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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电话那头却传来贺之野的冷笑。
“这就完了？希希真的原谅你了吗？我看她刚才踢你那一脚可没留情。”
我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按你说的做了，跪了也认了，大家都看到了，乔希希也表态了……”
贺之野打断我，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当然不够！你得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等着看希希笑话的人，都看到你的下场。”
“半小时后，用你的个人账号开直播道歉。”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贺之野！你答应过我的！”
他轻飘飘道。
“我也说过，看你表现。”
“做不做，随你，不过提醒你，你的猫可等不起。”
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机屏幕映出我惨白的脸。
这时手机再次亮起，我派去乡下的人给我发来消息。
【程总，小咪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滩血，恐怕……】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屏幕上。
就在这时，我收到乔希希发来的视频。
画面中，她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
是一条皮草围巾。
那柔 软蓬松的毛发，那熟悉的独一无二的玳瑁色花纹。
是曾经我每天抱着睡觉的小咪！
乔希希摆弄着围巾，一脸嫌弃地开口。
“廉价的东西果然不好用。”
说罢她取下围巾，顺手丢进了壁炉中。
熊熊烈火眨眼间将小咪做成的围巾烧成了灰烬！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痛到最后，心底只剩一片死寂的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我掏出手机，用尽全身力气拨通贺之野的号码。
“小咪死了，乔希希把它扒皮做成了围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贺之野不耐烦到极致的声音。
“程婉你有完没完？小咪养在乡下好吃好喝的，怎么可能死？”
“你是不是有病？又开始污蔑希希？而且那只猫都已经十多岁了，死了就死了！”
我四四捏着拳头，咬牙道。
“贺之野！小咪是我的家人！”
不等我再开口，直接被他打断。
“够了！程婉，你如果还想继续这段婚姻，就立刻给希希直播道歉！”
电话挂断，我看着手机屏保上小咪安睡的照片，眼泪终于砸落。
发布直播预告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
这期间手机震动个不停。
有陌生号码的谩骂，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采访请求，只有贺之野的对话框像死了一般沉寂。
直播开始前五分钟，贺之野又给我发了条短信。
【我给你买了只二十万的布偶猫，等你直播结束就送到家。】
我没回复，只是讽刺地笑笑。
这时手机推送了一条热搜，是我跪在希希脚边痛哭流涕的高清照片。
配文是：【希希大度原谅疯狂嫉妒者】
评论区更是狂欢的海洋，每一句辱骂都像刀子剜心。
而乔希希刚刚发布了一条新动态。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感谢所有善意，风雨过后，专注前行。”
而贺之野还给这条动态点了赞。
寒意从脚底窜起。
多年的爱意和坚持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十分钟后，直播准时开启。
涌入的观众瞬间刷爆了屏幕，各种嘲讽辱骂的弹幕层出不穷。
然而下一秒，直播画面中出现的不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