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4.
二十分钟后，医院远处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辆印着‘军事保护人员’的军用直升机停在了医院楼顶。
一排排警卫员率先下了飞机恭候在飞机的两侧，迎着众人瞩目中，苏老杵着拐杖从飞机下来。
周泽远哪见过这场面啊，甩开罗晶的手急急忙忙迎上去，
“苏老，您要大驾光临怎么不事先告诉小辈一声呢，您这次是有手术需要过来还是来抽查啊，我好把事情都给招呼好！”
刘副院长虽然没见过苏老，但看到这阵仗还是吓得不行，不可置信地打量了我和苏念念两眼。
赶忙就和周泽远一起迎了上前，卑躬屈膝地和苏老说着好话。
罗晶脸上一闪而过惊愕，不过只是片刻，她睨着我们那嚣张劲还没消失半点。
“苏老说不定只是碰巧有事过来而已，你们两个人这种穷酸货能请得来苏老？尤其是你这个背假货的，开什么玩笑！”
“老公，你别信这俩女人，肯定是从哪里打听到苏老今天要来咱们这儿的小道消息，故意想吓唬我们呢！”
苏老冷笑了一声，淡淡瞥了一眼周泽远，
“你的人？”
周泽远立刻被吓得额头满是涔涔薄汗，连话都不会说了，
“苏老……这个女人，我压根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苏念念是您孙女啊！都是刘明峰！是他纵容这女人欺负了咱们念念！”
“我现在就为念念做主，帮您孙女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刘明峰擦汗的手都在抖，楞是想将实情说出，可无奈这人又是自己的上级哪里敢说一个不对。
只能摘下眼镜赔着笑脸一个劲扇自己巴掌，
“苏老！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来这是您孙女！您放心！来闹事这泼妇我们肯定会好好处理的！”
“刚才被这泼妇的言论引导，我都没仔细看，现在一看您孙女和您身上的气度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他两边脸被扇得通红，走过来挤着笑容道歉，
“念念，孙钰，我刚才真是有眼无珠没认出来你们！都是我的错，我现在给你们赔不是了！”
周泽远则是走向罗晶的身边，一副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抡起巴掌就扇到罗晶的脸上。
“让你在苏老孙女面前装大嫂！欺负到苏老孙女头上了，你这是想害死我，害死这家医院是吧！”
罗晶被这几巴掌打得险些摔倒，眼泪横流瞪着我们，却因为苏老背后那阵仗一句话也不敢说。
苏老朝我们走过来，看着苏念念脸上的伤满眼心疼，
“我苏家就这么一个孙女，开开心心到外面来度假还让人给欺负了！念念，外公这就替你报仇！”
“这家医院早就该审查了，今天我把审查组的人都带来了，周院长也在这儿看着的，大家开始工作吧。”
“至于这个欺负了我孙女的人，念念，外公今天就把权利交到你手里，你想怎么欺负回来！”
我的心思全在苏奶奶身上，忙和苏老鞠躬说明原因，
“苏老，您大老远过来恕我没法好好招待您了，苏奶奶手术已经被延迟超过半个小时了，我必须赶紧过去将这场手术给做完！”
苏老点头，“去吧，好孩子，这里交给我和念念就行。”
苏念念松开我的手，箭步过去就给了罗晶和周泽远一人一巴掌。
“院长夫人？医院的天？今天我就替小钰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对渣男贱女！”
手术三个小时结束，苏奶奶摔骨折的左腿已经接上了，没有任何生命安危。
手术床推出来时，我对苏念念宣告了手术成功的消息，她松了口气抱住了我。
“幸好，如果不是今天我外公来了，还不知道我们得被那个小三拦到什么时候！”
“外公带来的审查组已经对医院进行了一轮审核了，你猜怎么着，果然查出来周泽远在手术前收病人的礼，最开始说是自愿送，后面竟然就成了强制送了。”
“审查组对这事异常重视，说要把证据提交到上面严肃处理！难怪他隔三差五往外跑呢，原来是在这儿藏人了！”
想到周泽远，我心头也烦闷无比。
我也实在想不到，一向对家庭用心的他竟然出轨了，而且还是和自己最瞧不上的人。
周泽远被苏老一句话定了生死，让他自己回家等待处罚，这基本上意味着他的医生前途算是没了。
周泽远就差给苏老跪下了，哀求道，
“苏老！千错万错都是罗晶那个贱女人的错，我已经替念念惩罚过她了啊！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看向我，扑通一声跪下，一路膝行过来，
“老婆！老婆！你为我和苏老求求情！我这么年轻不能被撤职啊！你知道我坐上院长的位置多不容易的！”
我淡漠的看了一眼脸颊被打得通红的罗晶，还有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周泽远，我们离婚吧。”
5.
周泽远被彻底停了职，具体复职时间苏老没有给出一个准话。
医院因为这件事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审查，上上下下的人基本上都犯了周泽远的问题。
苏老一生气，直接下令接诊完现在这批病人之后，所有的医疗资源不许往这家医院运送。
我守在医院看着苏奶奶能下地痊愈之后，也回家去处理了离婚的事情。
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家，看到婆婆将罗晶接来家里面伺候着我的时候，我怔住了。
周泽远见我回来，没有好脸色，
“回来得正好，我跟你说一声，我现在停职了。之前的工资卡也被收缴了，晶晶怀着我的孩子，你得出钱养她到生下孩子为止。”
婆婆将手中的碗重重往桌上一甩，满脸地嫌弃，
“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算了，这胳膊肘还往外拐！那天的事情我都听泽远说了，不就是你和你那个什么闺蜜仗势欺人吗？”
“原本我是想说让晶晶在外面把孩子生了再回来，不让你们两个见面，也省得闹出什么事情来，你倒好，搞这么一出害自己老公丢了饭碗！有这种儿媳吗？！”
面对罗晶挑衅的目光，我先是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这一家子的意思之后笑了。
原来全家就我不知道罗晶的存在，周泽远和婆婆早就打好算盘让罗晶生下孩子了。
这是想让我做大房伺候小三做月子啊。
我将离婚协议书摔在桌上，冷冷地说，
“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过了，我的重心会放在工作上，这辈子不会生孩子，你们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背地里早就谋划好了出轨生孩子是吧？”
周泽远脸色一黑，狂怒道，
“女人结婚了不就得生孩子！什么事业，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成就出来！？”
“还不想生孩子，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想生还是不能生？！”
“算了，这些事情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反正我现在丢了工作，晶晶是要在家里住到生产之后的，这段时间的所有钱统统由你来出！”
我不干了，冷冷地和他对视，
“休想！周泽远，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出轨！这是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婆婆一看离婚协议书气得跳脚，一把将协议书撕了，
“签什么字！离什么婚！还想让我儿子净身出户，想都别想！”
“我不管怎么着，晶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周家的子孙，你作为儿媳就该养着！把我家泽远害成这样，还敢提离婚！”
看着罗晶大着肚子靠在周泽远怀中，嘲笑说着还是做小的轻松，不用伺候人。
我嗤笑一声，只觉得这一家子恶心透顶了。
“撕完了还有，我明天让人送过来，你可以尽情撕到痛快为止。”
“不过我只给你们一周时间签字，不然咱们就法院见！”
我搬去了婚前买的那套房子里，苏念念回来了怕我心情不好，特地联系我出去见一面。
听到周家人想让我伺候小三做月子气坏了，立马拍着桌子要去周家找人。
“这周家人真不是个东西！上次那事把我外公都气得不行，停了他的职竟然还耍起来赖来了！小钰你别担心，这事是我搅出来的，我肯定替你平了！”
我拉住了她，摇摇头，
“就周泽远那无耻劲，你是去怎么闹都没用的，离婚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律师了，我最后再给他半个月，他还拖的话我就只能走法律手段了。”
“不过，我现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苏念念拍着胸脯，“你说，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替你办成。”
我不禁笑了出来，庆幸自己身边还有这个好闺蜜陪着。
要不是为苏奶奶手术我被耽搁在了下区市里的医院，恐怕还真就着了周泽远的道，等他和罗晶把孩子都生了才知道被出轨了。
到那时候，这周泽远说不定还扔出一个怪我不生孩子的理由跟我提出离婚。
现在我得知了事情所有全貌，他周泽远就休想在这个婚姻中占到一丁点便宜。
作为当事人担心打草惊蛇，我不方便亲自出面找人去收集周泽远出轨的证据。
再加上医院手术又多，我更是分心乏术，我只得把这件事交了苏念念。
她也确实办事靠谱，没出半个月就给我收集到了周泽远被派到下区医院当院长时，和罗晶是怎么一步步认识苟合到一起的。
也是因为证据我才知道，周泽远为了哄着罗晶给他生孩子，竟然还伪造了一份假的结婚证给罗晶。
罗晶这才认为自己是周泽远明媒正娶的太太，真把自己当成了院长夫人，在医院嚣张妄为。
只是我不解，罗晶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被周泽远骗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周泽远身边？
不过，我根本没那闲工夫去想这两人到底密谋些什么。
我将收集到了的证据交给了律师，一封律师函直接将周泽远告到了法院去。
这天下手术，苏念念特地来接我要去庆祝一番。
“现在有了这些证据，你肯定能很快和那个渣男脱离关系啦！这段时间和我去放松放松怎么着？”
我脱下白大褂，笑了声，
“当然好，能这么快收集到周泽远出轨的证据还多亏了你，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咱俩之间说什么谢呀，你要是真想谢还得谢另外一个人，都是我哥知道你的事情之后非得插手尽早给你一个交代，怎么样，和我一起去跟他吃个饭？”
我愣了一会，脑海中浮现出苏锦琛那张脸，回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心头有中别样的情绪在荡漾。
我嗓子有些发紧，忍不住问，
“你哥……他这些年怎么样了？”
“老样子呗，说什么都不肯结婚，虽然看起来比和你刚分手的时候好多了，但我知道他心里还念着你呢。”
想起他，我心头被过去纷纷扰扰的记忆扰乱，很不是滋味。
但还是和苏念念一起赴了这次约，见了苏锦琛。
6.
五年未见，我以为见苏锦琛时难免会有尴尬，却没想到他很体贴地为我拉开椅子，就好像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些爱恨情仇一般。
他越是体面，我心里就越是愧疚，被那层早已尘封的旧事蒙上了阴影。
苏锦琛特地送我回家，他嗓音清冽却透露着不自觉的紧张，
“和他离婚之后，想过自己未来发展吗？外公之前提过你天赋很高，想收你为关门弟子，用不到两年你就会在医学界名声鹊起。”
他的话一出向来就不仅仅只是提议这么简单，而是他在背后早就为我计划过了这条路该怎么走最容易。
他就是这样，会默默为我规划好最轻易走的那条路，然后漫不经心地告诉我，好像自己没有付出过什么一般。
可现在的我哪里有资格接受他的好？当年分手，终归是我对不起他。
做苏老关门弟子的事我没给苏锦琛准确的答复，他倒是不急，以这事为由和我联络过几次。
我和他的关系还是那样不远不近，他没急着向我靠近，倒是周泽远急了。
接到法院那边的起诉之后，他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质问我，我一个没接直接拉黑。
我晾了他整整一个月，没想到他竟然闹到了了医院来。
带了一沓我和苏锦琛吃饭的照片甩到主任的桌上，冷笑着说，
“主任，你好好看看你手底下带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前脚才被她和她那个小闺蜜搞得离职了，后脚马上跟我提离婚！”
“我说落井下石也不需要那么着急啊！原来这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啊！主任这事可大可小，你到底是保住她，还是想要医院的形象，你自己看着办吧！”
主任看向桌上那沓照片又看向我，为难道，
“孙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嗤笑了一声，冷冷地瞪着周泽远，
“我还真不知道你周泽远的手段如此卑劣，我和苏锦琛就是吃了一顿饭而已，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主任，他就是用这事来威胁我拖着不想离婚而已，他想让我养他一家子还有那小三！做梦！”
我直接扯下胸牌甩在桌上，冷笑道，
“我可以停职，正好这段时间我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和你的离婚官司上去，周泽远，我本不想闹得那么难看，是你逼我的！”
周泽远不屑笑了一声，压根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中，
“我也告诉你，这婚我是不可能离的，既然没有离婚，你也休想到外面去找别的男人！”
“孙钰！是你在一直在逼我！大不了咱们就这样僵持下去，谁也别想恢复工作！反正我有得是时间跟你耗。”
“但是你呢，等晶晶生了孩子，就算是私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到时候我和你名下的房产资产都是有她的份的，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我怒火攻心再也忍无可忍，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周泽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苏锦琛和苏念念得知我被停职之后，都备感担忧。
带着苏老关门弟子的邀请函来找我，好言劝说道，
“这种无耻的人只能以权相压，小钰，只要你做外公的关门弟子，这事外公一定会为你妥善处理的。”
“下区医院那边还有患者在，医疗资源的确是紧缺了，但是毕竟那么多护士和医生都还在呢，不可能说关门就关门……”
对于周泽远的事情，苏老也很为难。
一方面是下区医院医学人才短缺，要是这家医院关了门，患者们就得千里迢迢上省会医院去。
二来周泽远的事情也确实没有达到予以开除的地步，所以一直是停职把控着，除此之外暂时没有任何处理。
一旦他复职也顶多就是职位下降些，不至于开除，苏老这才不给他任何复职通知。
我轻叩着手指倒是不着急，满脑子都是罗晶在医院里嚣张妄为的样子。
“这事不难处理，只要让周泽远复职就好，不出一个月他就得进去，等他什么都不剩下的时候离婚就好办了。”
“我需要你们帮我去和苏老说句话，让周泽远复职继续回去做院长。”
7.
苏老被拖话之后答应了让周泽远复职。
这周泽远得了消息之后简直嚣张到了极点，特地跑来找我高高在上施舍了一番话。
“孙钰，女人别那么要强，之前你要死要活离婚不就是觉得我肯定不能再回去工作了？”
“我就说苏念念能掀起什么风浪，难不成苏老还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孙女把我给开除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之前你和苏锦琛的事情我当做不知道，回家好好伺候着晶晶生产完，到时候她的孩子由你来带，我也答应还是只有你一个老婆，这够意思了吧？”
我看着他，实在看不出来当初结婚时跪在我面前说，会爱我呵护我的男人。
五年婚姻，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不过眼下离婚的计划还在，我不想和他正面起冲突，淡淡地说，
“谁知道苏老还怪不怪罪你，要是苏老只是换了个法子整你呢，我还得看看好你表现才知道。”
周泽远嗤笑一声，扔下一句‘不过就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就走了。
看他那个飘飘然的样子，我更加是信心笃定了不出两个月，他肯定会踩着我的陷阱中。
周泽远复职之后非但没有因为苏老之前审查而收敛，反而还愈发嚣张了。
尤其是罗晶，在他停职这段时间没能捞到一点好处，直接打着院长夫人的名号跑到医院伸手问患者要钱了。
周泽远非但没阻止，还变本加厉收患者的钱，私自挪用医保账号的钱用来盈利。
他觉得苏老不动他是因为他医术好，不敢动他。
下区医院因为他和罗晶嚣张的行为苦不堪言，尤其是要为他们擦屁股的刘明峰，直接辞职不干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正在苏家已经签下了做苏老关门弟子的申请。
苏念念拍腿大笑，“他竟然敢这么张狂，还以为我外公就这么放过他了，不过是想找个更大的理由让他直接进去而已！”
苏锦琛盯着我，也是笑，
“五年时间你倒是蜕变不少，知道以退为进了。”
我心中痛快，“是啊，马上就可以收网了，然后我就能安安心心做这个关门弟子去了。”
三天之后，我用匿名账号在网上发了罗晶打着院长夫人的旗号欺辱我和苏念念的视频。
这一视频发出来，医院里那些对罗晶早有怨气的患者和护士医生们再也忍无可忍了。
将手上罗晶和周泽远在医院里欺凌医生、逼着患者交钱、挪用医院公款的证据全部甩到了网上。
经过几天的发酵，这件事闹得异常的大，上面领导人亲自下来审查周泽远。
结果这周泽远做这些缺德事的时候压根没瞒人，还以为苏老都不敢管他，谁还敢管他？
这次，他和罗晶还真是人赃并获，栽了个彻底。
罗晶那孩子也在抓捕的过程和警察起了争执，直接一个跟头摔没了。
8.
周泽远入了狱，我的律师又将离婚再次提起诉讼。
这下他是彻底没有后路了，想拖着不想离婚，可法院那边已经有了他两个案子在审理，必须尽快解决离婚案子。
他和罗晶一起收敛钱财和罗晶肚子那孩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法院很快便判了离婚，并且周泽远作为出轨方要净身出户。
签字那天，律师打电话告诉我，周泽远想见我一面，不然不肯签字。
我去了监狱，隔着一层厚厚的监视墙看到了周泽远。
他瘦了，整个人消沉又颓废，看到我破口大骂，
“孙钰！你这个贱人！你根本就是一切都算计好了，在等着我上你的套！”
我笑了笑，“是啊，不过如果你不是我计划中的那样狂妄无知，又怎么会上我的当？”
周泽远情绪激动得不得了，恨不得扑过来将我扒皮抽筋。
可惜，我和他之间隔了一层监视的玻璃，这层障碍谁也无法打破。
他恨得咬牙切齿，签完字之后对我说了很多恶毒的话。
我拿好离婚协议书，看了眼还剩下两分钟的探监时间，突然觉得他活成这样可悲无比。
“周泽远，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你本该是医学天才，本该有幸福和美的一生，是你自己害你自己，怪不得任何一个人。”
“从前我以为你高傲有见识，不会被一具皮囊给随意勾引，我想我现在才算彻底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不用去埋怨我或是罗晶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迫你，或许是我看错了，你和罗晶本就是一样的人。”
说完，我带着离婚协议书走了。
里面的他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已眼眶通红、泪流满面。
依旧能从口型看出来，他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对不起。
说完之后，他立刻低下了头好像在否定自己说过这话。
只是眼泪替代了那一句句道歉，捶打在他的前襟、地面。
或许那些眼泪叫做悔恨，不过，再也无法挽回什么。
我成了苏老的关门弟子，用了两年时间以这个名号出师了，从此医学界又有了一个人人瞩目的奇才。
和苏锦琛当年的误会也解开了，我和他给了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在一起了。
结婚那天，苏念念将我们俩的手紧紧叠在一起，
“这才对嘛，你们两个看起来才是天生一对，也没枉费我哥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
我笑了出来，和苏锦琛十指相扣往前走。
这次，奔赴更璀璨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