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臣哥……”她抽抽噎噎地恳求他,太疼了。
傅暨臣也忍得艰难,生生的忍出来一头汗。他额上青筋暴起,下颌收紧,仰颈撑持。缓过这一阵,他才低身去含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舌纠缠,等她慢慢适应。
第二日,梁颂薇睁开眼,稍稍一动,下身一牵扯便是一阵刺痛。
窗帘很厚重,将外头遮挡的严严实实,叫人压根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腰上搭着一只男人的结实手臂。她一动,身后的男人也就醒了,他宽厚的手心掌在她小腹。
从她发顶传来的男声带着餍足的低沉沙哑,“再睡会儿。”
梁颂薇僵着不敢动,她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切。
她竟然跟傅暨臣发生了关系。
傅暨臣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掰过她的脸来又啃又亲,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他与她额头相抵,鼻尖交错,再次追问了她跟昨晚相同的问题,“我是谁?”
梁颂薇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她害怕,“别这样暨臣哥……”
他低笑,“哪样?”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作乱,梁颂薇一把推开他,“我说了别这样了!”
空气瞬间凝固。
梁颂薇是平躺着的,室内很暗沉,男人的手臂撑在她两侧,模糊的身影在她上方,一动不动。
梁颂薇嗫喏着跟他道歉,“对不起,太疼了,我害怕……”
傅暨臣未发一言,他撤开身子,下了床,去卫生间。
等他洗漱好出来,梁颂薇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生的很白净,但可能是因为紧张,两颊上粉粉的。
“暨臣哥,”她迟迟疑疑地开口,不敢直视他,“我身上真的很疼,我是因为害怕才推开你的,没有别的意思。”
傅暨臣冷笑一声,将擦头发的面巾一把丢在桌上,声线毫无感情,“你走吧,记得随叫随到。”
梁颂薇双手放在膝头,乖觉地点点头,“好。还有,暨臣哥,我后天该回学校了。我这学期落的课太多,我得在最后一个月补上。”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关心。”
他走去衣帽间,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坐着。
梁颂薇扶着沙发起身,“暨臣哥,那我先走了。”
衣帽间里没有回应。
梁颂薇顿了顿,抬脚离开。
从那次之后,傅暨臣找她做完,再没抱过她。两人事后要不就是分床而睡,要不就是中间宽的还能再睡个第三者。
唉,叹气。
梁颂薇收回思绪,给舒恬回消息:(≖_≖ ) 你就跟他讲我什么也没跟你说过,问你你一概回不!知!道!
回复好她就退出和舒恬的聊天界面又打开张鉴的:我已经退烧了,昨天多亏你,感谢!
她姑姑梁维年给她发的消息她放在了最后看。
她姑姑说:薇薇,明天冬至了,记得吃饺子。明天下午我打算带上颂祺去看望你们爸爸,给你们爸爸也带上一碗饺子让他闻闻味!
梁颂薇不禁笑了一下,给她姑姑回:好的姑姑,明天到医院了给我打视频,我也想看看我爸爸。
傅暨臣恰好在此时出来,看见梁颂薇盘腿坐在床上,面带微笑地拿着手机,两手的拇指很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很明显是在给谁回消息。
她从来没对他有过这样的笑容。
他冷声问她,“头不疼了?”
梁颂薇抬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傅暨臣走近,看了下床头柜上的小圆盘,“怎么还有种药没吃?”
梁颂薇赶紧放下手机,“我现在吃。”
傅暨臣离得很近,非常有压迫感,梁颂薇手忙脚乱的,差点手滑打掉玻璃杯。
傅暨臣坐在床沿,眉梢微抬,“你看起来有点做贼心虚。”
梁颂薇喝水咽下药粒,“是我姑姑,她说明天冬至,要带饺子去医院看我爸爸,让我爸爸闻闻味。”
“明天冬至了?”
“嗯,明天二十二号。”
“那么,曾衍章还有二十六天就要回来了。”
梁颂薇一滞,没想到他话题转的这样快。
傅暨臣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近,让她站在自己两膝中间,郑重其事地跟她说,“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曾衍章你是我的人了。”
梁颂薇想都没想就问,“第二个选择呢?”
“你为什么不考虑第一个?”
“我想……先听听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是你下学期出国上,我给你联系学校。”
梁颂薇震惊,“为什么?我可以都不选吗?”
“都不选?你觉得曾衍章回来之后会善罢甘休吗?你以为他找不到你?”
梁颂薇瞬间觉得头又疼了起来。
傅暨臣给她出主意,“选第一个,你就不用躲他了。”
梁颂薇看向他深邃暗沉的眼眸,明明居高临下的是她,可她却仍旧被他周身盛气凌人的气势压制的死死的。
“你是他的表哥,我们这样……”好像乱伦。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当然不用怕,在这种事情里,恶言恶语总是针对女性的。”
“你只是因为这个?”傅暨臣凝眸看她,犀利的眼神里满是探究。
梁颂薇吸吸鼻子,“嗯。”
“那你打算让我一辈子也见不得光?”
“嗯?”梁颂薇没听明白。
“我想更改合同期限。”
梁颂薇的双眼微微睁大。
“无限期。每一年,我的收入可以分你一半。”
梁颂薇:“………………”
“我现在叫孙契拟合同。”
他要起来去拿手机。
梁颂薇赶忙拉住他,“暨臣哥,……这个决定,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无限期,这根本不可能。你跟郁臻姐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做第三者。”
“谁告诉你我要跟她结婚了?”
“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他们之前就一直说……”
“他们说他们说!我说过吗?我说的话你从来没听进去过,他们说的话你句句放在心上!”
“可是……就算不是现在,就算不是郁臻姐,也会有别人,你不可能永远不结婚的,傅叔叔跟温阿姨能容你放纵多久呢?”
傅暨臣沉眸,“我看他们不是我的阻力,你才是。”
梁颂薇以为他是说是她的存在碍着他结婚成家了,于是低头,小声说:“那咱们的合同已经签了三年了,白纸黑字,暨臣哥总不能不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