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时她的簪子和头发都还保持原状,衣裙更是半点折痕都没有,就是脚被震得发麻,腰椎差点没扭断。
叶青芜:“!!!!!”
裴玉珩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不紧不慢地道:“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这一次只是略惩小戒,再有下次便拧断你的脖子。”
他说完便上了马车,等了一会见叶青芜还没上来。
他有些不悦地道:“还不上来,难不成还需要本王来扶你不成?”
叶青芜扶着腰道:“脚……脚麻了,腰……腰闪了!”
裴玉珩:“……”
叶青芜对执剑道:“不敢劳烦王爷,这位小哥哥,能扶我一下吗?”
执剑不但没扶她,还抱着剑往旁边走了至少十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叶青芜:“……”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反应那么大吗?
裴玉珩的耐心耗尽:“本王数三声,要么自己爬上马车,要么永远留在那里。”
叶青芜:“……”
她在心里问候裴玉珩祖宗十八代,扶着腰,拖着脚,一步一捱地走向他的马车,再连滚带爬地上他的马车。
在她上到马车的那一刻,裴玉珩敲了一下车壁,车夫扬起马鞭,马车突然朝前奔地。
叶青芜一个没站稳,就朝裴玉珩摔了过去。
他下意识就想把她推开,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胸口。
入手是他从未感觉过的温软,是专属于女子的娇柔。
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变了脸色的裴玉珩脸红到了耳朵根,却喝道:“放肆!”
叶青芜却不干了:“王爷,是您在摸我,放肆的那个人应该是您吧?”
“还有,您现在能不能松开您尊贵的手?”
裴玉珩手忙脚乱地收回自己的手,莫名又想起了昨夜的片段:
夜色沉沉,他看不清楚那女子的眉眼,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紧紧贴他的身上。
那是他从未验过的温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和人肌肤相贴竟就能这么销魂。
他还感觉到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抚过他的胸口,再一路往下,摸向他的小腹……
裴玉珩想到这些既觉得耻辱又觉得口干舌燥,取过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叶青芜在他身边坐下,他闻到了一股女儿香。
那香气若幽谷里刚盛开的兰花,清雅好闻,却又莫名有些熟悉。
他沉声问道:“你昨夜在哪里?”
叶青芜心里一沉,却露出不解的表情:“王爷问这个做什么,昨夜我当然在房间里睡觉。”
她说完又一脸震惊地道:“王爷,你是在怀疑我不贞吗?若如此,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她大声道:“停车,我要下车!”
没有人听她的。
叶青芜:“……”
裴玉珩喊了一声:“执刀。”
执刀进来后行了个礼道:“叶府大小姐叶青芜,乃叶府家主叶怀山与原配陆氏所生。”
“她自小在琢玉上展现不错的天份,自十岁起,就进叶氏玉坊跟老师傅一起琢玉。”
“她十三岁时便能独挡一面,所琢之玉十分精美,在琢玉界里得了一个玉娘子的美称。”
“陆氏与林夫人是手帕交,幼时两位夫人为叶青芜和林三公子林恒远定下了娃娃亲。”
“上个月二十六林夫人差媒婆过府为林恒远提亲,叶怀山以玉观音尚未琢成婉拒。”
“她与林恒远虽有口头婚约,林府却并未正式下聘,两人平时见的次数并不算多,应无私相授受之举。”
“叶青芜虽是叶怀山嫡出,但是叶怀山原配在生嫡次女叶圆圆时难产而死。”
“叶怀山本就宠妾室胡姨九,在原配死后,更是无视嫡女的处境,叶青芜和叶圆圆在叶府处境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