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眼睛瞎了才看上他,还是他实在伪装得过于好了?
爱与不爱真是够明显的,不爱她,怕是她拿根绳子去上吊,他也会以为她是在荡秋千?
阮夫人跟着镇国公马背上过了大半辈子,不好的脾气也学了个十成十。
她本就不喜三皇子,故作风雅,满脸满眼都是算计,令人作呕。
三皇子要是一心一意心悦她家女儿 就算了,这会儿竟是维护起一个别的丫头来了。
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气儿。
“三皇子同秦小姐感情还真是要好呢,只是还是要注意一些,别无端端污了人家清誉才是。”
周围见着三皇子来,围上来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镇国公夫人这话看着是在好心提醒三皇子,可是任谁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秦卿卿眼圈儿瞬红,眼眶里噙着泪,雾蒙蒙地,本就瘦弱的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两分,像是要被风折断一般。
三皇子冷眼看着阮夫人,眼里风波骤起。
好一个阮家。
要不是他要收拢他们阮家的势力,他才不会在这儿伏低做小,他真恨不得掀了这镇国公府。
还不曾有人敢在他面前折辱他三皇子想要护着的人。
跟着他的,哪怕是条狗,也比有些人还活得金尊玉贵呢。
三皇子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耳边想起母妃的话来,眼底的风波也逐渐平息。
“夫人教训的是。”
“我本是想着月见同秦小姐交好,便也护着些,我也是爱屋及乌罢了。
“今日是月见的及笄礼,我理当来观礼才是。”
三皇子话毕,就打算进国公府的大门。
青梨奉了自家主子的命,守着这门,见萧蘅过来,立马拉着护卫将牌子摆在了正门口,拦下了萧蘅。
“三皇子殿下,今日我们女郎不欢迎您,还请您带着秦小娘子另移到别处去吃酒作乐。”
萧蘅看清楚牌上的字后,险些一个倒仰,气得面颊泛红。
秦卿卿本是跟着三皇子来的,这会儿瞧见立牌上的字,悬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阮姐姐,这是为什么啊?”
“莫非是你气我今日坐了三殿下的马车来?”
“你别误会,我只是走路来的时候,在朱雀大街上遇到了三殿下,他顺带着捎我一路而已。”
“你昨日应了我,今儿要去接我的,我在家中等了许久,你都不来,我怕误了你及笄的时辰,才走路出来,想着你定是今日忙忘了,迟了一些。”
“我是想走到半路与你来接我的马车汇合的。”
秦卿卿委屈,双眼哭地通红。
是阮月见背信弃义,不来接她,她才去找的萧蘅的。
她也没主动求着坐萧蘅的马车,是萧蘅主动叫她上去的。
秦卿卿一番哭诉,惊天动地,周围不知情的人都围了上来,小声讨论着阮月见背信弃义。
人家好端端地来赴宴,怎么还累人家一场,不让人进去呢。
待到事情开始发酵了,秦卿卿弯了弯唇角,继续哭诉道:“莫非是……”
“我晓得了,莫非是姐姐嫌我身份低微,怕我来你及笄宴丢了你的颜面?”
“是了,是了。”秦卿卿失魂落魄的,“我早就该在你没来接我的时候就想到的。”
“可是,你看不起我便罢了,怎么能怪罪三殿下呢,三殿下对你的一颗心是至真至诚的。”
“三殿下是皇族呢,生来尊贵。”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情的骂声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