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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爷子进到病房的时候满脸嫌恶:
“凉城,你宠出来的好东西,差点害我裴家长孙没了!”
裴凉城在阮织织身边,轻抚她的脊背:
“好了,别哭了。医生说胎儿很稳定。”
裴老爷子冷笑,
“稳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苏慕笙她赔得起我的曾孙吗?”
裴凉城虽然不喜欢爷爷这么说苏慕笙,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
“爷爷,我已经听你的,跟织织领证了,你的曾孙不会有事的。”
“以后我会管好慕笙,不会再让她闹了。”
手机骤然震动。私人医生来电:“裴总,您和苏慕笙的体检结果出来了。需要送去吗?”
喉结滚动,裴凉城哑声:“我现在来取。”
诊室里,医生肯定:“太太身体除了陈旧性损伤、虚弱,没问题。”裴凉城悬着的心,莫名松了一瞬。
医生面色凝重:“裴总,您的结果不算好,您是无精症。”
“你说什么?!”裴凉城猛地夺过报告。
诊断结论如巨锤,砸得他天旋地转,心如刀绞。
他一把揪住医生衣领,双目赤红,状若癫狂:“放屁!我怎么可能有病!阮织织怀的是我的孩子!”
医生吓得窒息:“裴总,设备顶尖,复核三次,绝不可能出错。”
“庸医!”裴凉城疯了一样推开他,踉跄冲出医院。
车内,他颤抖着点燃一支烟,俊美的脸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拨通电话,语气阴鸷狠戾。
“给我去查!”
半小时后,电话回来了:
“裴总,您的报告鉴定过了,是真的。”
回到病房,阮织织像藤蔓般缠了上来。“凉城,我和宝宝好想你。”她娇声说道。
他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语气温柔:
“南非矿区有状况,我处理一周。你乖乖养胎。”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嗯,等你回来,给宝宝最好的生活。”
走出病房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情寸寸褪尽,只剩冰窟般的寒意和滔天杀机。
他拨通特助的电话,眼底全是阴鸷:
“二十四小时盯死阮织织,见了谁,说了什么,一丝一毫都不许漏掉。”
果不其然。
他飞往南非的第二天,阮织织便戴着墨镜和口罩,做贼似的溜出了医院。
监控中,阮织织走进油腻的后巷。
一个花衬衫男人等她。
男人猛地夺过她的包,粗暴地翻找:
“钱呢?裴凉城给你的黑卡呢?老子手气差,快点!”
阮织织哀求:
“阿豪,省着点行不行?卡是无上限的,他要是发现账单异常就完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整条小巷。
阿豪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臭婊 子,敢跟我摆谱?”
他狞笑道,“要不是老子让你怀种,你能钓上裴凉城?别忘了,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到底是谁的!”
他的大手隔着裙子,贪婪地抚摸上阮织织的小腹,得意而下流:
“儿子,可得给爹争气,荣华富贵就指望你了。”
裴凉城手中的平板电脑咔嚓一声,屏幕应声而裂。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般狰狞。
他烦躁地掐灭雪茄,烟雾中,苏慕笙安静的侧脸闪过脑海。
他错了,错得荒唐可笑!
原来,极致的痛楚,是这样!
他的指尖悬在苏慕笙的号码上方,久久,却终究没有勇气拨出。
他决定,亲手处理这对狗男女,再跪爬着求苏慕笙原谅。
三天后,一份绝密调查报告送达他的案头。
报告显示,阮织织和阿豪,高中时就纠缠不清。
附件整形收据赫然印着:处 女膜修复手术。
“呵……”裴凉城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声自嘲而杀意浓烈。
他猛地将报告砸落在地,纸张飞溅,眼底血色翻涌如潮。
“去,把那对狗男女,给我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