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
白糯在陆泽骨折期间有过在他药里加料,这件事跟有案底一样。
做过的事,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这句话也刺痛了白糯麻木又紧绷的心脏,针扎一样。
在陆泽看不到的地方,白糯眼角留下一滴眼泪。
过了半个多小时。
白糯努力撑起笑脸,端着一锅炸到金黄酥脆的鱼条,羊肉块,还有两杯玻璃杯子装起来冰镇啤酒。
打算两个人趁着独处的机会,说说心里话,缓解一下紧张的关系。
陆泽呢。
已经去次卧睡觉,房门紧闭。
白糯吃了闭门羹也毫不在意。
比起她上一世对陆泽做的错事,这点不及千分之一。
“无所谓的,没关系的,陆泽他就是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凡事慢慢来,随便就能重归于好,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把准备好的宵夜收拾回厨房,白糯拿上一套带碎花的睡裙去浴室洗澡。
开着花洒。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白糯出来的时候皮肤更加白嫩紧致,浑身留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她知道陆泽睡觉没有随手锁门的习惯。
所以抱着一条粉色毛毯就站在陆泽床边,他还背着身子打游戏。
直到白糯不吭声,呆呆傻傻的盯着他看了两分钟,才后知后觉转过身。
被吓了一大跳。
白糯进卧室不敲门。
走路还没声音。
呼吸声轻的可怕。
“我丢!白大小姐你干嘛!”
“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定的约法三章,我记得有一条,主卧你睡,次卧是我的地盘,互相不得打搅。”
“我反悔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主,从今往后我要跟你睡!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领过证的,外人面前我是叫你老公的,我不管,我要跟你睡。”
“得了吧,我可不想大半夜和一个家暴狂徒挤一块,万一睡着睡着被掰断手脚,我还得自己打车去医院。”
陆泽说的很明确。
白糯是个家暴女,会打人,会发脾气把人打的断手断脚。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要不你打我一顿,不对,我让你住过三次医院,你打我三顿也行,我不还手也不哭出声,邻居们也不会说你闲话。”
“只要你解气就行,我无所谓的。”
白糯依旧,抱着毛毯穿着兔头拖鞋,等着得到陆泽允许。
一旦可以,她会立马钻进被窝里躺好。
要是今晚就能搂到陆泽的腰,那再好不过。
白糯幻想着下一步的进展。
下一秒。
“出去。”
白糯:“???”
“没听懂?我叫你出去,我习惯一个人睡,至于你说的打你一顿还是三顿,明摆着是坑,是想在离婚问题上有主动权是吧?咱们名下也就这套房子,放心!全是你的!”
白糯:“???”
“我不要房子,我只要你。”白糯解释道。
陆泽只是咳嗽一声,觉得脑袋有点晕,胸口有点闷。
应该是前几次被加药的缘故,留下后遗症了。
“你爱跟谁跟谁,不懂吗?至于你不离婚的事,等过几天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我会去起诉,法院该怎么判怎么判。”
陆泽态度异常坚决。
不仅仅是因为白糯。
还有她身后的家庭,位于社会上层,考虑的永远是利益,自然看不惯陆泽这种普通出身的女婿。
更何况白糯的生母还是个尖酸刻薄的主。
“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是不是因为你看到的那几张照片。我是被人诬陷的,那是批图!我压根没有和别的男人乱搞关系!”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种事白糯必须强硬。
“我心里只有你啊!”
白糯再清楚不过,陆泽极其看中这方面的洁癖问题,不光是要求自己的另一半,结婚后,连他自己也会刻意和异性保持距离。
“你怎么说都行,我头晕要睡觉,麻烦你出门前记得关灯。”
陆泽说了一句,侧过身继续打游戏消遣。
白糯仍旧坚持,死死搂着毯子,心里拧巴到极点,也疼到极点,每呼吸一次心口就心悸一次。
缓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哪怕是叫我去死也不离!”
“你老妈还没给你联系好合适的家族联姻,我不急,也没叫你现在离,等过段时间我忙完。”
“离婚有什么不好,离了婚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啊,你家不是做大生意的吗?到时候随便给我点小单子够我吃三五年了。”陆泽说道。
白糯不说话,脱下拖鞋,一只涂了黑色美甲的玉足伸进被窝,半个人已经爬了上来。
没得逞。
被陆泽一把推了下去。
“你可别胡来,再这样搞我可报警了。”
“你报啊!你喊破口咙也没人来救你,你是我老公,就算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
白糯再次伸腿。
陆泽又把腿推下去。
“离了婚,你还会跟我家做生意?我还能再见到你?你骗骗三岁丫头还行,骗不到我。”
“离婚证一到手,你就会玩人间蒸发,说是到国外做生意,其实是跑到国外买房子定居。”
白糯记得很清楚,上一世陆泽就是这么干的。
等她幡然醒悟的时候,陆泽已经谋算着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谁告诉你的?”
“你就是!”
白糯非要爬上床,陆泽偏不肯。
一来一往,两人扭打在一块。
陆泽抢过毯子,裹着白糯抱着她,一只手拉开门,像倾倒垃圾一样丢到门外。
随手锁门。
“发癫啊你!去你的主卧!”
门外。
白糯没有哭,没有表现出任何沮丧的神情。
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她重生的太晚,对陆泽做的错事已经开始反噬她。
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没关系,只要陆泽还在视线内,他跑不掉,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他被欺负的太久,发泄一下是应该的。”
白糯整理好思绪,从主卧拖来床垫,就睡在陆泽门口。
一整晚她都不敢睡得太沉,刷手机反复浏览各种烧菜做饭,哺育婴幼儿的视频。
才发现白糯一点优势也没有。
和陆泽没有小孩,关系不紧密也不奇怪,毕竟一次也没有做过。
不会烧菜,只会上下班打卡。
煮个米饭,不知道电饭煲还加多少水,加多少米才够两个人吃,她也完全不懂。
越是想到这些,白糯越是睡不着,十指插进头发缝隙里,挠的心发慌。
没有竞争对手还好说。
要是陆泽有了其他追求者,白糯一点胜算也没有,更何况她在陆泽心里印象差到极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