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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卫兰芝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江众屿命令保镖给她换了一身棕色的狗皮套。
闹市区里，她被逼着跪着爬行，还要时不时汪汪几声。
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拿出手机拍这副奇景。
“这个女人没有自尊吗？能玩得这么大。”
“今天为了钱能做狗，明天就能不穿衣服出来爬！”
卫兰芝泪流满面，她想过很多次出实验室的样子。
可万万没想到，三年来她第一次出来，是被逼着学狗。
耳机里不断传来江众屿和沈芊芊的笑声，他们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玩具。
有时让她爬快些，有时让她爬慢些，有时又让她大叫几声吸引路人注意。
即便没有人看见她的脸，可卫兰芝只感觉自己的心千疮百孔，强烈的屈辱感快要让她窒息。
爬了一个小时，闷热的皮套下，卫兰芝浑身湿透，膝盖和手掌被路上的石子摩擦得鲜血淋漓。
沈芊芊一把掀开她的头套，卫兰芝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我已经……学了狗……放过实验犬。”
她有气无力地说完，可沈芊芊却笑着掏出手机。
“还不够！”
“网上已经认出牵你的人是屿哥哥身边的保镖，现在他们都在攻击屿哥哥不尊重人，我不能让屿哥哥被误会。”
“只要你亲自承认是你喜欢这样的模仿游戏，我就放了那四条实验犬！”
一路的屈辱卫兰芝都忍了下来，可沈芊芊一句话让她再也忍不下去。
“误会？我喜欢这样的游戏？”
“你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沈芊芊的脸上。
沈芊芊尖叫一声，瘫倒在地，捂着脸眼泪汪汪。
江众屿脸色铁青，大步走来，一脚将卫兰芝踹倒在地。
卫兰芝猝不及防，胸口再次受到受害，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可江众屿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心疼地捧着沈芊芊的脸，柔声安慰她。
“你明知道芊芊身体不好，还要打她？！”
“不过一场游戏，我被网民攻击都没说什么，你怎么玩不起？”
“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自己的脾气？！”
江众屿怒气冲冲地质问，眼神像是要杀人。
沈芊芊依偎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江太太生气。”
她推开江众屿的手臂，开始扇自己的脸，边扇边哭。
“江太太消消气，你和屿哥哥是医药界的金童玉女，你们为我吵架，都是我的错。”
才扇了两下，江众屿就心疼地拉住她的手。
“够了！”
“你全心全意为我着想，和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一样！”
江众屿的眼神再无半点情意，冷声道：“去安排，让卫兰芝他妈再坐一年牢！”
沈芊芊压下上扬的嘴角，小心地问：“还是不要了，我怕屿哥哥你有麻烦！”
江众屿眼里满是感动，“你总是为我考虑！可你受的委屈呢？”
“卫兰芝不好好做药，又一直和你作对，我一定要为你出这口气！”
卫兰芝如遭雷击，一而再再而三，江众屿为了逼迫她，对她的家人下手逼迫她。
她的父亲被撤销教师职称后，他明明跪在她面前发誓，再也不会对她的家人出手。
可现在，她的父亲重伤住院，母亲又要被关一年。
为了一个洗头妹，他对她不择手段，残酷无情。
就在保镖要打电话的时候，卫兰芝用尽力气嘶吼出声，像是要发泄全部的委屈。
“我拍！我拍视频！”
她边说边哭，“不要对我家人出手！江众屿我求求你了！”
“你答应过我的！”
江众屿浑身一颤，搂紧了沈芊芊，不敢去看她撕心裂肺的样子。
过去的她那么骄傲，哪里有过这么绝望的样子？
可怀里的沈芊芊，巴掌小脸又红又肿，眼里都是泪，他的心一下子疼得厉害。
卫兰芝还能平安无事活几十年。
可芊芊再没有药，连三个月都活不下去。
江众屿深吸一口气，决绝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不是我要对你家人出手，而是你做药速度太慢，连累了他们！”
卫兰芝惨笑一声，被保镖抓起来录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