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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知意的脚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似的。淑妃宫门口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眼,獠牙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看着就吓人。她偷偷拽了拽刘嬷嬷的袖子,声音发颤:“嬷嬷,我…… 我要不要先去换件衣裳?”

身上的灰布裙沾着米糠和鸭油,袖口还破了个洞,露出磨得发红的胳膊。这副模样见娘娘,怕是得被当成刺客打出去。

刘嬷嬷回头,三角眼斜睨着她:“淑妃娘娘要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衣裳。” 她突然压低声音,指甲掐了把沈知意的胳膊,“记住了,不该说的别乱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沈知意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明镜似的 —— 这是在警告她别把库房和锦盒的事说出去。她揉着胳膊,故意装傻:“嬷嬷放心,我嘴笨,就会说‘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进了正殿,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呛得沈知意直想打喷嚏。淑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串东珠,指甲涂得鲜红,像刚饮过血。

“你就是沈知意?” 淑妃的声音懒洋洋的,眼皮都没抬。

沈知意 “扑通” 一声跪下,膝盖磕在金砖上,疼得她差点跳起来。她把头埋得低低的,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罪女沈知意,参见淑妃娘娘。”

“抬起头来。”

沈知意磨磨蹭蹭地抬头,正好对上淑妃的眼。那双丹凤眼眯着,像在打量什么物件,看得她浑身发毛。她突然想起怀里还揣着半块酱鸭腿,连忙往身后藏了藏 —— 总不能在娘娘面前啃肉吧?

“听说,你前儿个在浣衣局装鬼?” 淑妃突然笑了,嘴角勾起抹讥讽,“胆子倒是不小。”

沈知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磕头:“娘娘饶命!我不是故意的!那天风大,我裹着床单找东西,没想到吓着娘娘了……” 她说着,偷偷往旁边瞥了眼,见墙角立着个穿衣镜,突然有了主意。

“找东西?” 淑妃坐直了些,“找什么?”

“找…… 找我娘给我的念想。” 沈知意的声音哽咽起来,眼泪说来就来,“是块玉佩,上面刻着朵桃花,昨儿个洗衣服时掉了……” 她说着,眼睛往镜子里瞟 —— 果然看见张宫女躲在屏风后,正偷偷往这边看,手里还攥着块东西,像是那枚刻着花纹的玉佩。

淑妃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圈,突然拍了拍手:“赏她块点心。”

宫女端来盘芙蓉糕,粉白的糕体上嵌着青梅丁,正是沈知意在御膳房见过的那种。她刚要伸手去接,就听淑妃说:“喂她吃。”

宫女捏起块糕,递到她嘴边。沈知意张嘴咬住,刚要往下咽,突然觉得舌头一阵发麻 —— 这糕里有股怪味,和库房油纸包里的药味一模一样!

她心里警铃大作,眼珠一转,突然咳嗽起来,捂着嘴 “哎哟” 叫着,把糕全吐在了地上:“娘娘恕罪!我…… 我嗓子眼细,咽不下去……”

淑妃的脸色沉了沉:“没用的东西。” 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沈知意如蒙大赦,磕了个头就往外跑。出门时没留神,撞到了门槛上,怀里的酱鸭腿滚了出来,正好落在淑妃脚边。

“这是什么?” 淑妃的声音陡然变尖。

沈知意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爬过去捡,却被淑妃一脚踩住手腕。那绣花鞋的鞋跟尖尖的,像锥子似的扎进肉里。

“敢在本宫宫里藏荤腥?” 淑妃的眼神像淬了毒,“看来刘嬷嬷没教过你规矩!”

“娘娘饶命!” 沈知意疼得眼泪直流,却突然瞥见鞋边的鸭腿上,沾着点黑色粉末 —— 是从锦盒上蹭来的!她灵机一动,哭喊道,“这是…… 这是刘嬷嬷让我给您送来的!她说这酱鸭腿是御膳房新做的,加了补药,让您补补身子……”

淑妃的脚顿了顿,目光落在鸭腿上的粉末上,脸色变了变。她慢慢松开脚,冷笑道:“是吗?刘嬷嬷倒是有心了。” 她踢了踢鸭腿,“拿下去吧,本宫不爱吃这些油腻的。”

沈知意连滚带爬地捡起鸭腿,捂着手腕往外跑。手腕上的红痕像条蚯蚓,火辣辣地疼。她跑出淑妃宫,见刘嬷嬷正站在门口等她,脸上堆着笑:“怎么样?娘娘没为难你吧?”

“没…… 没有。” 沈知意揉着手腕,故意露出红痕,“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刘嬷嬷的目光在她手腕上转了圈,突然压低声音:“淑妃没问你别的?”

“没啊,” 沈知意装傻充愣,“就问我玉佩找到了没。” 她晃了晃手里的鸭腿,“娘娘还赏了我块糕呢,就是我没福气吃。”

刘嬷嬷的脸色缓和了些,挥了挥手:“回去干活吧。”

沈知意转身往浣衣局走,心里却翻江倒海。淑妃明明知道糕里有药,却故意让她吃;刘嬷嬷让张宫女藏着刻花纹的玉佩,还让淑妃以为鸭腿是她送的…… 这俩人到底在唱哪出戏?

路过御花园时,见几个太监正围着棵石榴树打鸽子。灰鸽子扑棱着翅膀躲闪,爪子上的竹筒被打落在地。沈知意定睛一看,那不是 “信使” 吗!

“住手!” 她大喊一声,冲过去把鸽子护在怀里,“这是我的鸽子!”

太监们认得她是早上在御膳房撒泼的宫女,骂骂咧咧地走了。沈知意捡起地上的竹筒,打开一看,里面卷着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 “酉时三刻,西角门,带金步摇”。

是瘸腿公公的字迹!她早上在小厨房见过公公记账,那歪歪扭扭的字,和这纸条上的一模一样。

“信使” 在她怀里蹭了蹭,翅膀下的羽毛掉了几根,沾着点血迹。沈知意摸了摸它的脑袋,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回到浣衣局,见张宫女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她回来,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带着抹得意的笑。沈知意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到鸽巢边,摸出金步摇塞进袖管,又往 “信使” 腿上的竹筒里塞了块碎银子 —— 这是她从库房锦盒里偷偷拿的。

“沈知意!” 刘嬷嬷的大嗓门从月亮门传来,“把这篮衣服送到丽嫔宫里去!”

沈知意接过来,见篮子里的衣服绣着鸳鸯,料子是上好的云锦,显然是新做的。她心里纳闷,丽嫔和淑妃向来不对付,怎么会让浣衣局送衣服?

“快去快回!” 刘嬷嬷催促道,眼神却有些躲闪。

沈知意提着篮子往外走,路过张宫女身边时,故意脚下一滑,篮子里的衣服掉了一地。张宫女 “哎哟” 一声,慌忙去捡,袖管里的玉佩掉了出来,正好落在沈知意脚边。

“这是什么?” 沈知意捡起玉佩,故意大声嚷嚷,“好精致的花纹!是不是哪个娘娘丢的?”

周围的宫女都围过来看,张宫女脸都白了,慌忙去抢:“你还给我!这是我的!”

“你的?” 沈知意挑眉,“我怎么看着像库房里锦盒上的花纹?”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张宫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似的。沈知意心里冷笑,果然被她猜中了,这玉佩和锦盒脱不了干系。

“吵什么?” 刘嬷嬷走过来,见沈知意手里拿着玉佩,脸色骤变,“沈知意!你敢偷东西?”

“我没有!” 沈知意把玉佩往刘嬷嬷手里一塞,“是张姐姐掉的,我正想还给她呢。” 她话锋一转,“不过这花纹真别致,和库房里的锦盒一模一样呢,嬷嬷您说是不是?”

刘嬷嬷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闪烁,半天说不出话。张宫女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像条离了水的鱼。

“胡说八道什么!” 刘嬷嬷突然厉声道,“还不快去送衣服!”

沈知意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冲张宫女做了个鬼脸,转身往外走。她心里清楚,刘嬷嬷和张宫女肯定有鬼,而这鬼,就藏在库房的锦盒里。

走到丽嫔宫门口,见侍卫守在门口,脸色严肃得像庙里的判官。沈知意刚要进去,就被拦住:“丽嫔娘娘身子不适,不见外人。”

“可这是刘嬷嬷让我送来的衣服……” 沈知意故作不解。

侍卫接过篮子,挥了挥手:“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沈知意往宫里瞥了眼,见窗户纸上映着个黑影,正对着烛火不知道在干什么,手里还拿着个东西,闪着金属的光。她心里纳闷,刚要再看,就被侍卫推了一把:“快走!”

她转身往回走,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丽嫔身子不适?可她刚才明明听见宫里有说笑声。还有那黑影手里的东西,看着像把刀。

回到浣衣局,见瘸腿公公正蹲在墙角抽烟袋,见她回来,往西角门的方向努了努嘴。沈知意点了点头,假装去打水,溜到了西角门。

西角门偏僻得很,只有棵老槐树,树干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宫女太监们的涂鸦。沈知意刚站稳,就见瘸腿公公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金步摇带来了?” 公公的声音压得很低。

沈知意从袖管里摸出来,递给他。公公接过,借着月光看了看,突然从食盒里拿出个小锤子,“铛铛” 敲了起来。

金步摇的底座被敲开,里面掉出个小纸卷,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淑妃与丽嫔勾结,私藏禁药,欲害龙裔,锦盒为证。”

沈知意吓得捂住嘴 —— 禁药?害龙裔?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公公,这……” 她的声音发颤。

“别声张。” 公公把纸卷塞进怀里,又把金步摇递给她,“把这个放回原处。” 他顿了顿,“今夜子时,御花园假山下,有人会来取锦盒。”

沈知意刚要再问,就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公公慌忙把食盒塞给她:“里面是桂花糕,快走吧。” 说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沈知意抱着食盒往回走,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她刚走到月亮门,就见张宫女躲在树后,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手里还拿着个油纸包,正是早上藏在袖管里的那个。

沈知意心里冷笑,故意放慢脚步,把食盒往怀里紧了紧。张宫女见她走近,慌忙转身往柴房跑,裙角扫过花丛,惊起几只飞蛾。

沈知意悄悄跟了上去,见张宫女进了柴房,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的油纸包空了。她嘴角带着抹阴狠的笑,往沈知意的住处走去。

沈知意心里咯噔一下,张宫女要干什么?她连忙往回跑,刚到门口,就见小莲正端着碗汤,见她回来,笑着说:“知意,张姐姐说你送衣服辛苦了,特意给你熬了碗汤。”

沈知意看着那碗汤,上面飘着油花,散发着股熟悉的药味 —— 和库房油纸包里的一模一样!

“我不渴。” 沈知意一把打掉小莲手里的碗,“这汤不能喝!”

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汤溅了小莲一裤腿。小莲吓了一跳,眼眶红红的:“你怎么了?张姐姐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 沈知意冷笑,“她是想毒死我!” 她拉起小莲,“走,我们去找刘嬷嬷评理!”

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刘嬷嬷和张宫女站在那里,见她们过来,张宫女故作惊讶:“妹妹怎么把汤摔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合不合胃口,你心里清楚!” 沈知意瞪着她,“那汤里放了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宫女的声音发颤,眼神却有些慌乱。

刘嬷嬷皱着眉:“沈知意,别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 沈知意突然提高声音,“这汤里有毒!就像库房锦盒里的药一样!”

这话一出,刘嬷嬷和张宫女的脸色同时变了。周围的宫女们也议论纷纷,都往她们这边看。

“你…… 你血口喷人!” 张宫女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去库房看看就知道了!” 沈知意说着,就要往御膳房跑。

刘嬷嬷突然上前一步,拦住她:“够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

沈知意看着她,突然笑了:“嬷嬷是怕被人知道,你和淑妃、丽嫔勾结,用禁药害人吧?”

刘嬷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似的。张宫女更是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刘嬷嬷的腿:“嬷嬷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知意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却越来越冷。她没想到这浣衣局里,竟藏着这么多龌龊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像是有大队人马过来了。沈知意心里纳闷,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浣衣局?

她往门口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 只见一队侍卫举着火把,簇拥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过来,龙袍上的金线在火光下闪着光,不是皇帝是谁?

皇帝怎么会来这里?沈知意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难道是瘸腿公公报的信?

她偷偷往墙角看了看,见瘸腿公公正站在老槐树下,手里的烟袋锅闪着红光,嘴角似乎还带着抹笑。

皇帝走到院子里,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张宫女和脸色惨白的刘嬷嬷,最后落在沈知意身上,眉头皱了皱:“你怎么在这里?”

沈知意慌忙跪下,心里却在琢磨,该怎么说才能既不得罪淑妃,又能把事情说清楚。她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回皇上,” 她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就是想问问张姐姐,她给我熬的汤里,为什么要放巴豆……”

皇帝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巴豆?”

“是啊,” 沈知意抹了把眼泪,“我刚才喝了一口,就肚子疼得厉害,肯定是她放了巴豆!”

张宫女一听,连忙喊道:“我没有!那汤里放的是……” 她刚要说什么,就被刘嬷嬷狠狠掐了把胳膊,把话咽了回去。

皇帝看着她们,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哦?是吗?那朕倒要看看,这汤里到底放了什么。” 他挥了挥手,“把剩下的汤拿来。”

侍卫去柴房找了找,回来禀报:“回皇上,没找到剩下的汤,只找到这个。” 说着,递上一个油纸包。

皇帝打开一看,里面的药粉散发着淡淡的怪味。他皱了皱眉,递给身边的太监:“拿去化验。”

太监接过,匆匆走了。皇帝的目光落在沈知意身上,突然笑了:“你就是那个在御花园撞进朕怀里的宫女?”

沈知意一愣,没想到皇帝还记得她。她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起来吧。” 皇帝挥了挥手,“跟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知意站起来,刚要说话,就见刘嬷嬷突然朝张宫女使了个眼色。张宫女心领神会,突然从怀里掏出把剪刀,朝着沈知意就刺了过来:“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沈知意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往旁边躲,却被门槛绊倒,摔在皇帝脚边。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张宫女的手腕,夺过剪刀,扔在地上。

“大胆!” 皇帝的脸色沉了沉,“竟敢在朕面前行凶!”

张宫女吓得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喊:“不是我!是刘嬷嬷让我干的!是她和淑妃娘娘……”

“住口!” 刘嬷嬷厉声喊道,脸色惨白如纸。

皇帝看着她们,眼神越来越冷:“看来这浣衣局里,藏着不少秘密啊。” 他挥了挥手,“把她们都带下去,严加审问!”

侍卫们上前,把刘嬷嬷和张宫女拖了下去。张宫女还在哭喊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远。

皇帝转过身,看着沈知意,突然笑了:“你倒是机灵。”

沈知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皇上过奖了,我就是…… 就是怕被毒死。”

皇帝看着她脸上的灰,还有嘴角没擦干净的鸭油,突然觉得这宫女很有趣。他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见瘸腿公公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食盒:“皇上,夜深了,奴才备了点宵夜。”

皇帝打开一看,里面是盘芙蓉糕,粉白的糕体上嵌着青梅丁,正是淑妃宫里的那种。他挑了挑眉:“这糕……”

“是奴才自己做的,” 公公笑了笑,“没放别的东西,皇上放心吃。”

皇帝拿起块糕,尝了尝,点了点头:“不错。” 他看了看沈知意,“你也来一块?”

沈知意刚要伸手,突然想起淑妃宫里的糕有毒,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着皇帝手里的糕,又看了看瘸腿公公,突然有了主意。

“谢皇上,” 她笑着说,“不过我更喜欢吃酱鸭腿,刚才掉在淑妃宫里了,我得去捡回来。”

皇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宫女,倒真是个吃货。” 他挥了挥手,“去吧。”

沈知意谢了恩,转身往外跑。她心里清楚,刘嬷嬷和张宫女被抓,淑妃和丽嫔肯定会有所行动。而她,必须在她们动手之前,找到锦盒里的证据。

跑到西角门,见 “信使” 正蹲在老槐树上,见她过来,扑棱着翅膀飞下来,落在她肩膀上。沈知意摸了摸它的脑袋,往袖管里摸了摸 —— 金步摇还在。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酉时三刻已过,瘸腿公公让她带金步摇来,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沈知意心里纳闷,这深更半夜的,谁会骑马?

她往远处一看,只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马,朝着浣衣局的方向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火把,像是要烧什么东西。

沈知意心里警铃大作,这些人是谁?是淑妃派来的?还是丽嫔?

她刚要往回跑,就见瘸腿公公拄着拐杖跑了过来,脸色凝重:“快走!他们是来抢锦盒的!”

沈知意心里咯噔一下,锦盒!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锦盒在哪儿?” 她急道。

“在……” 公公刚要说什么,突然捂住胸口,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沈知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去扶他:“公公!公公你怎么了?”

公公抓住她的手,指了指老槐树的树洞里,断断续续地说:“锦盒…… 在里面…… 交给…… 交给皇上……” 说完,头一歪,不动了。

沈知意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虽然和公公认识不久,却知道他是个好人。

黑衣人越来越近,火把的光映红了半边天。沈知意咬了咬牙,把金步摇塞进树洞里,刚要去拿锦盒,就见一支箭射了过来,擦着她的耳边飞过,钉在了树上。

她吓得趴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下完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呐喊声,像是有大队人马过来了。沈知意抬头一看,见是皇帝的侍卫,心里松了口气。

黑衣人见势不妙,掉转马头就跑。侍卫们追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沈知意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往树洞里摸了摸,拿出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的油纸包和碎银子都在,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 “淑妃与丽嫔勾结,意图谋害皇嗣”。

她心里一震,原来她们的目标是皇嗣!

就在这时,皇帝带着侍卫走了过来,见她手里拿着锦盒,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沈知意把锦盒递给他,刚要说话,就见淑妃和丽嫔匆匆赶来,见了皇帝,连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打开锦盒,看了看里面的信,又看了看淑妃和丽嫔,脸色越来越沉。

沈知意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被卷进了这场旋涡的中心。

她偷偷看了眼地上瘸腿公公的尸体,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为公公报仇。

就在这时,“信使” 突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翅膀下的纸条被风吹得展开,上面写着 “金步摇里有玄机”。

沈知意心里咯噔一下,金步摇里有玄机?她怎么不知道?

她往树洞里摸了摸,没找到金步摇,心里突然慌了 —— 金步摇不见了!

是谁拿走了?是黑衣人?还是……

她抬头看了看淑妃和丽嫔,见她们的眼神都有些闪烁,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这场宫斗,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而她手里的金步摇,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沈知意握紧了拳头,不管藏着什么,她都要查清楚。因为她知道,这不仅关系到她自己的性命,更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

夜色越来越深,浣衣局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像一个个跳动的鬼火。沈知意站在院子里,看着皇帝手里的锦盒,看着脸色各异的淑妃和丽嫔,心里突然觉得,这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但她沈知意,绝不会被吃掉。她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吃遍宫里的所有点心。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身后的老槐树上,正蹲着一个黑影,手里拿着那支消失的金步摇,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

这黑影是谁?他为什么要拿走金步摇?

沈知意隐隐觉得,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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