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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连南蕴雪都诧异地望着她。
“荒谬!”
裴淮止满眼不可置信,指尖都在颤抖。
他眼底流露出疯狂,握住阮颖的肩胛。
“阿颖……你是朕的皇后,不,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可是这异世彼此唯一的依靠!你怎么能抛下我?”
阮颖眼中没有丝毫光亮,仰头望他。
“陛下曾说,六宫虚设,为臣妾打造后宫无妃的佳话,民间也上行下效,开始奉行一夫一妻制,如今,陛下却要封妃亲手打破。“
“天子一诺九鼎,倘若做不到,何以立誓?臣妾只是不想让陛下被天下人耻笑。”
裴淮止闻言,忽然冷笑。
“朕自有办法。”
“你休想逃离朕身边,阿颖,只要你活着,你就是朕的皇后,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他下令以皇后行迹疯魔,需静养为由,将阮颖禁足在了椒房殿。
隔天,阮颖就接到了晓谕六宫的圣旨。
他没有再封南蕴雪为宸妃,而是立她为西宫皇后,与她这个东宫皇后并尊。
阮颖不禁失笑。
裴淮止的确遵守诺言,没有纳妃,却同时立了两个皇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连南蕴雪生的皇子也被他立为了太子。
她接连两日,感到头晕目眩,召了女医来看。
从前太医院只有男医,自她执掌后宫以来,才选了许多贤能的女医当职。
女医为她把完脉,激动地叩首。
“恭喜娘娘,您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若陛下知道了,定然能解您禁足之困。”
可阮颖听完,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你是本宫提拔上来的,本宫怀孕的事,答应我,谁都不要说。”
“包括陛下。”
女医虽不明白,仍然恭顺跪下,“微臣说过,誓死效忠娘娘,定会守口如瓶。”
阮颖迟疑地抚了抚肚子。
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在此刻不巧的到来。
她并不确定,她的孩子能否跟她一起回到现代。
亦不知道到了那时,自己究竟该如何取舍。
立后大典那一晚,裴淮止没有去南蕴雪宫中,而是醉醺醺推开了椒房殿的大门。
入夜,阮颖熄灯躺下,实则假寐。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她身后凑了过来。
“阿颖,阿颖……”
裴淮止炽 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手指娴熟地去解开盘扣。
从前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他们都在这异世孤独地相拥,聊着曾经在现代的种种。
他们都怕遗忘,怕被这个规训的时代同化。
也因此,每一个缠 绵的夜都格外热烈,似要将对方融进身体里去。
可自从南蕴雪来到宫中以后,每一次被迫侍寝,她都觉得无比恶心。
阮颖压下内心的痛楚,按住裴淮止向下的手。
“改日吧,我累了。”
裴淮止却不肯罢休,手径自伸进她的小衣:
“阿颖,你不想我吗?我们已经有近两月没有欢好了。”
阮颖缓缓睁开眼睛。
“陛下是因为娶了新欢,有妻有子,万般皆是圆满了,只剩我这儿一丝愧疚。所以才在我身上寻找慰藉吗?”
裴淮止的手顿住,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