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岳道,太阿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精美的雕梁画栋,繁复的花纹雕刻,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这里的尊贵与不凡。
床榻之上,一位宫廷美妇正愁眉紧锁。
她的双腿修长玉润,圆润光滑,轻轻交叠着,盘膝而坐。
双手如粉嫩的玉藕片,托着微微泛红的双腮,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
此人正是宗主夫人周晴。
这些日子,诸多事情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让她难以捉摸。
她的父亲是轻羽宗太上长老,而如今的夫君则是太阿门的掌权人。
虽说她与陈刚的结合,不过是利益交织下的产物,但在过去的十来年里,二人表面上相敬如宾,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令人称羡的模范夫妻。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周晴敏锐地察觉到陈刚对自己的态度悄然改变。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自己,甚至有时还会限制她的行动。
这种变化,让周晴心中不安。
不仅如此,宗门里的老人们,见到她时也总是小心翼翼,说话都刻意保持距离,仿佛生怕说错什么。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周晴隐隐感觉到,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如果只是陈刚个人对她如此,或许还能解释为夫妻之间的矛盾。
但如今整个宗门都弥漫着这种怪异的氛围,这只能说明,他们一定在谋划着什么,而目标很可能就是轻羽宗。
周晴虽拥有道门五境的实力,可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却依旧感到迷茫,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那些曾经与她要好的闺蜜,如今也都对她守口如瓶,仿佛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她不禁心想,若是换做十多年前便跻身进上三境的天才赵念芙嫁过来,面对这般情况,是否也会和自己一样无助呢?
大概不会吧,毕竟赵念芙天赋异禀,而自己,在这宗门之中,或许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周晴目光远眺,望向那片广阔的天空,心中满是无奈与落寞。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困在华丽牢笼中的雀鸟,虽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却失去了自由翱翔的权利。
她在心中时常在想,父亲他们是否知晓这些事情呢?
唉,身处高位,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便只能身不由己,任人摆布。
还有昨日,她的脑海中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句“融合完成”,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难道是这段时间,自己太过焦虑,精神恍惚所致?
周晴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来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她的心中没有答案。
“本座帝衍,汝可愿成为本座的棋子?”
神秘而空灵的声音,在周晴的识海之中轰然炸响。
江时隐匿于无形,注视着代表周晴的那团熠熠生辉的光球,适时开口。
与叶无畏那种掀不起一丝波澜的小人物截然不同。
眼前这位太阿门的宗主夫人周晴,身处权力旋涡中心。
正因如此,江时对待她的态度,也截然不同,多了几分审慎与斟酌。
“什么人,装神弄鬼,给本宫出来!家父乃轻羽宗太上长老!”
周晴柳眉倒竖,一声娇喝,声浪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在空旷而奢华的宫殿中来回激荡。
周晴可不是叶无畏,作为太阿门宗主夫人,又出身于轻羽宗这样的大宗门,她见识广博,阅历丰富,知晓世间诸多隐秘与门道。
区区几句莫名的话语,想要将她吓得六神无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娇喝过后,宫殿内一片死寂,除了回音袅袅,半个人影都未曾出现。
“又幻听了?”
周晴喃喃自语,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
“无需出声,在心底默念,本座自然会与你交流。”
江时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敢在太阿门撒野,也不怕折了命。”
周晴面色一冷。
世间万法她虽不敢说尽通,但也了解个大概。
传音之术在修行界并不罕见,可能够直接读心的术法,她却闻所未闻。
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神秘存在,到底有多大能耐。
“不要用牛鬼蛇神来污辱本座,再重申一遍,本座名为帝衍,最后,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时的声音中隐隐带上了几分不耐,似是被周晴的质疑惹恼,又像是在刻意施压。
他不禁想起了叶无畏,还是那个小家伙好骗啊,哪像眼前这位,如此难缠。
“阁下,我一个弱女子,当你的棋子有什么用呢?”
周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个被困于宗门后院的女子,能对这个神秘人有何价值。
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自称帝衍的神秘存在,找上自己,必定有所图谋。
“有用没有是本座说了算,你无需知道,你只需知道,当本座的棋子,你亦会有天大的好处。”
江时的语气越发急切,仿佛在催促周晴赶紧做出决定,可他的内心却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落子无悔,一旦选定棋子,便不可更改。
但江时要让这些棋子从一开始就明白,究竟谁才是主宰。
“前辈所谓的好处是什么?”
一听到“好处”二字,周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能屈能伸的她,立马追问道。
“世间之人皆有运势,只是己身无法利用,而本座乃运道道主。”
江时开口,他就是那掌控世间万物命运的无上存在。
鱼已经上钩了,离成为盘中餐还会远吗?
运道?
周晴心中一震,思绪瞬间飘远。
在这广袤的世界,大景皇朝走的是武者、儒门、道教这三条通天大道。
长生天依靠祭祀沟通天地神灵。
南彊十万大山弥漫着神秘诡异的巫教气息。
东海则是妖族的天下,万妖纵横。
可这所谓的运道,她却从未听闻,这究竟是一条怎样神秘莫测的道路?
“我需要付出什么?以及我能得到什么?”
周晴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此时,她已然在心底默认了充当棋子的命运。
只是想要在这场交易中,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第一次馈赠的代价,本座自会在往后亲自寻你收取。”
江时的声音裹挟着无尽的神秘,悠悠飘荡在周晴的识海之中。
“至于第一次的好处,本座赐予你转运、察运、法运这三种运势,助你冲破眼前困局,实现实力与地位的双重飞升。”
江时心里清楚,得先抛出些诱人的甜头,往后才能一点点收回成本,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代价。
“待你四年内全面掌控太阿门,本座便会降下第二次馈赠。”
他紧接着补充道。
“前辈为何不当下就索要第一次馈赠的代价?
况且,我又如何知晓前辈所给之物,是否真的值那代价?”
周晴瞬间开口,心中满是疑虑。
代价?三种运势?这一切听起来太过虚幻,她实在难以轻易相信。
“四年内全面掌控太阿门?前辈,您未免也太过高看我这弱女子了!”
提及掌控太阿门,周晴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她太清楚太阿门的底蕴了,这座宗门在这片土地上已屹立了足足三千年,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岂是她一个女子能轻易掌控的?
“值不值价,看不看得起你,待你出去亲身体验过这三种运势后,自会了然于心。”
江时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还有,法运仅能持续五个月,转运和察运则可维持一年。”
“好了,本座先行离去。若有需要,自会联系你。”
看着周晴一连串抛出的问题,江时只觉一阵头疼。
他实在不愿再费口舌解释,当务之急,是让事实说话。
言罢,江时的意识瞬间飘移到了洛雪所代表的光球前。
他打算让周晴自行去感受那三种运势带来的奇妙变化,等时机成熟,再与之联系。
毕竟,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亲身经历后的深刻体悟。
只是,一想到刚才赐予周晴的那三种运势,江时心里就微微泛疼。
那三种运势,足足花了他70运值!
其中,法运加强版耗费20运值,转运35运值,察运15运值。
这一番慷慨馈赠后,江时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运道主宰,想想就肉疼。
存款从三位数跌回了两位数。
看来以后得狠狠的在周晴身上把这代价收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