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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金笼再启

春寒料峭,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席卷京城,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似是要将世间的恩怨情仇都掩盖在这皑皑白雪之下。而这场雪,也为嘉宁公主的计划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嘉宁公主身着华丽的织金锦袍,头戴璀璨的珠冠,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踏着厚厚的积雪,笑意盈盈地踏入镇北府。她手中捧着皇帝的口谕,那神情,仿佛是来宣告一个天大的喜讯,可眼底却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算计。“摄政副使寇谨连日操劳,积劳成疾,特赐京郊汤泉宫静养三日,一应护卫由公主亲调,外人不得擅入。”这看似关怀备至的口谕,实则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将寇谨缓缓笼罩其中。

汤泉宫,这座本应四季如春、充满暖意的地方,此刻在暴雪的侵袭下,宛如一座被雪封死的孤岛。高耸的围墙将其与外界隔绝,只留一扇朱漆大门。门额上新换的“凝晖别馆”四字,朱漆未干,金钉泛着冷光,远远望去,恰似一口倒扣的凤棺,华丽之中透着无尽的压抑与阴森,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寇谨被软轿抬入汤泉宫时,雪片纷纷扬扬地打在轿帘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他静静地坐在轿中,肩背的箭伤还未愈合,阵阵刺痛传来。鲜血透过三层锦袍渗出,在轿内留下暗红的痕迹,宛如一朵盛开在锦缎上的血色花朵,诉说着他近日的艰辛与危险。

轿帘掀开的瞬间,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寇谨抬眼望向檐角,只见那里悬着一串银铃。风一吹,铃声清越,宛如天籁之音。可这声音,却似一根尖锐的银针,猛地扎进他的心头。这音色,竟与旧年御苑梨花落后,成钰腕上那只金铃的音色一般无二。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骨节泛白。曾经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与成钰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成了他心中最柔软也最脆弱的部分。他明白,这铃声,是嘉宁的“请君入瓮”,是她对他的警告,提醒着他:她什么都知道,包括他对成钰的那份软肋,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愫。

“将军,这边请。”宫女的声音柔得像水,可话语中的强硬却不容拒绝。寇谨缓缓下轿,他身姿挺拔,即便带着伤痛,也难掩那一身的英气。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将军的飒爽英姿。可此刻,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与无奈。

嘉宁公主早已在庭院中等候,见到寇谨走来,她款款上前,眼中满是倾慕与执着。“寇将军,这汤泉宫虽比不上镇北府,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你且安心在此休养。”她的声音轻柔,伸手便要去扶寇谨,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多谢公主美意,末将自己可以。”寇谨语气疏离,微微行礼,便要往内走去。嘉宁公主却不依不饶,快步跟上,“将军何必如此见外?你我相识已久,本宫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怨与不甘,伸手抓住寇谨的衣袖。

寇谨身形一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公主请自重,末将与公主之间,只有君臣之礼。”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用力抽回衣袖,继续向前走去。嘉宁公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又很快被执念所取代,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寇谨爱上自己。

而在京城的另一处,成钰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雪,心中满是痛苦与煎熬。他的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失落与哀伤。自那日在御苑分别后,他便将对寇谨的爱深深埋藏在心底。他深知,自己与寇谨身份有别,再加上种种复杂的关系,这份爱注定无法言说,无法得到回应。

想起寇谨,成钰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他还记得寇谨眉眼间的温柔,记得他战场上的英勇无畏,记得他对自己的关怀备至。可如今,他却只能将这份爱深埋心底,不敢再接近寇谨,生怕给他带来麻烦,生怕自己的感情会成为他的负担。

“寇谨……”成钰轻声呢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滑落脸颊。他转身靠在墙上,缓缓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间,低声抽泣起来。曾经,他多么希望能陪在寇谨身边,与他并肩作战,与他共享世间的美好,可如今,这一切都只能是奢望。

在这冰冷的汤泉宫中,寇谨独自坐在房内,望着窗外的大雪,思绪万千。他知道,嘉宁公主的纠缠不会轻易结束,而成钰,那个他心底最牵挂的人,却只能远远相望,无法靠近。他握紧双拳,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坚守自己的内心,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退缩。

二、芙蓉醉

当夜,凝晖别馆内琉璃瓦映着雪色,将满堂粉壁浸染得宛如凝固的血泊。嘉宁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玉地砖,绯红罗衫上的金线合欢花随步伐游弋,衣袂间暗绣的银线芙蓉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仿佛千万朵冰绡花在她周身绽放。她将鎏金酒壶抵在寇谨喉间,琥珀色的“一笑春”顺着壶嘴蜿蜒而下,在他锁骨处凝成一颗颤巍巍的珠:“将军可知,这酒名为何叫‘一笑春’?”

寇谨垂眸望着女子腕间新换的鎏金铃镯——正是那日檐下惊鸿一瞥的同款。他的脊背绷得笔直,后颈渗出的冷汗却将中衣洇出深色痕迹。箭伤的刺痛混着酒香钻入鼻腔,令他想起战场上被狼牙箭贯穿肩胛时,滚烫的血也是这般腥甜。

嘉宁忽然褪去外衫,鲛绡内搭在雪光里近乎透明。她跪坐在寇谨膝头,指尖缠绕着他垂落的发带,发间的龙脑香混着女子特有的暖香扑面而来:“雪原那日,你单枪匹马冲入敌阵,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比我簪头的赤金步摇还要艳三分。”她突然扯开他衣襟,露出结痂的箭伤,用缀着珍珠的耳垂轻轻蹭过伤口:“现在这道疤,倒像是为我留的了。”

寇谨猛然攥住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烛光摇曳间,他眉尾的旧疤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宛如蛰伏的赤色毒蛇。嘉宁却趁机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将整壶酒倾倒在自己锁骨处:“将军若不愿饮杯中酒,可愿尝尝这芙蓉醉?”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莹白的肌肤蜿蜒而下,在衣襟深处消失不见。

“够了!”寇谨猛地将人掀翻在地,玄色衣袍猎猎作响。他撑在案几上剧烈喘息,喉结滚动着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不知是酒意作祟,还是箭伤崩裂的血意。嘉宁却娇笑着扯住他的腰带,朱唇印在他颤抖的腹肌上:“将军这般不解风情,倒让我想起雪原上那匹受伤的孤狼……”她的指甲划过他腰侧旧伤,“明明浑身是伤,偏要龇着牙拒人于千里之外。”

寇谨反手掐住她的脖颈,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猛然松开。他踉跄着退到柱边,掌心的冷汗混着血迹,在朱漆柱上留下狰狞的掌印。嘉宁倚着案几轻笑,发间金铃随着笑声轻颤,恍惚间竟与记忆中成钰的身影重叠。寇谨闭上眼,将所有情绪都压进眼底的暗潮,再睁眼时,眸光已冷得能凝结雪色:“公主若再放肆,莫怪末将不顾君臣之礼。”

三、镜中计

七尺铜镜映出满室诡谲的光,凤衔铃的雕花镜框在摇曳烛火里投下扭曲的影。寇谨倚着榻柱半跪,素白中衣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大片冷玉般的肌肤。箭伤处渗出的血珠顺着肌理纹路蜿蜒,在锁骨处汇成细小的溪,将嘉宁方才泼上的酒渍晕染成妖冶的绯色。

“别动。”嘉宁的指尖带着胭脂的凉意,轻轻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寇谨被迫仰起脖颈,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被金粉勾勒的眉尾微微颤动,如同将振翅的蝶。当胭脂抹过他泛着水光的唇瓣时,镜中倒影突然泛起涟漪——那是嘉宁用沾着金粉的指尖,隔着镜面描摹他此刻艳丽又狼狈的模样。

宫女们退下时带起的风,让寇谨湿透的中衣紧紧贴在后背。他想伸手拢紧衣襟,却因药效发作而绵软地垂落,露出腰侧狰狞的旧疤。嘉宁忽然欺身上前,将温热的掌心按在那道疤痕上:”将军可知,这面镜子为何要施秘术?”她的呼吸喷在他泛红的耳尖,”待明日影像成型,成姑娘就能看到——”指尖划过他锁骨凹陷处的血渍,”你这般任我摆布的模样。”

寇谨猛地抬头,却撞进铜镜里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镜中人唇色艳得惊人,金粉在眉尾流转,连睫毛上都沾着胭脂碎屑。更令他心惊的是,当嘉宁的指尖抚过他颤抖的脊背时,某种陌生的、带着屈辱的热意正顺着尾椎骨缓缓上涌。他咬住下唇抗拒这种异样的感觉,血腥味混着胭脂甜在口中散开,反倒将苍白的脸色衬得愈发娇艳。

“真美。”嘉宁突然捧住他的脸,指尖擦过他微肿的唇瓣,”比我珍藏的那幅《醉芙蓉图》还要勾人。”她将脸颊贴在他染血的肩头,铜镜里同时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若将这幅活画挂在她闺房……”话音未落,寇谨突然侧身撞翻妆奁,金粉混着胭脂泼洒在镜面上,将那张艳丽的倒影染成一片狼藉。

“碰坏了也无妨。”嘉宁舔去他颈侧飞溅的金粉,在他因羞耻而泛红的皮肤上印下齿痕,”反正成姑娘很快就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将军,如何在我身下……”话音被寇谨的闷哼截断——他别过脸死死咬住袖口,镜中倒映的侧脸泛着不正常的绯色,连耳尖都红得滴血,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因那股陌生又危险的情潮。

四、春雪囚

夜半的雪光透过鲛绡帐,将温泉蒸腾的白雾染成淡青色。寇谨半倚在雕花榻上,单薄的中衣被汗意浸透,紧贴着起伏的脊背。温泉里漂浮的玫瑰花瓣随水波轻颤,将嘉宁身上的甜腻香气搅得愈发浓烈,混着硫磺味钻进他发颤的鼻翼,惹得喉间泛起阵阵燥意。

嘉宁指尖缠绕着寒铁金链,链身擦过他腕间凸起的青筋时,发出细碎的嗡鸣。寇谨猛地瑟缩了一下——并非因铁链的冰凉,而是她故意贴近的呼吸扫过锁骨处未愈的箭伤,酥麻的刺痛感顺着神经窜向脊椎,令他尾椎不受控地轻颤。”将军的皮肤比雪还白。”嘉宁用金链挑起他的下颌,链身勒进皮肉的钝痛与温热吐息交织,让他耳尖瞬间泛起不正常的绯色。

当那具裹着薄纱的身躯贴上他时,寇谨分明感到胸腔里的心脏猛地一滞。嘉宁的指尖顺着肋骨凹陷处游走,在腰侧旧疤上画着圈,湿热的唇却落在他泛红的耳垂:”瞧,心跳得多快。”她忽然咬住他耳珠轻碾,寇谨喉间溢出一声闷哼,仓促偏头时,后颈擦过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陌生的热流直冲下腹。

金链突然收紧,勒得他仰起脖颈。寇谨望着帐顶晃动的流苏,强迫自己数着雪落的声响,却止不住睫毛剧烈颤抖。嘉宁的舌尖舔过他喉结滚动的轨迹,指尖在他腹肌上按压出暧昧的红痕,每一下触碰都像点燃星火,在被药力麻痹的四肢间蔓延。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的同时,察觉到双腿间不受控的紧绷——这羞耻的反应让他眼眶发红,偏生嘉宁似有所觉,故意用膝盖顶开他交叠的双腿,在他骤然绷紧的肌肉上轻笑:”将军这般反应,倒像情动了呢。”

“住口!”寇谨挣扎着扯动金链,铁链撞在铜环上发出脆响,却震得手腕愈发酥麻。他看着嘉宁扯开他领口,在锁骨处啃咬出红痕,镜中被羞辱的记忆突然翻涌。更可怕的是,当嘉宁的发丝扫过腰腹敏感处时,那种失控的战栗感竟比方才更加强烈。他别过脸将脸埋进被褥,潮湿的喘息混着屈辱的闷哼,在鲛绡帐内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五、真相如刀

锦盒开启的刹那,成钰指尖的暖炉“咚”地砸在青砖上,炭火溅出几粒火星,在她素色裙裾上烫出细碎的洞。铜镜里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可那双眼还是贪婪地、一寸寸描摹着镜中人——寇谨半敞的衣襟下,雪色肌肤泛着薄红,许是药效催得人燥热,他喉间滚动的弧度格外明显,连吞咽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瑟缩。

最让她心头一颤的,是他微阖的眼。长睫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阴影竟在微微发颤,像受惊的蝶翼。唇上的胭脂被抿得有些花,偏偏唇角还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绯色,倒像是被人吻过的痕迹,却又混着几分倔强的抿紧。眉尾的金粉簌簌往下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他却偏过头,像是下意识想躲开镜中那抹艳色,耳根在烛火下红得惊人——那分明是少年人被当众摆弄时,才会有的羞赧。

成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碎镜片上,与他镜中肩头的血迹遥遥相对。她忽然想起那年上元灯节,她玩笑般将一盏兔子灯塞给他,高大的少年将军捧着小巧的灯笼,耳尖也是这样红,连说句“多谢”都磕磕绊绊。原来他不是不会羞涩,只是那份青涩,从不在她面前轻易显露。

“是我……是我把他推出去的。”她捂住嘴,呜咽声从指缝漏出来,震得碎镜片都在发颤。雪牢里他挡在她身前时,她只记得喊“别碰我”;他肩中箭倒下时,她只顾着怨他“为何总来搅扰”。可镜中他那躲闪的眼神、泛红的耳根,分明藏着不愿被窥见的窘迫——他那样骄傲的人,竟被人逼着露出这般情态,而她,却连一句“我信你”都吝啬给予。

铜镜边缘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成钰颤抖着拾起一块碎片,对着光细看。镜中寇谨的侧脸绷得很紧,下颌线锋利如刀,可偏偏颈侧有一道极淡的红痕,像被人用指尖划过,那痕迹尽头,肌肤微微隆起,是克制的战栗。他不是沉沦,是在忍。忍那羞辱,忍那逼迫,或许……还在忍对她的牵挂。

“对不起……”她对着碎镜喃喃自语,眼泪砸在镜片上,将他肩头的血迹晕成一片模糊的红。窗外的雪落得更急了,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倒像是他当年在城楼上,为她挡开流矢时,箭羽擦过甲胄的声音。原来他的每一分隐忍,都是她亲手递出去的刀,如今这刀绕了一圈,终究是剜在了她自己心上。

她忽然抓起一件斗篷,踉跄着往门外冲。碎镜在身后散落一地,镜中那抹羞涩的红,混着她的泪,在雪光里亮得像团火——她要去汤泉宫,哪怕只是告诉他:这一次,换她来挡。

六、悔不当初

成钰踩着碎琼乱玉奔来,干枯的梨花在发间颤动,如同她摇摇欲坠的执念。雪粒扑在脸上生疼,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当她隔着氤氲水雾望见水榭内的景象,握剑的手骤然痉挛,剑锋在青石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寇谨半倚在雕花榻上,玄色中衣松垮地斜褪至肩头,露出肌理分明的锁骨与半截胸膛。温泉蒸腾的雾气在他冷白皮肤上凝成细小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消失在凌乱的衣襟里。金链缠绕的腕骨处泛着红痕,与他眉尾金粉遥相呼应,竟将往日凌厉的眉眼衬得妖冶惑人。

嘉宁的青丝如瀑,垂落在他紧绷的腹肌上,指尖正顺着他腰侧的旧疤游走。寇谨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阴影,薄唇轻抿成艳丽的弧,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泛起一层诱人的水光。当他忽然偏头轻笑,耳尖泛红的模样竟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慵懒,与成钰记忆中那个永远挺拔如松的将军判若两人。

箭矢穿透肩胛的剧痛袭来时,成钰仍死死盯着那抹绯色唇角。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她却感受不到疼痛——比箭伤更刺骨的,是寇谨眼中从未有过的缱绻柔光。直到转身逃离,她才惊觉掌心深深掐进伤口,却不及想起他锁骨处未愈的箭伤是否也在隐隐作痛。

水榭内,寇谨骤然捏断金链的刹那,迸发的内力震得烛火明灭。他猛地起身,中衣彻底敞开,露出布满青紫掐痕的胸膛,每道红痕都诉说着方才的挣扎。望着雪幕中消失的倩影,他踉跄着扶住门框,发丝凌乱地垂落眼前,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破碎的影。喉间溢出的咳血染红了下颌,顺着脖颈滑进衣襟,衬得那抹猩红愈发惊心动魄。

“成钰!”他的怒吼被风雪吞没,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断裂的金链滴落。月光照亮他泛红的眼眶与微微颤抖的薄唇,此刻的狼狈与艳丽交织,却再无人看见。温泉池中,飘着花瓣的水面泛起涟漪,倒映着他支离破碎的身影,如同他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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