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东方仙侠小说,那么《天狐血契》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一头毛”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风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天狐血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侧门的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林风踩着路边的草丛往前走,尽量避开往来的外门弟子。方才白裙少女指的这条路确实隐蔽,路两旁栽着半人高的冬青,正好能遮住他这一身破烂的杂役服——只是胸口的青狐玉牌总在隐隐发烫,像揣了块暖炉,让他心里总悬着块石头。
外门比杂役院热闹得多。远处的演武场上,有弟子在练剑,剑光裹着灵气划过晨雾,发出“咻咻”的轻响;廊下有弟子捧着玉简低声诵读,偶尔争论几句功法细节;甚至还有穿蓝布袍的丹堂学徒,提着药篓往后山走,大概是去采草药。
林风缩着脖子往角落里挪,尽量让自己不起眼。他这副模样太扎眼——杂役服上沾着泥和血,头发乱得像草窝,手里还攥着柄豁口的砍柴刀,跟外门弟子的整洁利落格格不入。果然没走几步,就有两个练剑的弟子停下动作,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那是谁?怎么穿杂役服跑到外门来了?”
“不知道,许是管事派来送东西的?可手里怎么拿砍柴刀?”
林风心里一紧,加快脚步拐进条僻静的夹道。夹道尽头是片废弃的药园,园门朽得只剩半扇,里面长满了齐腰的杂草,显然很久没人管了。他探头看了看,确认没人,赶紧钻了进去。
药园中央有座塌了一半的茅屋,屋顶破了个大洞,正好能漏下晨光。林风走到茅屋旁,靠着断墙坐下,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有个能暂时落脚的地方。他摸了摸胸口的青狐玉牌,玉牌的温度降了些,却仍比玉佩热,像是还在感应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刻着“狐”字的玉牌和三枚同纹玉牌,放在掌心细看。四枚玉牌凑在一起时,边缘的破损竟能严丝合缝地拼上,拼成块完整的方形玉牌,正面是个清晰的九尾狐纹,背面刻着行细密的篆字,比兽皮上的字更清楚些——“青冥山狐穴,血契启,灵牌合”。
“青冥山……”林风低声念着。杂役院的老人口中,青云宗所在的山脉就叫“青冥山余脉”,难道兽皮上的“狐穴”,就在青冥山深处?而这些玉牌,是开启狐穴的信物?
他试着将灵气探入拼好的玉牌。灵气刚触到玉牌,九尾狐纹突然亮了,淡青色的光顺着纹路游走,在玉牌中央凝成个极小的红点——红点闪烁着,竟和他胸口玉佩的位置隐隐呼应。
林风下意识按住胸口的玉佩。玉佩也跟着热了,表面的金纹重新浮现,和玉牌上的红点连成道极细的光丝。光丝里似乎有信息流过来,模糊得像隔着层雾,他费力去抓,只抓住几个零碎的词:“血契……天狐……守印人……”
守印人?是指他吗?还是指祖父?
林风正想再探,玉牌突然“啪”地散了,三枚碎玉牌滚落在地,像是耗尽了灵气。他捡起玉牌,发现它们又变回了普通的青石模样,再探灵气也没反应了。
“看来得找到剩下的玉牌才行。”林风把玉牌收好,心里隐约有了方向。兽皮上的“狐穴”标记在断龙涧深处,或许剩下的玉牌就藏在那里?可影堂的人也在找玉牌,赵虎更是盯着他不放,想再回断龙涧,难如登天。
正思忖着,茅屋门外忽然传来“窸窣”的响动。林风赶紧将玉牌揣进怀里,握紧砍柴刀缩到断墙后——是脚步声,很轻,像有人在踮脚走路。
脚步声停在茅屋门口,接着是片极淡的药香,飘进屋里。林风心里一动——这香味有点熟悉,像刚才在演武场旁闻到的丹堂药篓味,却更清冽些。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是道女声,温和却清晰,不是方才救他的白裙少女,另是一人。
林风犹豫了下,慢慢从断墙后走出来。门口站着个穿蓝布袍的少女,背着个半满的药篓,梳着简单的单髻,脸上沾着点泥,看着像个普通的丹堂学徒。可她的眼睛很亮,正平静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株半枯的“凝气草”——是他刚才钻药园时不小心踩断的。
“你是……丹堂的学徒?”林风握紧砍柴刀,警惕地问。丹堂最在意灵草,要是被她认出自己身上有月心草的气息,麻烦就大了。
蓝袍少女没答,反而指了指他的手:“你的刀豁口了,还攥着它做什么?外门不许杂役带武器。”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衣襟上,“还有,你怀里的东西硌着你了,不难受吗?”
林风的心猛地一沉——她也发现了玉牌?
“我……”
“别紧张。”蓝袍少女笑了笑,弯腰将踩断的凝气草捡起来,用手帕擦了擦上面的泥,“我不是来抓你的。方才在演武场看见影堂的人在找穿杂役服的小子,猜你可能躲在这儿。”她往药园外瞥了眼,压低声音,“影堂的人刚过去,往侧门方向走了,你暂时安全。”
林风愣住了:“你……你认识影堂的人?”
“不算认识。”少女把凝气草放进药篓,“但他们腰间的令牌我见过——去年丹堂丢了株‘血灵花’,也是这种黑令牌的人来查过,说是‘影堂’,可最后也没查出结果。后来我听师父说,影堂根本不是青云宗的堂口,是外面的势力混进来的。”
外面的势力?林风心里更惊了。赵虎一个杂役弟子,怎么会和外面的势力扯上关系?
“你叫林风是吧?”蓝袍少女忽然道。
林风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方才救你的白裙姑娘说的。”少女指了指茅屋后的竹林,“她在那边等你,让我来叫你。”
白裙少女?她还没走?林风愣了愣,跟着少女往后走。穿过半人高的杂草,茅屋后果然有片竹林,竹林深处,那穿白裙的少女正站在竹石旁,手里捏着枚青狐玉牌——正是之前林风在竹林里瞥见的那枚。
“你来了。”白裙少女转过身,将玉牌递给林风,“这枚玉牌,是我在三年前捡到的,当时它埋在杂役院的柴房角落,沾着半块发霉的麦饼。”
林风接过玉牌,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这枚玉牌比他手里的三枚更完整,背面的纹路正好能和他的玉牌拼上四分之三。他猛地想起三年前自己刚进杂役院时,住的就是柴房角落,铺的麦草下好像确实有块硬东西,当时只当是石头……
“你是……”
“我叫苏清月。”白裙少女道,“外门弟子,师从丹堂的柳长老。至于这些玉牌……”她指了指林风手里的玉牌,“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只知道它们叫‘天狐灵牌’,凑齐七枚能打开‘狐穴’,而狐穴里藏着‘天狐血契’的秘密。”
天狐血契!终于听到这四个字了!林风攥紧玉牌,心跳得飞快:“天狐血契是什么?和我祖父的玉佩有什么关系?”
苏清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师父说,天狐血契是万年前天狐族与人族修士定下的契约,据说能让普通人拥有天狐的灵气,却也会被契约反噬……”她看向林风胸口的玉佩,“你那枚玉佩,应该就是血契的‘印’。只有持印人,才能让灵牌真正起作用。”
持印人……玉佩是血契的印……林风想起玉牌传来的零碎信息,心里渐渐拼凑出轮廓——祖父留下的玉佩,是天狐血契的信物;这些青狐灵牌,是开启狐穴的钥匙;而他,因为戴着玉佩,成了所谓的“持印人”。
“影堂的人为什么找玉牌?”林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他们想要血契。”苏清月的眼神沉了沉,“影堂背后的势力叫‘黑煞门’,是修邪术的邪派,一直想抢天狐血契,用邪术篡改契约,夺取天狐的力量。赵虎大概是被他们收买了,帮他们找灵牌和持印人。”
林风终于明白了——赵虎克扣他的灵石、追杀他,根本不只是因为欺负人,是因为黑煞门要找他这个“持印人”!
“那现在怎么办?”林风握紧拳头,“灵牌还差三枚,影堂又在搜我……”
“先去狐穴。”苏清月指了指他怀里的兽皮,“兽皮上的标记没错,狐穴就在断龙涧深处。那里应该有剩下的灵牌,也能找到关于血契的完整记载。”她从药篓里拿出个小瓷瓶,递给林风,“这是‘敛气丹’,能暂时遮住你的灵气波动,影堂的人不容易发现。还有这个……”她拿出件灰布外袍,“换上它,别再穿杂役服了。”
林风接过瓷瓶和外袍,心里又暖又急:“可影堂和赵虎都盯着断龙涧……”
“我陪你去。”苏清月道,“我师父给过我枚‘避妖符’,能挡二阶妖兽。而且黑煞门和我丹堂有仇,我没理由看着他们得手。”她顿了顿,补充道,“那个蓝袍姑娘叫林小婉,是我师妹,她会在外门帮我们盯着影堂的动静,有消息会传信。”
林风看着苏清月平静的眼神,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杂役院受欺负时,总盼着有人能帮自己一把,却从没人伸手。如今竟有外门弟子愿意陪他闯禁地、对抗邪派……他攥紧瓷瓶,喉结动了动:“多谢苏师姐。”
“不用谢。”苏清月笑了笑,“等找到血契的秘密再说吧。”她看了眼天色,“走吧,趁现在影堂的人还在外门搜,我们从后山小路回断龙涧。”
林风点点头,换上灰布外袍,将敛气丹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微苦,却有股清凉的灵气散开,瞬间裹住了他丹田的气团,原本能感应到的灵气波动彻底隐了下去——连他自己都快感觉不到体内的灵气了。
两人顺着竹林后的小径往后山走,晨光透过竹叶洒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林风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和怀里的灵牌,心里虽仍有忐忑,却多了份踏实——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而他们没注意到,药园外的冬青丛里,林小婉正望着他们的背影,悄悄捏碎了枚传讯符。符纸化作青烟飘起,在空中凝成个极小的“影”字,随即消散在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