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祁同伟的小说《权巅:我祁同伟,只手遮天》是由作者“南斗星君”创作的男频衍生著作,目前连载,更新了114477字,最新章节第15章。主要讲述了:半个月后,祁同伟出院了。没有鲜花簇拥的欢送,也没有媒体长枪短炮的追逐。他婉拒了局里派车的好意,自己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警服(肩章上依旧是最普通的员级标志),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岩台县…
《权巅:我祁同伟,只手遮天》精彩章节试读
半个月后,祁同伟出院了。
没有鲜花簇拥的欢送,也没有媒体长枪短炮的追逐。
他婉拒了局里派车的好意,自己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警服(肩章上依旧是最普通的员级标志),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岩台县人民医院的大门。
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弥漫着小县城特有的、混合着尘土、植物和远处食堂饭菜的味道。喧嚣的市声扑面而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叫卖声、录音机里播放的蹩脚流行歌、人们讨价还价的嚷嚷……这一切都与医院里的洁净安静以及孤鹰岭的死寂狂暴截然不同,充满了粗糙而鲜活的烟火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真实的、属于人世间的喧闹。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真正踏足于这片他将要纵横捭阖的土地,不再是病床上运筹帷幄的隐者,也不再是雨夜中搏命的“英雄”,而是一个需要从头开始、步步为营的基层小吏。
根据组织安排,他没有留在县局机关,也没有如某些人暗中期待或嫉妒的那样直接进入某个油水部门,而是被分配到了林城开发区派出所,担任副所长(副科级)。这个安排,正是基于他本人“主动要求到最基层、最艰苦地方锻炼”的“高尚”请求。
开发区位于岩台县郊,说是“开发区”,其实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杂乱无章的工地加上一片管理滞后的老旧厂区和新划拨的荒地的混合体。道路坑洼不平,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行。
随处可见低矮的砖房、临时搭建的工棚、以及圈起来却迟迟未动的荒地,杂草丛生。几根孤零零的电线杆歪斜地立着,拉着稀疏的电线,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开发区派出所,就坐落在这片混乱边缘的一栋二层旧楼里。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
绿色的木制门窗油漆剥落,玻璃蒙着厚厚的灰尘。门口挂着的白底黑字牌子,“林城开发区派出所”几个字也显得无精打采。楼前一小块空地上,停着几辆满是泥点的破旧自行车和一辆漆面脱落、引擎盖瘪了一块的老式212吉普车。
这里,就是祁同伟新征程的起点。寒酸,破败,边缘,甚至带着点被遗忘的颓丧气息。与他暗中掌控的那近千万庞大资金(仍在通过祁老蔫的账户和隐秘渠道继续增值)形成了近乎荒诞的对比。
祁同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一切,如同一位冷静的勘察员,评估着战场环境。他拎着包,迈步走了进去。
派出所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逼仄。一股混合着汗味、烟草味、旧纸张霉味和廉价油漆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光线昏暗,即使白天也需要开着灯。
走廊两侧的办公室门大多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简陋的办公桌、堆满卷宗的档案柜,以及穿着同样旧警服、神态各异的民警。
他的到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一潭沉寂已久的死水,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和大量或明或暗的打量。
目光中有好奇,有审视,有漠然,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和等着看笑话的意味。
“英雄?”有人低声交头接耳,“听说在孤鹰岭挺猛,挨了一枪?”
“啧,运气好罢了。那种场面,没死算命大。”
“不在县局享福,跑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镀金?我看是发配吧…”
“这么年轻,副所长?呵呵,怕是来给老赵当副手,有他受的…”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潮湿角落里滋生的霉菌,若有若无地飘荡在空气中。祁同伟的听力远比常人敏锐,但他恍若未闻,面色如常地走向所长办公室。
所长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面。门开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稀疏、挺着啤酒肚、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正把双脚翘在办公桌上,身子窝在旧藤椅里,拿着一份皱巴巴的报纸,看得津津有味,手边的搪瓷茶杯里冒着劣质茶叶的热气。
他就是开发区派出所的所长,赵永强。一个在基层混了大半辈子、早已磨平了棱角、精通各种“生存哲学”的老油条。
祁同伟敲了敲开着的门。
赵永强似乎才注意到有人,慢悠悠地把报纸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双浑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祁同伟一番,脸上堆起一个程式化的、带着几分敷衍的笑容。
“哟,是小祁所长吧?欢迎欢迎!哎呀,早就听说你要来,我们这小庙可是蓬荜生辉啊!”他放下报纸,把脚从桌上拿下来,动作慢吞吞的,站起身,象征性地和祁同伟握了握手。手掌粗糙,带着烟味。
“赵所长,您好。我是祁同伟,前来报到。”祁同伟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态度端正。
“好好好,坐,坐!”赵永强热情地招呼着,指了指对面的木头椅子,自己又重新窝回藤椅里,“哎呀,祁所长年轻有为,又是咱们局里的大英雄,能来我们这儿,真是…真是委屈你了啊。咱们这开发区,条件差,事情杂,都是鸡毛蒜皮扯皮倒灶的破事,跟你在孤鹰岭干的大事没法比。”
他话里话外,听着是客气,实则透着股酸溜溜的味道和提前甩锅的意味。
祁同伟淡淡一笑:“赵所长说笑了,都是工作,不分大小。以后还要请您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互相学习,互相学习。”赵永强打着哈哈,端起茶杯吹了吹气,抿了一口,“所里情况呢,你也看到了,就这个样子。连你在内,正式干警十二个,联防队员八个。人手紧,任务重。辖区的企业呢,大多是些半死不活的老厂子,要不就是刚开始平整土地的项目,工人多,闲杂人员也多,治安压力不小。”
他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呢,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所里很多具体工作,以后还得你们年轻人多担待。”他熟练地开始铺垫,“这样,你先熟悉熟悉情况,分管…嗯…”他沉吟了一下,眼睛瞟向窗外,似乎在思考把哪个最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我看,就分管社会治安和消防安全这一块吧,还有,信访维稳也你先接触着。这些都是锻炼人的好岗位啊!”赵永强一拍大腿,仿佛给了祁同伟一个天大的好差事。
社会治安,意味着要直面辖区最多的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流氓滋事;消防安全,意味着要负责检查那些设备老化、隐患重重的老厂子,一旦出事就是重大责任;信访维稳,更是意味着要直接面对那些怨气冲天、最难缠的群众和遗留问题。
这分明是把所里最棘手、最容易得罪人、也最难出成绩的烂摊子,一股脑全塞给了新来的、毫无根基的副所长。
办公室外,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显然有人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赵永强看着祁同伟,脸上带着看似诚恳的笑容,眼神里却有一丝等着看热闹的意味。他倒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英雄”,是会知难而退,还是会硬着头皮接下,然后被这些破事搞得焦头烂额,最后灰溜溜地走人或者向他这个所长低头求援。
祁同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他平静地迎着赵永强的目光,点了点头,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激”:“谢谢赵所长信任,给我压担子。社会治安、消防安全和信访维稳确实都是重要工作,我会尽快熟悉,努力做好。”
如此干脆利落地接下了所有“烂摊子”,没有一丝犹豫和抱怨,反而让赵永强和外面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都愣了一下。
赵永强脸上的笑容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好!好啊!年轻人就是有冲劲!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他心里暗自冷笑: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擦屁股!
简单的报到程序结束后,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小民警被叫了进来,赵永强吩咐他带祁副所长去熟悉环境安排办公室。
小民警叫小王,对祁同伟这位“英雄”副所长明显有些敬畏和好奇,领着祁同伟往外走,小声介绍着:“祁所,您的办公室在这边…条件比较简陋…”
所谓的办公室,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位于走廊尽头,背阴,有些潮湿。里面只有一张旧的木头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文件柜,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暖水瓶。窗户玻璃脏得看不清外面,墙角甚至能看到蜘蛛网。
“所里房间紧张…赵所说您先将就一下…”小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挺好。”祁同伟扫了一眼,并不在意。他放下行李包,对小王说:“麻烦你把最近三年辖区社会治安案件的卷宗,还有消防安全检查记录,以及所有的信访材料,都拿给我。另外,开发区所有企业的名录和基本情况,也找一份给我。”
小王愣住了:“啊?…全…全部吗?祁所,卷宗和信访材料很多的…”
“嗯,全部。”祁同伟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就去。”
小王被他平静却带着无形压力的眼神看得一凛,连忙点头:“哎!好!我马上就去搬!”
很快,小山似的卷宗和文件就被搬进了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几乎堆满了半间屋子,尘土飞扬。派出所里的其他老油条们看到这一幕,互相交换着戏谑的眼神。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看能烧几天…”
“啧啧,真是年轻,不懂水深水浅…”
祁同伟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议论。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流通进来,吹散了些许霉味。然后,他坐到那张破旧的椅子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卷宗,翻开了第一页。
目光沉静,心无旁骛。
仿佛眼前不是堆积如山的麻烦和垃圾,而是等待开采的金矿。
他知道,赵永强和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期待看到的是一个被琐事淹没、疲于奔命、最终碰一鼻子灰的愣头青。
但他们不会知道。
他们扔过来的,不是绊脚石,而是磨刀石。
他们眼中的烂摊子,正是他祁同伟,最好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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