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妃只想躺平,陛下何必纠缠!》是“鬼沐”的又一力作,本书以玉咸鱼温楼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宫斗宅斗故事。目前已更新94329字,最新章节为第11章,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咸福宫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堆被我撕碎的纸屑,刚才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下冰冷的后怕和绝望。我干了什么? 我居然撕了皇帝的字条?还让太监带话“不伺候了”…
《咸妃只想躺平,陛下何必纠缠!》精彩章节试读
咸福宫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堆被我撕碎的纸屑,刚才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下冰冷的后怕和绝望。
我干了什么? 我居然撕了皇帝的字条?还让太监带话“不伺候了”? 玉咸鱼,你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晴川和甜枣脸色惨白,一左一右扶住我发抖的身子,声音都带了哭腔:“娘娘!您这是何苦啊!”
是啊,我这是何苦?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为什么非要逞这一时之快?
可是……可是我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被人当猴耍、当棋子用的日子!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以及宫门外风吹过的细微声响。
他在干什么?勃然大怒?正在下令来拿我?
我会被怎么处置?直接拖出去杖毙?还是打入冷宫?
就在我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百种死法时,宫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大队人马,似乎只有一个人。
脚步声不疾不徐,沉稳有力,一步步,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然后,那扇刚刚被小太监带上的宫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人。
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不是温楼又是谁?
他居然……亲自来了?!
没有预想中的雷霆震怒,没有侍卫环绕。他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门口,夕阳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脸上的表情在逆光中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眼睛,深邃沉静,正定定地看着我。
我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浑身血液都冻僵了,连呼吸都忘了。
晴川和甜枣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得说不出话来。
温楼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堆碎纸屑,又落回到我苍白惊恐的脸上。
他迈步,走了进来。
靴子踩在青砖上的声音,在死寂的宫殿里清晰得可怕。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
我吓得闭上眼睛,等待最终的审判。
然而,预想中的呵斥或是动手并没有发生。
我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几乎像是叹息的声音。
然后,他蹲了下来。
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到我的下巴,迫使抬起头。
我被迫睁开眼,撞进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里。里面没有怒火,没有杀意,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一丝极淡的兴味?
“脾气见长。”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都敢撕朕的字条了。”
我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松开。
“皇后罚你了?”他问,语气听不出是关心还是陈述。
我哽咽着点头,又慌忙摇头,语无伦次:“臣妾……臣妾不敢……臣妾知错了……陛下饶命……”
他看着我这副吓得魂不附体、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河防一览图》,看到第几卷了?”
我:“???”
我彻底懵了,眼泪都忘了流。
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气疯了?还是在说反话?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嗯?”他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耐烦。
“第……第二卷……”我下意识地回答,声音还带着哭腔。
“有何疑难?”
“……”我大脑一片空白。疑难?我现在最大的疑难就是您到底想干嘛?!
见我不答,他也不再追问,自顾自地说道:“黄河水患,堵不如疏。前朝李冰父子都江堰之法,虽是治江,其理可鉴。明日考校,便论此事。”
我:“!!!”
明天还要考校?!我都这样了!您还惦记着考校?!
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温楼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他松开我的下巴,站起身,仿佛刚才只是来进行了一次日常学术交流。
目光再次扫过地上的碎纸屑,他淡淡地对跪在地上的晴川甜枣道:“收拾了。”
“是……是!”晴川和甜枣如蒙大赦,连忙磕头。
然后,他再没看我一眼,转身,步伐依旧沉稳,离开了咸福宫。
来也突然,去也突然。
就像一阵风刮过,留下满地狼藉……和彻底石化、怀疑人生的我。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还维持着瘫坐在地上的姿势,半天回不过神。
“娘娘……陛下……陛下走了……”晴川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扶我。
“他……他就这么走了?”我抓住晴川的胳膊,声音飘忽,“他没杀我?没罚我?还……还说了明天考校?”
晴川也是一脸劫后余生的茫然:“是……是啊……奴婢也以为……”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巨大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温楼的心思,真是比最深的后宫井水还要难测!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怀着一种上坟般的心情,磨蹭到了敞轩。
我甚至不确定他还会不会来。昨天的一切,会不会是我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
然而,他来了。
依旧坐在老位置,手边放着一杯清茶,还有……那该死的《河防一览图》第二卷。
看到我,他神色如常,仿佛昨天那个撕毁御笔、咆哮宫闱的人不是我。
“过来。”他语气平淡。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坐下。”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我僵硬地坐下,低着头,不敢看他。
“说吧,都江堰之法,于黄河治理,有何可鉴之处?”他直接进入了主题。
我:“……”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这两天看懂的、没看懂的东西,混合着我上辈子零星的地理知识,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
说的过程中,我全程不敢抬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逻辑估计也是乱七八糟。
我说完了,敞轩里陷入一片寂静。
我紧张地攥紧了衣角,等待他的评价。是斥责我胡言乱语?还是继续他那魔鬼教学?
等了半晌,却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
“虽见识粗浅,倒也有几分歪理。”他放下书卷,语气听不出褒贬,“比昨日那撕纸撒泼的样子,强上些许。”
我的脸瞬间爆红!他又提!他果然记仇!
“昨日……昨日臣妾失心疯了……请陛下恕罪……”我赶紧再次请罪。
“朕若是不恕,你此刻还能坐在这里?”他瞥了我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噎住了,无话可说。
是啊,他要是想治我的罪,我早就死一百次了。
可他为什么不治罪呢?他留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就为了每天考校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偷偷抬眼,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他正看着窗外的竹林,侧脸线条冷硬,眼神却似乎有些……飘远?像是在思考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这一刻,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或许,他做的这些看似荒唐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为了捉弄我或者满足他奇怪的癖好。
或许……有更深层的原因?一个我不能理解,甚至他也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原因?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微微一动,但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
他是皇帝,九五之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需要绕这么大圈子在我一个小小才人身上?
一定是我想多了。
“今日便到此吧。”他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明日……不必来了。”
我心中一紧!终于要结束了吗?他还是厌烦了?
然而,他下一句话却是:“朕要离宫几日。”
离宫?我愣了一下。是了,好像之前听谁提过,陛下近期要去京郊皇家围场秋狝(秋天打猎)。
“把这些带回去看。”他指了指桌上几本新的册子,不是水利,而是……《工部物料则例》和《营造法式》??
“七日后,朕回来考校。”他语气理所当然。
我看着那两本更厚的书,眼前又是一黑。
还要考?!而且难度升级了?!从理论到实践了?!
但我敢说不吗?我不敢。昨天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是……臣妾遵旨……”我认命地接过那沉甸甸的书本。
温楼走了。
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前往京郊围场。
他一走,整个后宫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连空气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妃嫔们又开始打扮得花枝招展,虽然陛下不在,但姐妹间的赏花、茶会又热闹起来,仿佛之前那些暗流涌动从未发生过。
只有我,对着那两本天书般的《则例》和《法式》,愁眉苦脸。
他是走了,却给我留下了沉重的“功课”。
晴川看着我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娘娘,陛下既然不在,您又何必如此认真?随便翻翻便是了,陛下日理万机,回来未必还记得。”
我叹了口气:“晴川,你不懂。”
经过上次撕纸条事件后,我隐隐有种感觉——温楼是认真的。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说考校,就一定会考校。
而且,不知为何,我内心深处那点可怜的、属于现代社残的责任感(或者说好胜心?)竟然被他这魔鬼训练法给逼出来了一点。
我居然……有点不想让他觉得我太废物?
呸呸呸!我赶紧摇头甩掉这可怕的想法!我是被迫的!我是为了保命!
话虽如此,我还是认命地翻开了书页。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只是老师不在,自觉性大打折扣。
偶尔去请安,如贵妃看我的眼神依旧不善,但或许是因为陛下不在,她也懒得主动找我麻烦。柔妃则变得更加深居简出,几乎看不到人影。
后宫似乎进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期。
然而,我总觉得这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
直到第三天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悄悄来到了咸福宫。
是李婕妤。
就是之前中秋宫宴前,想找我合作表演的那个低调嫔妃。
她这次来,神色却与上次不同,带着几分紧张和神秘。
屏退左右后,她压低声音对我说:“玉妹妹,我此次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我心中警惕:“李姐姐请讲。”
她凑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妹妹可知,陛下此次秋狝,为何提前了数日?”
我一愣:“不是说……往年惯例如此吗?”我记得之前听太监议论过。
“并非全然如此。”李婕妤眼神闪烁,“我……我家中有一远亲在钦天监任职,他前日无意中透露,陛下离宫前,钦天监曾密报,近日京畿地区恐有地动之险!”
地动?!地震?!
我吃了一惊:“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李婕妤语气肯定,“但陛下似乎并未声张,只是以秋狝为由,提前将大部分精锐禁军和重要朝臣都带离了京城!而且,我还听说……”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恐惧:“听说陛下离宫前,曾密令工部和内务府,紧急核查宫中所有殿宇的梁柱结构和老旧程度,特别是……年久失修的偏殿和一些……冷宫!”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工部?核查殿宇结构?梁柱?
我猛地想起温楼临走前给我的那两本书——《工部物料则例》和《营造法式》!
难道……他给我看这些,不是因为无聊或变态?
难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我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李姐姐……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声音干涩地问。她与我并无深交,为何要冒险告诉我这等秘辛?
李婕妤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恐惧:“我也不知……只是心中害怕,又无人可说……那日宫宴,妹妹……妹妹反应机敏,不像表面那般……而且,陛下对妹妹似乎……与众不同。我只想着,若是真有什么……妹妹或许能……早做防备……”
她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匆匆起身:“消息我已带到,妹妹自己小心!我……我先走了!”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离开了咸福宫。
我独自一人坐在殿内,浑身发冷,脑子里一片混乱。
钦天密报、地动之险、陛下提前离宫、核查宫室、还有留给我的书……
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性——
温楼,他可能早就知道了地动的风险!他提前离宫,或许不只是秋狝,更是为了避险,同时稳定京畿外的局面?
而他留给我的书……那不是折磨,不是考校,那是在变相地教我,如何在地动中识别危险的建筑结构,如何最大可能地……保护自己?!
所以他上次问我“愿不愿意出去”……难道也是……
我的心跳得厉害,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绪汹涌而上,盖过了之前的恐惧和抱怨。
那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晴川!甜枣!”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快!把我们宫里所有的房间都仔细检查一遍!特别是梁柱、墙角!看看有没有裂缝、虫蛀、或者不结实的地方!”
“还有!去打听一下,宫里最近有没有哪些宫殿在偷偷进行修缮?特别是那些偏僻的、老旧的地方!”
如果李婕妤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
那么,这场即将到来的地动,或许……将彻底改变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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