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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小时播报这书“韦大鱼”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林野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第72小时播报》这本连载的悬疑脑洞小说已经写了142297字,最新章节第15章。主要讲述了:林野的手滑过门把,铁锈蹭在指尖,留下一道灰黑的印子,像谁用脏手抹过。那颜色不像是铁锈,倒像是干透的血,粘在皮上,洗不掉,也蹭不干净。他盯着看了两秒,拳头慢慢攥紧,把那抹黑压进掌心。这楼里没一样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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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小时播报》精彩章节试读

林野的手滑过门把,铁锈蹭在指尖,留下一道灰黑的印子,像谁用脏手抹过。那颜色不像是铁锈,倒像是干透的血,粘在皮上,洗不掉,也蹭不干净。他盯着看了两秒,拳头慢慢攥紧,把那抹黑压进掌心。这楼里没一样是干净的——连空气都馊了,一股腐烂的甜味混着焦糊气,像是整座城的死气全塞进了通风道。

楼梯间死得透。

可耳朵里嗡嗡响,像脑袋被按进井底,声音从头顶往下砸,沉得压心口。不是耳鸣,也不是幻听。是震动,低频的,钻进骨头,直通脑子。他三年前地震那晚听过类似的动静——地底电缆在抖,像有东西要醒。现在这声,从头顶来,从脚底来,从四面八方挤进来,整栋楼像活了,正用骨头说话。

他没回头,一步步退上六楼。

脚掌贴着瓷砖边走,避开裂缝里的灰。左脚踝隐隐发烫,三个月前跳窗摔的。那天背后传来指甲刮墙的声音,一群人在抠水泥。他没回头,只往前冲。现在他又不敢回头。不是怕看见什么,是怕真看见——怕那个不该在的东西,正一寸寸贴上来。

消防斧贴着腿,刃朝下,沉得像自己想动。

这斧是他从物业抢的,原本挂在墙上当摆设。可三天前他第一次听见202的琴声,顺手就摘了。斧柄是冷杉木,糙手,但结实。刃口薄,劈过水泥块。现在它挨着他右腿外侧,每走一步就轻轻撞一下,发出“咔哒”声,几乎听不见,像在数命。

他数着台阶。

六层,一百零八级。

他上来三回。

第一回找水。停电,自来水断了,他在五楼杂物间翻出半箱矿泉水。第二回查通风口,302阳台那只布偶熊肚子里塞了手机,一直响。第三回,就是今晚。

每次上来,202门缝里都飘出琴声。

不是曲子,是《致爱丽丝》的骨架——断的、歪的,一个音一个音往上爬,像电线绷到极限,颤得快断。每个音都不全,像有人拿钝器砸琴键,又像机器坏了。升F音总高,第十六小节第三拍拖得老长,像哭声被人掐住喉咙。更邪的是,每响一声,头顶的日光灯就闪一下,红得发暗,照在剥落的墙皮上,像刚有人拿血抹过。

林野贴着墙挪过去,肩抵水泥,脚踩瓷砖缝。

身子前倾,重心压前脚掌,像夜里的猫。左手一直插在裤兜里,攥着那张铝箔纸——从烟盒撕的,反光面朝外,能照门缝。他以前在后巷用这招偷看毒贩交易,现在用来对付一扇空屋的门。

靠近202门前,呼吸放得极慢,胸口几乎不动。心跳撞耳膜,像鼓点,又像倒计时。

三步。

两步。

一步。

他停住,侧身,抽出铝箔一角,反贴门缝。

光里,琴凳空着,琴盖半开,象牙白的键一个接一个往下陷——没人碰,没影子,自己动。

那钢琴是老式的,漆面斑驳,边角翘起,像从九十年代教室搬出来的。键缓缓沉,又缓缓弹起,机械得像背后连着线。低音区偶尔猛地一震,发出闷响,像弹簧断了。每震一次,灯就闪一次,红光照墙,影子扭曲,像有人蹲在角落抽搐。

音还在爬。

第十七小节,升F又高了。

林野瞳孔一缩。这个音他记得。三天前,他在便利店收银机里拷出一段录音,模糊画面,但音频清。他躲在货架后翻罐头,广播突然传出断续琴声。他录下来听了十几遍,确认:那是《致爱丽丝》第十七小节,升F高出47音分,拖长0.6秒。

可现在,这音又响了。

不一样的是,这次低了三个半音。

像从井底爬上来。

他收起铝箔,斧背抵住门把手,轻轻一撬。

“吱”一声,锁芯震了震,没坏。门开一指宽,一股味冲出来——烂果甜腻,混着烧焦橡胶,像尸体塞进烤箱。

他屏住气,没推门,蹲下,斧尖挑开门底缝,往里探。

地板是深色实木,积了厚灰。但靠近钢琴的地方,灰有扫动痕迹,像有人蹲那儿清理过。他用斧刃拨开角落,一块发黑橡胶被挑出来,粘在琴架下,边翘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电路纹路。

斧刃一刮,整块脱落,砸地闷响。

不是普通橡胶垫,是封装过的电子模块。表面耐高温胶,里面微型电路板,线路细得像蛛网。他捡起来翻看,背面印着编号:072 – β – 3。

他盯着那串字,不动。

这不是人用的东西。

普通钢琴不会自带这种模块,更别说军工级封装。这编号他见过——军工厂报废清单上。β是二代原型,3是批次。072可能是项目代号。他以前在旧杂志看过一篇报道,讲“声控记忆装置”,说某国秘密搞过一种设备,能用特定频率唤醒死者记忆,代号“回响计划”。后来项目停了,所有原型销毁。

可这块板子,还在工作。

他塞进衣袋,站起身,斧背伸进门缝,敲琴键。

C音起,五个正常,第六个卡住,发出颤音——像神经抽搐。

他停手,指尖顺着键缝摸。

冷,但不对劲。某个键缝比别的宽,像被人撬过。他左手压门,右手抠进去,指甲刮木框内侧,终于摸到硬物。

一块儿童电子表夹在E和F键之间,表盘碎了,玻璃碴扎进表带。时间停在14:37。背面刻着小字:“给最爱的小云”。

他捏着表壳,指节发白。

小云……这名字他听过。

三楼楼梯口的寻人启事上。一张泛黄照片,小女孩扎羊角辫,笑得灿烂。下面写着:“林小云,6岁,穿粉色连衣裙,走失于7月14日下午2点37分。”三个月前的事。

今天,是10月17日。

九十五天。

他塞进胸口衣袋,后退两步。

脚刚抬,琴声戛然而止。

不是渐弱,不是断电,是直接掐断,像拔了插头。紧接着,整栋楼的灯,灭了。

黑得彻底,窗外广场上的丧尸轮廓都吞没了。那些原本僵立的躯体,仿佛也被黑暗吸走,只剩风穿过空街的呜咽。

林野贴墙不动,耳朵竖着。

三秒后,头顶日光灯“啪”地亮,红得像血糊了灯管。

同时,302阳台上的孕妇装,突然飘起——像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衣角晃了晃,又缓缓垂下。

那件淡蓝连衣裙,挂在晾衣绳上,褪色,边缘磨破。林野每天路过,从没见过它动。可现在,它无风自动,像有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推了一下。

他低头看衣袋里的表。

14:37。

这事间他记得。炭笔在地图背面写了三遍。

王叔被拖进五楼电梯井,监控最后画面定格的时间——14:37。那天他听见钢缆断裂,像楼上有人拿锯子割铁管。画面里,王叔的手还抓着电梯门框,指尖崩裂,血滴在金属板上。下一秒,电梯坠落,监控黑屏。

他摸出地图,翻到背面。

一张手绘楼层结构图,便利店包装纸背面画的。线条歪,但标得清。死亡时刻表上,三个名字围住14:37:老陈,14:35;王叔,14:37;张老师,14:38。

琴声只在这一刻响。

不是故障,不是巧。

是标记。

每个错音,对应一个死。每次灯闪,都和某人临终同步。这不是灵异,是一套计时系统,用声音记死亡。

他收起地图,走向302。

脚步轻得像怕踩碎空气,每一步都等灯闪过才动。他知道这楼有规律——灯闪间隔7.3秒,误差不超过0.2秒。他笔记本里记了一小时数据,画过波形图,频率接近θ脑电波,能让人轻微幻觉。

302门虚掩着,和之前一样。

他没推,用铝箔反光扫阳台。

布偶熊坐在旧藤椅上,肚子鼓着,像塞了东西。米色泰迪熊,一只眼掉了,另一只用黑线缝着。它怀里抱着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闪:“王叔”。

铃声响起。

不是普通铃,是《致爱丽丝》的错音,第三拍拖得极长,和202钢琴第十六小节一模一样。每响一次,楼道灯闪,地面微震,像电流从地底爬过。

林野蹲下,耳朵贴上门框。

铃声和琴声在共振——不是同步,是叠加。错音出现时,两股声音咬合,共鸣0.8秒。不像远程控制,像同一台机器在同时驱动两个出口。

他掏出炭笔,在门框画了个三角。

第三次了。

第一次找哮喘喷雾,他在302通风口发现金属管内壁有信号残留;第二次查通风口,测到微弱电磁场;这次,是确认——声源联动。

他退回601,关门,不上锁。

收音机在桌上,天线歪着。老式半导体,电池早没电,他改过,接了自制电源。他把儿童表放扬声器上,按下播放。

电流杂音里,断断续续传出女声:“……小云……别怕……妈妈在……”

两秒后,被一段错音盖住。升F偏高,节奏拉长,和202琴声一模一样。

他翻过表,炭笔轻擦电路板边缘。

灰尘落下,露出一行蚀刻小字:“信号源:302 – A”。

不是接收端。

是发射器。

布偶熊肚里的手机不是在响铃——是它在发信号,触发了202的钢琴。而钢琴不是在演奏,是在回应。

他盯着收音机上的表,忽然懂了。

不是召唤,不是陷阱。

是悼念。

每个错音,对应一个死。每个来电,标记一个逝者。王叔的号码打给302,因为他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孕妇的。监控里,他站在药店门口,举着手机吼:“孩子快生了,送医院!”——那是他人生最后一句话。

而琴声的错音顺序,和寻人启事背面编号后三位一致。

老陈:001 → 第一响

王叔:002 → 第二响

张老师:003 → 第三响

……

小云:072 → 最后一响

不是乱来。

是密码。

有东西在用声音列名单。

他把表塞进抽屉,翻出炭笔盒。

底层藏着半截铅笔芯、一团铁丝、一块烧焦的电路板。都是他从不同楼层捡的残件。他挑出铁丝,弯成U型,一端插收音机耳机孔,另一端贴表壳。

震动传来。

微弱,但持续。表内芯片还在工作,低功率发信号。频率,和302铃声一样。

他拿开铁丝,震动停。再贴上,又来了。

不是残留。

是活的。

他猛地想起三天前在302通风口摸到的金属管。内壁有细槽,像固定线缆用的。当时以为是老线路,现在想——那是信号导管。

整个302,从布偶熊到窗帘钩,从手机到通风口,全是装置的一部分。

202的钢琴,只是接收终端之一。

他走到窗边。

广场上的丧尸,脑袋全转向六楼,角度一致,像被同一根线提着。眼窝空洞,嘴角凝固着诡异的弧度,仿佛在笑。林野曾以为它们只是趋光,现在明白了——它们在听。

听那首《致爱丽丝》。

听那串错音。

听那场永不结束的悼念。

他低头看表。

14:37。

还没到。

快了。

他把消防斧搁窗台,拉开抽屉,翻出那张发霉面包袋。

“员工特供”褪色了,背面他用炭笔写过三个词:“特供”“孕妇”“北”。现在,他在“北”旁边加了个新词:“14:37”。

这是他的线索网。

“特供”——便利店地下室的特殊储藏区,他曾在那里找到一箱未拆封的儿童手表,型号和小云那只一样。

“孕妇”——302住户,三个月前失踪,最后一次出现在医院产科。

“北”——大楼北侧通风井,通往地下三层,原是防空洞,后改成员工休息室。

“14:37”——死亡时刻,也是信号启动的密钥。

他把儿童表放回衣袋,拉上拉链。

衣袋擦过表盘,“咔”一声。

就在这一瞬——

601的灯,闪了。

不是走廊。

是屋里。

他猛地抬头。

灯光红得发暗,像电流被掐住喉咙。三秒后,灭了。

黑暗中,收音机自动开机了。

扬声器里,传出《致爱丽丝》的第一个音符。

第三个半音。

和202的琴声,同步。

他站在原地,手按在衣袋上。

表盘正对着收音机,像在回应。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表里的芯片,正在和整栋楼的系统接上线。它不是记录者,是钥匙。只要它在,信号就不会断。而只要信号不断,那些死去的人,就会以声音的形式“活着”。

他慢慢蹲下,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

里面是一叠照片、几卷录音带、一张烧焦的身份证,还有一本日记。

日记本封皮上写着:“北区实验记录·第七阶段”。

他翻开第一页。

“项目代号:回响。

目标:通过声波频率激活死者脑内残留记忆,实现意识短暂复苏。

实验体:孕妇(代号A),其女(代号B),及其他自愿参与者。

启动条件:死亡时刻同步触发,信号源为佩戴式终端。

备注:若信号中断超过72小时,系统将自动重启,寻找新宿主。”

他翻到最后一页。

“失败。

记忆无法承载情感,意识复苏即崩溃。

唯一成功案例:母爱。

A体在临终前,将自己的记忆编码为《致爱丽丝》,通过终端持续发送,只为让B体‘听见妈妈’。

系统误判为集体悼念协议,自动扩展至所有死亡时刻吻合者。

现无法关闭。

建议:让声音继续。”

他合上日记,手指微微发抖。

原来如此。

小云的母亲,那位孕妇,曾是实验参与者。她在分娩时大出血死亡,临终前启动了终端,想让女儿听见她的声音。可系统误读了信号,把她的哀悼扩展成一场覆盖整栋楼的“悼念仪式”。

而那些丧尸……

不是怪物。

是实验失败的残余体。

他们的大脑被声波反复刺激,意识碎了,只剩对声音的本能反应。

林野站起身,走到窗前。

广场上,丧尸们缓缓抬起手,指向六楼。

像在敬礼。

像在聆听。

他知道,14:37即将到来。

他知道,这场悼念,永远不会结束。

他摸出炭笔,在墙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我不是宿主。

我是见证者。”

然后,他打开衣袋,取出儿童表,轻轻放在窗台上。

让风带走它最后的震动。

让生音,继续。

小说《第72小时播报》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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