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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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我按照网友教的，立马下载了游戏。
表面上我戴着耳机不停喊着打打打，队友跟上。
实则偷偷打开隐藏功能，利用红外线扫描房间的角角落落。
结果显示，共享wifi的设备有2台。
我又将手机界面切回游戏，然后走到厨房。
再次扫描后，显示共享wifi的设备也有2台。
就连厕所也是。
看来，家里所有的地方都被我爸监视了。
可他想要干什么呢！
我正想着，身后一股带着奶腥味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后颈。
“二宝，你在看什么呢！”
温热的掌心贴上我的脖颈，吓得我一抖，浑身竖立鸡皮疙瘩。
我爸见我不答，再次小声询问：“二宝，厕所有啥好看的？这么吸引你！”
他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望着的方向，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
我紧张地咽下口水。
“爸，你刚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我怎么感觉刚听到姐夫的声音了？还是从排气扇那传开的？莫不是姐夫回来了？”
我爸端着牛奶的指节泛白，碎发间的眼神像淬了冰。
“死人怎么会说话！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赶紧把牛奶喝了早点睡觉，别大半夜还在打游戏的，省的吓坏自己。”
这次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爸直接将牛奶凑到我嘴边，掐着我的下颚就灌了进去，一部分还顺着脖颈弄湿了我的衣服。
“咳咳咳，爸，你…….干嘛！”
我有些生气，爸爸突如其来的鲁莽。
爸爸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想到杯底那些不知名的粉末，我快步也回了房间，躲在房间里偷偷用手指催吐。
就这样躺在被子里熬到半夜12点，我才猫着腰从床上溜下。
慢慢打开房门，靠近爸妈的房间。
轻轻打开一条门缝。
可床榻之上，却只有陷入深度睡眠的我妈，以及摇篮里的小外甥女。
我爸呢？
带着疑问，我又踱步来到姐姐的门前。
在内心斗争十分钟后，我还是打开了这扇门。
门内没有开灯。
黑暗的环境里，除了我姐平缓的呼吸声外，还有一道急促又舒坦的男声。
床上的被褥被高高顶起，仔细看能看到有一道人影在里面上下起伏！
接着月光，我看到了床下的男式短裤。
分别是我爸穿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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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僵硬地走回房间的。
但我明白，我势必要做些什么呢。
不然等到明早，我爸查看监控，一定会发现我夜里出了门。
于是一大早，我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经意将路由器摔下，摔出了里面的监控摄像头。
在一片尖叫声中，所有人都被我吓醒。
“爸、妈、姐！是监控摄像头，咱们家不知道被给监视了！咱得报警。”
我颤抖着手，拨打报警电话。
我爸想要阻拦，但被我姐拦下。
我爸不悦地瞪向我：“不就一个摄像头而已，值得要惊动警察嘛，咱们先自己查清楚不行嘛。”
我姐本就因为姐夫的死看爸爸不顺眼，现在自然是跟着他反着来。
“什么叫一个摄像头，现在是我们只发现了一个，还不知道家里到底是被什么人进来了，偷穿摄像头的目的是什么！”
我妈也跟着点头。
“就是，一想到咱们在家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真叫人心里发毛，还不知道厕所这些私密点，有没有被监控？要是被人看到，咱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爸觉得我们大惊小怪。
就这样，警察上门了。
我们母女三人坚持要彻查这装监控之人，问问他的目的。
我爸见状，佯装无可奈何地说道：“行啦，不要查了，装摄像头的人是许大志。他说怕丫头在家不安全，所以装了摄像头。又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才瞒着的。”
我妈狐疑地看着他:“那你早干嘛不说，警察来了才说，闹出这么一出乌龙。”
我爸无奈地撇了眼我姐：“那还不是我怕提大志的名字，大宝又会跟我急嘛，我才没敢提。”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连忙给警察道歉。
眼见这事又要被掀过去，我立马高声指出厕所也被装了监控。
“昨天打游戏，我检测出厕所也被人装了隐藏摄像头！这种龌龊事我姐夫决不能干，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
闻言，我爸看着我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但我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惊动爸爸。
就凭他昨晚对我姐做的事，我绝不能再让姐姐呆在家里。
在我和姐姐的一再坚持下，警察利用专业设备，在我们家进行勘察。
最终发现20个隐藏摄像头，取出了里面的储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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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安装的人，是不是我姐夫，还急需后续的调查。
警察走后，我拉着姐姐的手，说家里无端被人装了监控，已经不太安全了。
我建议她带着孩子先去干奶奶家住一段时间。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应对事情的能力，可丫头是个小婴儿，要真有人想对她图谋不轨，就怕躲不过。
“而且你和爸爸最近闹得不愉快，两人之间隔开一段时间也好。”
我妈也赞同。
我爸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我姐可压根不听他的。
收拾完她们母女俩的行李后，我便叫了出租车，将她们送到干奶奶家。
干奶奶是我爸的养母。
自从我爸成年后，她便很少再和我爸联系。
一方面是不想增加我爸的负担，一方面也是怕人老惹人嫌。
见我们来后，干奶奶很是高兴，拉着我们的手就不停聊起我爸曾经的事情。
她抱着小丫头，摸着她宽大的耳朵，眼里满是笑意。
“小丫头这耳朵真像她外公啊，就连耳朵后面也是，有这么多小洞洞，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闻言，我姐皱了皱眉头反驳。
“奶奶，你记错了吧！一个月前我给爸爸的耳朵后面涂过药，那儿光溜溜的，压根就没红色的胎记。”
干奶奶抱着孩子，一口咬定她绝对没有记错。
姐姐更是声称自己眼睛好，更不可能看错。
只有我越听，越觉得心里毛骨悚然。
之前发现我爸偷装监控，对姐姐的变态行为后，我只觉得他就是一个罔顾伦理的禽兽。
现在我却怀疑，有没有可能现在的我爸压根不是我爸？
7
在留下一盒伪装的避孕药，让我姐记得按时吃下后，我偷偷溜回了家，开始爸妈的房间四处寻找。
我爸是半年前去外地跑车的。
一开始他还每天跟我们打视频电话，聊聊他每天跑车的乐趣。
直到这样一个月的样子，突然我爸就失联了好多天。
就在我们打算去外地找他时，我爸又陡然联系了我们。
说他跑车时不小于发生了一场车祸。
我爸全责，对方又受了伤。
他这些天都忙着照顾对方去了，便一直没有顾得上我们。
那次他还开了视频聊天，只是摄像头没有对准自己，而是对准周边的环境，让我们看到他确实是在医院。
后来他每次在家族群里聊天，就都是发文字。
直到这次回来，他说自己再也不去外地跑车了。
顶多就是到周边送送货。
当天去，当天回。
我那时只是以为我爸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跑外地的车辆不安全，才会那么反常的辞了职。
现在想来，现在的这个“爸爸”真是浑身透露着古怪。
没有翻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后，我决定拿走他的牙刷。
我爸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后，曾有段时间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有关机构会留存我爸的 DNA样本用于寻亲配型。
若是两人的DNA样本能符合上。
那就证明，我爸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禽兽。
要是不能符合上，那就证明眼前的这个“爸爸”是假的！
就这样焦急地等待了一周后，结果出来了。
检测机构的负责人说，结论报告已经快递到了我家。
可等我往回赶后，门口已经没了快递小哥的影子。
而我爸拿着快递的纸张，靠着门前，笑得一脸戏谑：“二宝，这是什么快递？值得你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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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呼吸急促，慌乱不已。
要是回答不对，导致他打开快递看到里面的报告，势必会打草惊蛇。
见状，我扣了扣手指，恳切地望向他。
“爸，求你把快递还给我吧，本地的企业工资低，福利待遇也不好，压根就不适合我。我好不容易才会这家外地的大企给聘用，你不能这么自私，抢走我的offer……”
我话还未说完。
他就已经捏着快递纸张的边缘快递用力，鉴定中心的红色公章在撕扯中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一堆碎片。
我爸用脚碾过碎片，捧起我的脸，再次叮嘱。
“二宝，爸爸跟你说过吧，你们母女三人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爸能养活你们三，用不着你们为钱操心。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爸爸翻脸无情。”
我爸放下狠话离开，没仔细留下脚下的文件。
我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将这些碎纸全部打包，带回了房间。
在经过一个小时的粘贴还原后，我终于看到了检查报告的结果那处，写着同一人的似然率小于0.01%。
眼前这人并不是我爸！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他回来什么生活习惯都变了，对姐夫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喜欢，到后来的嫌弃。
以至于大暴雨的天气都将姐夫赶出去夜钓，害得他生亡。
这个假爸爸一定是在和我们相处的过程中，对我们产生了莫名的占有欲，故而各种想办法不让我们离开，还要铲除亲密者。
那么，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整容成我爸的样子？来到我们的身边？
那我真正的爸爸又去了哪里？
一堆问题摆在我的面前，让我恐惧又无助。
我将纸张烧毁后，本想将此事偷偷告诉我姐。
可我妈却带了一个更震惊的消息。
我姐又怀孕了。
9
我妈的意思是，姐夫已经死了，我姐已经要一个人养小丫头，压根不可能有精力、物力和财力去养二胎。
更何况，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姐日后要是有了新的对象，男方家也绝对不会要。
到时候这两个小孩又将怎么办。
我姐却不舍地摸了摸肚子，说道：“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可我又怕他是大志的转世，我要是将他打掉，大志还怎么投胎啊。”
我在一旁，记得满头都是汗。
“姐，你别整迷行这套，什么转世投胎，那都是骗你们这帮傻子的。你现在养丫头都费劲，就别生了。趁着现在月份小，咱们去医院吧。”
我妈也助力道：“就是，大志要是地下有灵也绝对不会怪你了。你总不能让丫头跟着你以后吃苦日子啊，她还那么小，多遭罪啊。”
小外甥女在我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直冲着我姐招手。
我姐心疼地抱住丫头，最终还是听了我们的话，打算去医院。
可就在我们要出门时，假爸爸却赶了过来。
顾不上丢掉的一只鞋，他直接咧开嘴巴，就想摸姐姐的肚子。
姐姐一脸厌恶：“什么你，谁允许你碰我和大志的孩子的，你害死了大志还不够，还想害死我们的孩子不成！”
假爸爸满脸惊慌失措：“大宝，你怀上二胎，我至少是高兴，怎么可能会害孩子。我这次来是特意接你和丫头回家的。”
我妈直接摆了摆手：“高什么兴啊！再来一个孩子，咱们拿什么养，以后妞还要不要重新结婚嫁人了，我们都绝对去医院拿掉这孩子了。”
闻言，假爸爸的笑容直接尬在了脸上，双眼也浮上一股怒意。
他转头看向我妈，恶狠狠地质问：“拿掉？你凭什么做主？有问过我的主意嘛。”
我妈直接莫名其妙：“生孩子的事情你又不懂，问你做什么。再说了孩子爸已经不在了，这事只要妞做主就行啊……”
可我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断。
没错，假爸爸打了我妈，还将她打倒在地。
我气得直接推搡他，怒斥他凭什么对我妈动手。
假爸爸却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姐姐。
“我告诉你们，这孩子谁都不许拿掉！不用是钱嘛，我有！这孩子我养定了，以后就跟我姓！”
我妈捂着脸，流下眼泪。
“老刘，你脑子糊涂了不成，把一个小娃娃养大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嘛！就凭你跑车攒下来的那十几万，够个屁啊！”
谁知，假爸爸却说：“这卡里有2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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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信，拿着银行卡去查。
结果还真有200万。
这下，我妈更慌了，不停拉扯假爸爸，询问这钱哪来的。
假爸爸瞥了眼我姐的肚子，这才告诉我们。
他给我们全家，包括姐夫都买了巨额意外险。
姐夫夜钓没了，保险机构赔了他200万。
“大志没了，我知道你们很心痛，担心未来的路怎么走。可是现在有了这钱，大宝不需要再愁，只要安心将孩子生下就行。”
我立马呛声：“不行，这孩子绝对不能留。”
所有人全都看向我。
假爸爸更是咬牙切齿得质问我，现在钱有了这孩子为什么还是不能留。
我当然不能说，这孩子是假爸爸强暴姐姐的孽种。
于是，我支支吾吾的编造了一个借口。
“我觉得这孩子不详，他才刚到姐姐肚里，就克死两人姐夫，要是等他出生，指不定还会克死我们。所以他不能留！”
听到这话，我姐捧腹大笑。
“我的好妹妹，前脚你还在劝我不要迷信，怎么后脚自己就迷信起来了。这孩子肯定是大志留给我的念想，我得留。”
眼见钱的问题解决了，我姐压根就不打算打胎了，我妈也不劝了。
假爸爸更是不可能让他的种被流，当即对姐姐的保护欲更加旺盛。
眼见姐姐和妈妈被蒙在鼓里，对肚子里的孩子充满了期待，我只能乔装打扮去黑市买药，打算偷偷喂给姐姐吃。
结果我端着混了药的果汁刚出来，假爸爸就直接拽住我的胳膊，猩红着眼厉声警告道：“刘婷，你打算干什么！”
我的胳膊感觉要被他掐断。
见状，我也干脆不藏着掖着了。
“你问我干什么，要不要问问你自己，你对自己的女儿干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还打算让这个孽种生下！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假爸爸闻言，将我拖进厨房。
放了药的果汁被悉数泼掉，他边清洗干劲，边再次叮嘱我。
“既然你看见了，那这事我也不瞒着你。大宝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那孩子不是孽种！你要是敢对孩子下手，许大志的下场，也就是你的下场！
“要是你乖乖听话，爸爸也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姐有的，你自然也会有！”
他亲昵地摸了摸我的下巴，眼里的欲色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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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再此惊动假爸爸，我安份了一个星期。
等到他以为自己震慑住我，不在严加看管我后，我则趁着聊天的空挡，让我妈仔细回忆以前的爸爸，和现在这个假爸爸的区别。
我妈摸了摸鼻子，努力回想。
“二宝，你还被说，你爸现在和以前变化可大了。以前他睡觉打鼾，睡得跟死猪一样。现在睡的浅不说，你碰下他就会惊醒。
“而且你爸身材管理明显比以前好了些，肚子上都没有赘肉了，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见状，我连忙凑到妈妈声音，小声道：“那有没有可能，这个人并不是我爸，他只是整容成了我爸的样子。”
我妈不信，还说我看多了小说和电视剧，脑子被荼毒了。
姐姐更是笑道：“妹妹，要是他不是咱爸，干嘛对我们这么好，又是出钱又是出力。难不成他是神经病不成！”
我心里愁的要命，干脆直接将自己将假爸爸的牙刷送到检测机构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妈，姐，你们真的信我，这个人真的不是爸爸。
“奶奶说了咱爸的耳朵后面有胎记，这人压根没有。
“至于咱姐夫的死，也根本不是意外，就是他故意的。
“他昨天还威胁我，要是我敢告诉你们真相，就会像弄死姐夫一样，弄死我，还能白得一笔赔偿金。”
妈妈和姐姐本来还想笑。
但看见我神情严肃，她们的脸上的表情顿时尴尬起来。
我妈靠近我，试探性地问：“二宝，可他不是你爸，干嘛要整容成你爸的样子，还要住进咱家，照顾我们？”
我环顾四周，见假爸爸没有出现，立马将自己之前的调查结果告诉他们。
我爸之前跑车的地方，在那段时间出了一个在逃的杀人犯。
警察围剿了很久，一直没有抓到人。
也就是那段时间，假爸爸整容成了我爸，顶替他的身份回了家。
“妈，我怀疑我爸被这人给害死了，他为了能摆脱杀人犯的身份，故意来到了咱们家，想要度过这段危险期，可没想到住进来后，他觉得咱们都属于他，他就…….”
我用眼神嫖向姐姐的肚子。
姐姐的表情从震惊到惊吓，再到愤怒与难堪。
最后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想要找假爸爸去理论。
我和妈妈赶紧拦下，避免她嘴巴快。
谁知，假爸爸满手鲜血进了屋。
手里还揣着一只猎枪，阴恻恻地对着我们笑：“大宝，你打算是哪？”
12
看到血，姐姐楞了一秒。
随即反应道：“妈嫌我老是坐着，对孩子不好，念叨得我烦死了，我就去外面走走，省的她继续念。倒是爸，你手咋啦？怎么这么多血。”
对于我姐的解释，假爸爸并没有怀疑。
而是从身后拽出一只带血的兔子，笑着说要给我姐补身子。
他对姐姐未出生的孩子可谓是极尽疼爱，反倒对丫头越来越冷漠，甚至有时还分外嫌弃。
这种区别对待，让姐姐坚定我说的话没有假。
姐姐颤抖着身子，不停落泪。
“妹妹，咱们怎么办啊！大志被这个人渣害死了，我还怀了这个孽种，早知道我就应该听你的去流掉了。”
姐姐泄愤似地捶打肚子。
我则拉住她的手，让她坚强些。
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孩子在假爸爸的眼皮下出事，他绝对不会轻易绕过我们。
于是，我让姐姐找个借口，说她想吃外地一款酸梅，那是爸爸在她怀第一胎的时候给她去买过的，以此将假爸爸忽悠走。
我们再趁机去警局报警。
而且为了自保，我已经在爸爸曾经跑车的警局留言窗里，建议他们杀下整容机构，并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她们。
第二天，姐姐和假爸爸说了这事。
假爸爸没有反对，而是一脸欣慰地同意。
还端来一早出去买的豆浆给我们喝。
可等喝完醒来，我发现我们母女三人全部身处在一辆移动的货车上。
小丫头却没见到踪影。
姐姐急坏了，不停挣扎着想要看看她女儿是不是被货物遮挡住了。
可我们三人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就是没有人。
绝望间，车门被打开。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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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不到会是我嘛？
“你们以为自己聪明的很，又是编谎话，又是找借口，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你们肯定怀疑我是假的了。
“原本嘛，我杀了你们的老公和父亲，只不过是为了寻个处所呆呆。可谁成想呆着呆着，我竟然觉得一人拥抱三个老婆的想法也不赖。
“所以我积极融入你们的生活，繁衍后代。可没想到你们却是白眼狼，吃我的，穿我的，花我的，还想弄死我。”
假爸爸在车门前絮絮叨叨指责我们母女三人。
为了惩罚我们，他故意将小丫头送走。
如果我们不听话，或者害他的孩子没了，那小丫头就没命了！
姐姐哭着摇头，不停恳求他不要对小丫头动手。
假爸爸怜惜般替姐姐抹眼泪，随后又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记住，在这个家，我说了算！要是不想死，都给我们乖乖听话，不然就给我去地底下陪你们那早死的爸和老公去！”
就这样，我们被他带到了一偏僻的山区。
他利用手里的钱，买下了山区里唯一一处住宅。
我们母女三人被拴在房子里，没收了手机等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电子设备。
一日三餐都是他端过来喂，上厕所也必须是他牵着去。
一开始我们还有些脾气，不断争取自己的人权。
再饿上几天，尿在身上后，所有人都没了脾气。
宛如提线木偶般配合操作者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
由于长时间被扣着，没有大范围活动。
姐姐最终比临产期提前了一个月生产。
假爸爸没了办法，直接慌张开车带姐姐准备出门。
我立马大喊：“你带上妈妈吧，她生过孩子，比你懂，要是姐姐有事，你压根不知道怎么弄，指不定孩子也危险。”
闻言，假爸爸停住了脚步。
在犹豫再三后，他终于取下了妈妈的枷锁。
三人上了车，便直奔医院。
由于胎儿过大，姐姐生产得并不顺利，过程中甚至遇上了大出血。
妈妈直接跪倒在手术室门口，祈求医生一定想办法姐姐。
在拉扯的过程中，她按照我提前说好的计划，趁着假爸爸无暇分身的死后，向医护人员偷传了救命的纸条。
14
我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恳请老天一定要保佑姐姐平安无事。
可在我祈祷间，假爸爸却急匆匆跑了进来。
他咬牙切齿地提起我的枷锁，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没想到啊，你们母女三人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能给我使阴招。
“托你的福，你姐生下了我的儿子，正在抢救。你妈按照你的吩咐，让医院报了警。
“现在我这个身份没法要了，可你也别想活。”
他将我倒挂着吊了起来，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
“你不是自诩聪明啊，我倒要看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你失血过多死得多。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你爸哪去了吗？这个傻货早被我用货车压成了肉泥，丢进垃圾场里腐烂了。
“你要是死了，记得在地下替我给他问个好。就说他的女人和女儿真他妈好睡！”
他残忍地将爸爸的死告诉我。
看着我脸部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处理完我后，他再次提着猎枪除了门。
我徘徊在空中，随着惯性摆动，看着自己身上的血一股股低落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血滩。
血滩慢慢扩大，我也随着头脑发胀，一点点失去知觉。
等我再次睁眼，眼前是整片的白色。
“二宝，你终于醒来了！老天保佑啊！”
妈妈哭泣地握着我的手，庆祝我劫后余生。
我笑了笑，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妈妈连忙解释说，是因为我脖子声带受损，暂时可能都说不了话。
她随即告诉我，那个装扮爸爸的杀人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警察击毙。
姐姐切除掉子宫后，捡回了一条命。
万幸的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居然不是杀人犯的种，而是姐夫的。
至于小丫头，我们后来在干奶奶家中找了她。
彼时已经10个月过去，曾经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已经能健步如飞的奔跑了。
姐姐抱着两个孩子，脸上皆是庆幸。
而我也在康复后，继续踏上了去外地找工作的生活。
大家都对这趟意外闭口不谈，反复那杀人犯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