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
还是满了十二岁,才从外头寻回来,不知怎么讨得威北将军夫人的喜欢,挂在了嫡母的名下。
勉勉强强做了个“嫡女”。
“她怎么同三皇子来了?”
此言一出,阮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她虽不想要女儿嫁他,可到底女儿现在是喜欢他的,做这么一出是干什么。
难怪阿阮写了这么一块儿牌子呢,原是因着她。
“三皇子是皇家贵人,喜欢与谁一起,岂是咱们这些人能晓得的。”
安南侯夫人身子不好,不常出门赴宴,也不晓得几人到底有什么纠葛,不由唏嘘道。
“这样的身份,合该将她关在府里遮丑才是,怎么还出来招摇晃眼,还跟着皇子赴宴啊。”
阮夫人拍拍安南侯夫人的手,“可别说了,等会儿阿阮听到该不高兴了。”
三皇子带着阮月见已经走到了几人近前。
“镇国公夫人,安南侯夫人。”
三皇子面如谪仙,一袭兰色立领锦袍,手拿折扇,笑起来便是一派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见到今日盛装打扮的阮月见,萧蘅目光闪了闪。
可惜空有美貌,内里却是个十足十的朽木,骄纵无礼,胡搅蛮缠。
但也只有她这样的家世,美貌才能配得上当他的皇子妃了。
秦卿卿也紧跟着笑眯眯的给谢芸和安南侯夫人行礼。
“卿卿见过婶母,见过安南侯夫人。”
二人一前一后,不晓得的还以为和三皇子是一对呢。
一副亲昵的做派。
随后便朝一旁站着的阮月见走过去,眸光盈盈,“阮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了?”
阮月见忽略了三皇子萧蘅和秦卿卿看向她的灼灼目光,对着谢芸道:“阿娘,咱们进去吧,周姨母身体不好,还是在里面坐着话家常妥当一些。”
随即转身进了府内。
秦卿卿脸色一白,有些难堪。
这贱蹄子发什么疯。
居然敢当众给她难堪?
她选中她做跳板,是她的荣幸,居然敢这么对她?
秦卿卿瘪着嘴,拉住步伐慢一些的谢芸的手,楚楚可怜的:“婶母,阮姐姐这是怎么了?”
阮夫人淡淡的抽出手,“我阮家没有隔房的兄弟,秦娘子还是唤我一声阮夫人,或是镇国公夫人为好。”
阮夫人一句话就叫秦卿卿本就难看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三皇子皱眉:“镇国公夫人,卿卿她同月见交好。”
阮月见无视他,他方才已经很恼火了,见谢芸刁难秦卿卿,更是无名火起。
扬声喊道:“月见,等等。”
“你又闹什么脾气,今儿是大日子,别胡闹了。”
阮月见脚步一顿,“三殿下误会了,今儿是我的大日子,不便招待三殿下,还请三殿下带着你带来的人移步别处才是。”
萧蘅盯着眉目讥讽的阮月见,眸光中闪过不耐烦:“我不过就是今日顺道带着卿卿一路来罢了,你非得同我这般讲话?”
他真是受够了这样的阮月见,从前他们年纪小,觉得她性情率真,不矫揉造作。
但现在她还是这般,真是连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小将军府的嫡女都比不上。
不就是他前些日子去了花楼嘛,都已经道歉了还想怎样?
他未来是要得登大宝的,后宫妃嫔无数,怎么可能守着她一个人过此一生。
阮月见盯着这样的萧蘅,捏紧袖中手掌,生生掐得出了血,转身进府去。
她怕她多待一秒,就想上去掐死这两个假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