
卫蓝当时进宴会厅看见这个女人,也被震到,为什么她可以把那么大一对胸露出来而不感到害臊。
她上学的时候最怕体育课,每回都穿很紧的背心,就怕颠动给人看到。
王秋妮说她傻,得天独厚的利器,可以用来挣大钱,多少女人还再无中生有,她却藏着不敢示人。
这个社会真的发展到笑贫不笑娼了。
卫蓝把眼睛挪开,忽然看到裴铭和谢君成走进宴会大厅,因为太大,他们正在寻找,卫蓝立刻站起来,朝他们招了下手。
裴铭跟谢君成过来,都跟卫蓝点了下头,因为纪清泉在,一起过去打招呼,然后坐下来一起聊。
男人们聊天很无聊,卫蓝就从礼服裙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爱马仕她放在腿上,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空包,她连开都没开过,用完送到门店清洁一下,应该可以送给苏荷。
贝靖宁从收礼台拿给她的钩织小玩偶和糖果被她放在桌上。
卫蓝无聊,伸手拿了颗糖,剥开送到嘴里,她还没发现贝靖宁回头,给酸的直皱眉,立刻拿起包装纸看了下是什么口味。
贝靖宁溢出笑声,卫蓝才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挑一颗,我尝尝。”贝靖宁说。
卫蓝真就仔细挑选起来,她一个个看,找了颗荔枝味的,递给贝靖宁。
“我要那个酸的。”贝靖宁继续笑。
卫蓝虽然意外,但马上帮贝靖宁找起来,挑出那颗酸的,递给他。
贝靖宁:“帮我剥了。”
他手上有烟,是不方便。
卫蓝剥开糖纸,送到他嘴边,贝靖宁稍一低头,把糖含进嘴里,卫蓝立刻注意着他,看他神情不对,还朝自己看来,下一秒皱眉,卫蓝开怀地笑起来。
她拿起糖纸,托到贝靖宁的唇边,贝靖宁把糖吐了。
恰好邱楚臣过来,贝靖宁兴师问罪:“好歹毒的心,让客人吃这么酸的糖。”
贝靖宁一说话,桌边聊天的人都好奇看过来。
邱楚臣一脸白痴样,贝靖宁问他:“你家谁买的糖?”
邱楚臣:“不造啊。”
卫蓝趁机挑出酸的递给他:“邱总,你尝尝。”
邱楚臣剥开那颗糖,一脸看不上的表情,一颗糖还能酸到哪去,刚送到嘴里,立马发出‘我勒个去’的吐槽,桌边一群人哈哈大笑。
大家都过来拿这糖,非得尝尝有多酸,不信邪的下场就是,刚含进嘴里,一个个忙不迭地又吐了出来。
贝靖宁老神在在地坐那,一副坑到别人很开心的样子。
他瞥了眼卫蓝,见她笑得那么欢,还拿手机拍大家,嘴给钓起来,拿着香烟往烟灰缸里磕了磕,颇有涵养地没再多看她。
纪清泉对这糖情有独钟,要邱楚臣多拿些给他,看来他也要带回去坑别人。
这糖是二嫂买的,邱楚臣带着他去找二嫂,有的人去倒水漱口,趁着这工夫,贝靖宁掐了烟,凑到卫蓝身边:“去不去透透气?”
他身上有古龙水香味,这和香水不同,他一般都是洗完澡抹在身上,味道非常清淡清爽,但卫蓝鼻子灵,能闻到他身上的体味。
卫蓝忙应声:“好的,贝总。”
大宴会厅外面有一圈露台,此时落日正是橘瓣红,还夹着白色的橘丝,风也轻柔,贝靖宁用戴腕表的左手推开玻璃门,五指修长,静脉很青,他侧身,卫蓝领会他意图,先踏出去。
露台上没人,贝靖宁双手扶上白玉栏杆,怡然地吹了会风。
卫蓝陪在他身边,看到落日,她拿手机拍了几张。
贝靖宁转身,腰倚在栏杆前,一手扶栏杆,一手插裤袋,对着卫蓝的脸打量。
卫蓝感觉到他的注视,默默收起手机,她内心有一些尴尬,毕竟贝靖宁是男人。
风扬起她的头发,她顺手勾了一下。
贝靖宁开始在她脸上游走,看了看她耳朵,又看了看她鼻尖往下部分,尤其到嘴的部分,他停了一会儿。
卫蓝不知道贝靖宁在看什么,她看向贝靖宁,两厢对视,贝靖宁并不尴尬,继续看着她。
他的眼睛是湛黑色,毫无杂质,纯的像黑曜石,具有深邃的光泽,看着他的时候,无端会被吸引住,跟他进行直接的目光交流,但当反应过来,又会觉得特别暧昧。
卫蓝把眼睛看向天边。
头发吹起来,她不得不再把它勾回去。
贝靖宁看着她粉色的指甲碰着耳朵,看到她细细的手指,想到戴戒指的样子。
细白的手腕也没条手链或者镯子,眼睛看向她耳朵,戴了两颗很小粒的耳钉,但肯定不是真钻,又看她脖子,也没项链,那么漂亮什么都没戴。
贝靖宁想给她买,想到她为了存钱什么首饰都没有,他就心疼。
想跟她说话,却被人打断了。
“贝子。”邱楚臣突然来了露台:“怎么跑这来了,马上开宴了。”
贝靖宁把头扭过去,但没答他。
卫蓝转身,邱楚臣这才注意她这一身,然后一愣:“卫蓝,你怎么没穿贝子给你买的那条裙子?”
卫蓝又尴尬了一把:“那个太暴露了,我不习惯。”
邱楚臣明显没想到:“啊?还好吧,一点点V.”
不过他又能理解,接着往下说:“上周末我陪他去新加坡买的,他一眼就相中了,说你穿很漂亮。”
他这话有点暧昧了,卫蓝不想局促都不行,说她穿吗?这裙子不是买给苏荷的吗?
而且上周末,刚发生梁云的事,贝靖宁怎么还有心情跑去买女人的裙子。
“你先去,我们马上回去。”
贝靖宁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了邱楚臣,他还准备说,你家贝总还想给你买首饰来着。
邱楚臣走了,贝靖宁往卫蓝看一眼。
他问:“今年春节有安排么?”
卫蓝听得都接不上,春节哪一天她都不知道,怎么突然提那么远的事。
“没有,怎么了贝总。”
贝靖宁腰倚着栏杆,姿势很慵懒,嘴角也挂着懒散的一点笑,看着卫蓝问:“去年你跟王秋妮跑去日本了吧。”
卫蓝只顾着点头,没想他什么意思:“嗯。”
贝靖宁问:“今年能不能带我一个。”
卫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贝靖宁的表情无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贝靖宁说:“带上我,我给你们全程报销,所有开销我来,包括你们购物,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