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刑部衙门的屋脊之上。宋沉与闻人玥拖着疲惫却坚毅的身躯踏入衙门,手中紧攥着从城东废弃宅第搜罗来的线索,仿若握住了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衙役们已将受伤的同僚妥善安置,可凝重的氛围仍如阴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宋沉径直走向书房,闻人玥紧随其后。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满是倦容却又透着执着的面庞。宋沉将那些被烧毁的纸张碎片和泛黄书卷轻轻放在桌上,眉头拧成死结,喃喃自语:“这‘血莲祭’背后的秘密,到底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
闻人玥走到桌旁,目光落在书卷上,轻声说道:“大人,先看看这书卷,或许能从中找到关键线索。”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书卷,泛黄的纸张发出轻微脆响,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宋沉凑近,与她一同研读。书卷中记载的祭祀仪式,愈发详尽且阴森。不仅提及祭品需生辰八字契合特定星象,还详述了祭祀时辰要与天体运行的特殊节点对应,方能引出神秘力量。宋沉手指轻轻摩挲书页,眼中闪过思索:“如此说来,凶手精心挑选死者,就是为了契合这祭祀的严苛要求,可他费尽周折,究竟要召唤何种力量?”
闻人玥微微摇头,美目紧盯着书页:“目前尚不清楚,但这力量想必极为强大,才让凶手如此疯狂,不惜犯下多起命案。”
两人正说着,一位衙役匆匆走进书房,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大人,这是从那地下室中找到的,当时被藏在一个隐秘角落。” 宋沉接过木盒,只见盒身雕着古朴花纹,却没有锁扣。他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块青铜片,上面刻着错综复杂的线条和奇怪符号。
“这是……” 闻人玥眼中满是疑惑。
宋沉将青铜片放在桌上,仔细端详。那些线条纵横交错,形似某种地图,而符号则与他们此前在 “清风阁” 小册子、城东案发现场纸张碎片上见到的,隐隐有着相似之处。他心中一动,拿起书卷,对照上面的图案,试图找出关联。
许久,宋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闻人姑娘,你看,这青铜片上的线条,或许与书卷中记载的祭祀地点有关。这些符号,很可能是一种特殊标记,标注着关键位置。”
闻人玥连忙凑过去,仔细查看,点头赞同:“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地图如此复杂,我们该如何解读?”
宋沉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从已掌握的线索入手。这‘血莲祭’的祭祀地点,想必与京城周遭的特殊地势有关。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青铜片上的线条走向,结合京城的山川地理,寻找线索。”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宋沉与闻人玥对视一眼,起身走出书房。只见一位衙役神色慌张地跑来:“大人,不好了!大理寺少卿来访,说城东命案牵涉到一位朝中要员,要求我们立刻停止调查,将案件移交大理寺。”
宋沉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愤怒:“荒唐!此案事关多条人命,凶手尚未落网,怎能轻易移交?我倒要看看,这大理寺少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沉与闻人玥来到大堂,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神色傲慢。见宋沉进来,他微微起身,拱手道:“宋侍郎,许久不见。此次前来,是为城东命案。这案子牵扯甚广,大理寺恐刑部难以妥善处理,特来接手。”
宋沉冷哼一声:“周少卿,这案子一直由刑部负责,如今线索刚有眉目,怎能说移交就移交?况且,大理寺何时对刑部的事务如此上心了?”
周少卿脸色微变,却仍强装镇定:“宋侍郎,这是上头的意思。你我都是为朝廷效力,何必为难在下?”
宋沉正要反驳,闻人玥突然开口:“周少卿,这案子疑点重重,凶手手段残忍,若不能尽快侦破,恐会引发更多祸事。不知大理寺有何高见,能迅速破案?”
周少卿被问得一愣,支吾道:“这…… 大理寺自有办法。总之,这案子我们必须接手。”
宋沉心中明白,这背后定有隐情,恐怕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继续调查此案。他目光坚定,说道:“周少卿,此案关乎百姓生死,关乎朝廷律法。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大理寺更适合查办此案之前,刑部绝不会移交。还请周少卿回去转告上头,宋沉定当全力以赴,将凶手绳之以法。”
周少卿见宋沉态度坚决,脸色阴沉,拂袖而去:“宋侍郎,你莫要后悔。”
周少卿离开后,宋沉与闻人玥回到书房。宋沉眉头紧锁:“看来,这案子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开始出面阻拦了。”
闻人玥微微点头:“大人,不管遇到多少阻碍,我们都不能放弃。这背后的真相,必须揭开。”
宋沉看着闻人玥,眼中满是信任与赞赏:“有你在,我信心倍增。我们继续研究这些线索,绝不能让凶手得逞。”
两人再次将目光投向青铜片和书卷,试图从那些复杂的线条和符号中,找到破解 “血莲祭” 谜团的关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烛火渐渐微弱,可他们专注的神情从未改变。
突然,闻人玥指着青铜片上的一处线条,兴奋地说道:“大人,你看这里!这线条的走向,与京城东郊的一座山谷极为相似。而且,山谷附近有一处废弃的寺庙,或许与祭祀仪式有关。”
宋沉仔细查看,眼中闪过惊喜:“不错!这寺庙或许就是关键所在。明日,我们便前往东郊山谷和废弃寺庙,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休息时,又一位衙役匆匆跑进书房:“大人,刚刚收到消息,城南又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死状与之前‘血莲祭’受害者一模一样!”
宋沉与闻人玥心中一惊,没想到凶手如此猖獗,在他们调查的同时,竟又犯下命案。宋沉咬牙道:“这凶手简直丧心病狂!走,去城南案发现场。”
两人迅速起身,带着衙役们再次奔赴城南。一路上,宋沉心中暗自思忖:这凶手究竟为何如此急于作案?难道是察觉到他们的调查,想要加快 “血莲祭” 的进程?而即将前往的城南案发现场,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线索?这一切,都如浓重的迷雾,等待他们去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