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爱你的那十年之至死不瑜这书“尾声抱木”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贺知书艾子瑜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最爱你的那十年之至死不瑜》这本完结的双男主小说已经写了113044字。
最爱你的那十年之至死不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下雨了,贺知书站在窗前,看着雨打湿了窗台。肩膀一重,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肩头。
“先生,当心着凉。”
“谢谢,吴婶。”贺知书拉了拉衣服。
“这天也是,没完没了的下雨。”
贺知书静静的看了看窗外,没说话。
“先生今天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吴婶是艾子瑜走后,叫过来照顾他的,为人亲善和蔼。
吴婶看着眼前清瘦的年轻人,眼底有疼惜,几天相处下来,她觉得贺知书是她见过最温和的人。
“今儿可不能再说没有胃口了,艾先生走的时候嘱咐过的,他回来要是看到你瘦了,老婆子我可是过意不去啊。”
那个骗子。
贺知书垂下目眼底暗了暗,抬头冲吴婶笑了笑:“那就冰糖山楂吧。”
“哎,好,我去给你做,婶啊,做这个最拿手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和一株茉莉,贺知书摸了摸花瓣,想着艾子瑜那家伙,忽然来了气。
说什么一个星期,一个星期都过去了人也不见回来,这个骗子。
每次打电话过去,就会说好听的哄他,也不回来。
昨天心怡看他在发呆,就问他是不是想那个臭叔叔了。
贺知书看了看窗外的雨,心底想,对啊,他就是想他了。
没人知道,他从艾子瑜离开的第一天就想他了。
他睁开眼见不到他,做骨穿没有人心疼的哄他,就连吃的冰糖山楂也不是他的味道了。
贺知书问自己:“你还不肯承认,你喜欢他了吗?”
不,或许,比喜欢多一点。
贺知书以前常看着艾子瑜出神的时候都在想一个问题:我这辈子是为谁而来?为你,还是为自己?
起初,他以为是为了艾子瑜,他是来回报他的感情的,可是真的等到他放开了心扉去接纳艾子瑜的时候他发现,其实他并不需要花功夫去接纳,这个人似乎一直就在那儿。
可是现在,他有些迷茫了。
他对艾子瑜是哪一种喜欢,基于亏欠,还是单纯的情感?
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他纠结的问题上:
他这辈子是为谁而来?为艾子瑜,还是为自己?
想多了他容易乏,所以他总是不愿意深想,但是他也是真的想他了。
“怎么还不回来,我有点想你了啊..”低回的叹息声,被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倏忽便不见。
除了他,没有人听见。
有些事情,别人都已心知肚明,只有自己当局者迷。
贺知书今天做腰穿,主要检查一下情况,虽然疼没有那么剧烈,但也让人觉得难熬。
何况是他这怕疼的性子。
疼的狠了,他就在心底骂艾子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事事都会想到艾子瑜了。
贺知书的病房是靠近尽头的大单间,周围都是一个科室的病人,病房门口多了两个黑衣保镖,乍一看跟电视剧里的某些情节很像,路过的人总要驻足好奇的打量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
贺知书也无奈,艾子瑜走的时候说,这是派来给他跑腿用的,想要什么就让人去买,还有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吴婶,如果病房里呆的闷了,就让吴婶带他出去转转,只是不能转太久,怕他乏累。
起初他以为,这两个保镖是艾子瑜提防蒋文旭的,可后来发现并不是,他们并不限制自己的自由,也不会随时随地跟着他,只是有他需要的时候,说一声就行。
倒是经常被心怡叫去买吃的,帮吴婶买菜,倒是真成跑腿的了。
“哥哥,我带你去买棒棒糖,”心怡扎着马尾辫,小手牵着贺知书的手指,非要拉他去买棒棒糖。
贺知书任由她拉着走,走得慢:“心怡,外面下雨呢,咱们没伞。”
“走到那里就不下拉,”说完,还像模像样的转头拍了拍贺知书的手说:“乖,吃完糖,开心。”
“乖?”贺知书哭笑不得:“谁教你的?”
“小鱼,小鱼教的。”
“小鱼?”贺知书反应了一会才知道,这丫头在说艾子瑜,一下就笑了,居然还挺贴切。
“知书?”
这熟悉到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贺知书的嘴角还挂着笑,直到身体被一股大力勒进怀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时,他嘴角才条件反射的抿成一条直线。
“知书,知书..”蒋文旭抱着贺知书的手,颤抖的几乎抓不稳,但是,他不能松手:“我终于找到你了..知书..”
蒋文旭太用力的勒在他的腰上,贺知书上午刚做完腰穿,被这么大力的勒着,疼的他冷汗几乎是立刻就下来了。
他推了推蒋文旭,可男人似乎是陷在失而复得的情绪里,并没有察觉到。
蒋文旭再次抱着贺知书的时候,那颗悬在半空的心脏才归了位,他声音哽咽:“知书,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你先放开我。”贺知书推了他一下,腰疼的他脸色发白。
“知书,”蒋文旭徒自深情:“我错了,你别离开我,我知道我错了。”
“坏人!”突然,蒋文旭的腿被狠狠踢了一下,不疼,但是力道不轻,他万念情绪里抽空低头一看,是个小女孩。
小脸皱着,气愤的看着他:“你放开大哥哥!你太用力了,大哥哥会疼的。”
一个疼字像是当头棒喝,蒋文旭一下松开了怀里的人。
贺知书腰刺刺的疼,脸色苍白。
“知书?知书对不起…你哪里疼?”蒋文旭扶着他的肩膀,紧张到有些结巴。
心怡一下推开蒋文旭,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胜在蒋文旭毫无防备,她拦在贺知书前面,像个小勇士:“坏人,你走开,不要靠近大哥哥,小鱼回来打你!”
心怡刚才被蒋文旭一下推开差点跌倒,又见贺知书似乎是疼狠了的样子,认定蒋文旭是坏人。
蒋文旭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小姑娘,小女孩口口声声叫着他坏人,他看着贺知书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看他,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心怡的头,脸色过于苍白:“乖,不可以没有礼貌。”
心怡小豹子炸毛一样的敌意缓和了一些,仰头看贺知书:“他欺负你,小鱼说了,欺负你的都是坏人。”
“他不是坏人,”贺知书指了指蒋文旭:“这个叔叔叫蒋文旭,是哥哥的朋友。”
“知书..”蒋文旭看着贺知书耐心的教那个小女孩,只是从他出现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
无论是贺知书对他的态度,还是那个小丫头口里的“小鱼”都让他觉得非常的心慌。
贺知书拍了拍心怡,这才把目光转向蒋文旭。
蒋文旭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太好,眼里都是红血丝,脸上甚至有些淤青还没有好,应该是艾子瑜打的了。
贺知书不禁想,那个在他面前温和的要命的艾子瑜动起手来,是个什么样子的。
蒋文旭见贺知书终于看他了,高兴的想冲上去,却毫无防备的撞进他眼底的疏离里。
他就像被突然抽了一耳光一样,所有的欣喜顷刻间变成不知所措。
不,不该是这样的,知书看他的时候,眼底应该永远带着柔和的爱意,怎么会是这样的目光?
不会的,知书一定是在生他的气,一定是。
“知书,对不起,哥知道错了,咱们不闹了好不好,”蒋文旭这辈子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哥带你回去,去最好的医院治疗,一定能治好你。”
贺知书只是静静的看着蒋文旭,脸上不再有一见到他就习惯性扬起的笑意,就连最后闹僵了出走时那浅浅的埋怨冰冷都不见了,丛眼里透出来的都是平淡。
从艾子瑜告诉他蒋文旭来了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所以他并不惊讶。贺知书目光转了转,看向了不远处的张景文。
张景文走上来,看到贺知书,他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肩头披着一件衣服。
蒋文旭大概是激动了,所以也没注意,那件衣服的尺寸,绝对不是贺知书的。
贺知书虽然脸色还是苍白,这是失血的常态,每天都要抽血,失血是必然,但是他的精神比他上次见到时却好了很多。
是蒋文旭口中的那个不怀好意的医生的功劳吗?
贺知书冲张景文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张景文有些尴尬,他是被蒋文旭拉过来的,把他从局里弄出来后,这人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他来这里了。
可是贺知书太平静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蒋文旭像是在表演一个独角戏,任他怎么深情出演,该配合他表演的却视而不见。
“找个地方聊聊吧。”贺知书突然说。
贺知书住的是VIP病房,房间挺大,有独立的浴室,卫生间和沙发。
蒋文旭一进门就闻见了茉莉花的香气,恍惚他自己都忘了,最后一次闻到这股花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心怡不知道听艾子瑜说了什么,怎么也不肯走,跟屁虫一样黏在贺知书身边,看着两个陌生人,她扯了扯贺知书的袖子。
贺知书蹲下去,心怡小声的在贺知书耳朵边说:“小鱼说了,他不在的时候,让我替他保护好你。”
“你要怎么保护我啊?”贺知书好笑的捏她的脸,软软的,跟棉花糖一样。
“他们敢欺负你,我就大声叫,说他们是人贩子,这样就会有警察叔叔把他们抓走了。”
贺知书听着忍不住笑了,小丫头还挺聪明,他揉了揉心怡的头,一大一小旁若无人打闹。
蒋文旭看着简直不是滋味:“知书..”
“两位先生喝点水吧。”吴婶端来两杯水。
“吴婶谢谢,你带心怡去买棒棒糖吧。”
“可是小鱼说..”心怡小脸一撅。
“小鱼不在,我说的算,去吧,哥哥没事,去买糖来分哥哥吃,”贺知书捏了捏小丫头的脸:“哥哥想吃糖,嘴里苦。”
最后小丫头不情愿的跟着吴婶走了,出门的时候还朝蒋文旭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不能出去,只能带你们到病房聊了。”贺知书在病床上坐下来,把艾子瑜专门买来给他捂腰的暖水袋贴在腰上,那股寒气驱走了,这才感觉缓了一点。
以前他有时嫌麻烦,不想捂,觉得那一点疼忍忍就好了,可是艾子瑜却不让,他就一直拿着暖水袋贴在他腰上,直到他不疼为止。
总是絮絮叨叨啰嗦的不行,说现在不好好护着点,怕他以后总疼。
蒋文旭坐立难安,门口的保镖让蒋文旭觉得,那个医生就是在向他宣誓主权,他就是在圈领地,可人明明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