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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手腕被飞来的烟灰缸精准砸中,尖锐的痛感直达心脏。
“头儿。”
队员小赵认出周宇琛,情绪激动地指着他。
“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砸的是谁?”
周宇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整个应城还没有我不敢动的人。”
他说的是实话。
去年,我因为带队查封应城最大一家存在安全隐患的化工厂遭黑社会报复。
周宇琛赶在警方前,直接将对方连窝端起。
手上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
一秒都不想多留,扯了扯小赵,示意他撤离。
等电梯的时候,周宇琛在和人打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
那头突然问:“你这么爱嫂子,怎还找其他女人?”
他吐出一口烟,慢悠悠道:“每天都吃同一道菜,久了也会厌。”
“就不怕嫂子知道了跟你分手?”
他笑的轻慢:“都是砧板上的肉了,还能往哪儿跑?再说了,在一起五年,她舍不得。”
末了,周宇琛摁灭手中的烟头,声音变得严肃。
“都给我把嘴闭紧,谁敢让焰焰听到半点风声,就别他妈想继续在应城混了。”
二人的对话像刀一样插进心里,痛的我无法呼吸。
周宇琛,你凭什么觉得我离不开你?
回去后我立即提交了调离申请。
接着,给妈妈打了通电话,请她帮我取消五天后的婚礼通知。
“焰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问询让我心里一酸。
周宇琛平日对我妈妈也极为照顾。
我们外出爬山,妈妈不慎扭伤脚,是周宇琛一路将她背到山脚。
就连上次我妈被误诊为尿毒症,周宇琛还坚持要捐肾。
她一直都盼着我俩能早点结婚。
周宇琛回来时带了一对火焰形状的红宝石耳坠。
仅仅因为我在上周的展会上多看了它一眼。
“给宝宝的赔罪礼。”
他态度殷勤。
要是以前,我肯定满心欢喜。
但此刻却将耳坠推远了。
周宇琛一怔,以为我跟他闹着玩,要亲自给我戴上。
推搡间,价值百万的耳坠应声落地。
周宇琛脸色骤变,对地上碎裂的宝石视而不见,立刻关切地握紧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